徐濟這才反應過來,若是在往日,徐濟為了顧及到對方對自己的感觀,一定會砌詞推諉,為自己辨白一番。但徐濟在一路上已經想清楚了一切。當然不會再拘謹,於是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帶著輕鬆的口氣道:“我是被小姐叫了一聲‘哥哥’。著實是嚇了一跳,原來在蔡小姐地眼裡,我徐濟還是塊兒料。”蔡琰看的一呆。覺得今天的徐濟和前兩次見面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同,沒有那種沉凝的氣勢。反倒有一種輕鬆的氣質。這種自然而然的感覺更令她感到心動。粹不及防下,蔡琰地心靈第一次對徐濟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以往見過的男人。包括原來的徐濟在內,只要一見到自己,不是露出佔有自己而後塊的禽獸面孔,這種人只能令人鄙夷;再不就是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生怕得罪了自己,看著這些人一付重壓的樣子,蔡琰就覺得很累。更為對方覺得累;更有一種人裝模作樣,在自己面前弄的十全十美,好像全無瑕疵,但卻不知道人無完人,水至清則無魚地道理,令自己感覺到噁心和虛偽。但是現在的徐濟卻給自己了一種天然的知己相得感,讓她大生親近之感。這大概與男女之情有點關係。但是那其中的美好卻又是簡單的一句男女之情所不能概括的。令一向顧忌男女相處的蔡琰忍不住在兩人交往的道路上走下去。這種感覺在蔡琰地心中一閃即逝,旋即道:“文烈哥哥太客氣了,這一年來我在兗州承蒙文烈哥哥和伊寧姐姐的照顧,更是在其中學到了許多的東西,尤其是在兗州書院裡的生活更是令我大開眼界,原本自詡對天地萬物的大道頗有了解,到了兗州書院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井底之蛙,天地間竟然有那麼多的奇妙事物,人們有那麼多的異想天開。令我不由得對文烈哥哥肅然起敬,剛才又聽說我的丫鬟說文烈哥哥認為不見我人反倒可以真正瞭解我,更是令我歡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蔡琰在這紅塵中走了很久,雖然不覺得勞累,但也有一絲孤獨,今天得聞文烈哥哥此言,又憶文烈哥哥的所作所為,稱一聲‘文烈哥哥’又有何不可?”徐濟這才明白蔡琰為何對自己這般親切,原來有著許多的原因。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徐濟有點拘泥了。”
蔡琰不以為忤道:“文烈哥哥何必客氣,人生在世,到何時都應該表現自己的真性情,否則做人何來快樂?”
徐濟大為驚訝,沒有想到蔡琰是個這麼強調自我地人,想一想這時代的其他女性,心中生出感觸道:“蔡小姐說得有道理。”旋即又奇怪道:“既然蔡小姐叫我一聲文烈哥哥,那我便有話直說了,還請蔡小姐不要怪罪。”蔡琰若無其事道:“文烈哥哥請問,若是我的回答不能令文烈哥哥滿意,那麼文烈哥哥也可拂袖而去。”言罷還調皮地笑了一下。
徐濟還是第一次見到蔡琰這般模樣,心道:這應該才是蔡琰的真面目吧?否則一天到晚像仙女一樣板著臉,蔡邕那老兒第一個就受不了了。想到這裡徐濟微笑道:“長安初定,還是一片混亂,小姐和蔡邕先生為何不在兗州定居呢?至少也應該再住上一段時間。”徐濟這麼問表面上很不禮貌。但其實是問蔡琰難道真的準備為了政治而犧牲自己地婚姻嗎?難道這麼做就是她心甘情願的“真性情”嗎?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所以徐濟說話也不必解釋那麼清楚,他相信蔡琰一定明白他地意思。正如郭嘉和荀彧指出來的那樣,蔡邕突然回長安來。一定是受人唆使,要來干預自己在長安的謀略。他現在唯一弄不明白的就是蔡琰心裡怎麼想。若是蔡琰也抱著這種念頭,那自己寧可背上薄情郎的罵名也要接觸蔡琰的婚約,反正其實這樁婚事也不過是他自己製造的流言而已,徐濟也早就做好了承擔這個後果的準備了。而若是蔡琰抱著犧牲的念頭,那自己還是有希望勸蔡琰回心轉意。
蔡琰微微一愣。馬上明白了徐濟的意思,低下頭幽幽道:“若是我說長安乃是久居之地,兗州雖好,但是他鄉。不如歸來,那文烈哥哥是不是要轉身便走呢?”徐濟點了點頭道:“蔡小姐說得對,因為我和蔡小姐一樣。都不喜歡這樣的人,若是蔡小姐出於某種原因而變成這樣的人,那我自然會非常的失望。”
蔡琰抬起頭來看了徐濟一眼,反問道:“既然文烈哥哥知道我心中的答案那又何必苦苦追問呢?重要的是看文烈哥哥要怎樣做。”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徐濟哈哈一笑道:“蔡小姐可莫要因為這個話題而感到沉重,若是那樣的話,我徐濟可就罪該萬死了,這事情其實遠沒有我們想地那般嚴重。”
蔡琰聞言一呆。嘆了口氣道:“文烈哥哥。你可害慘我了,若是我沒有去兗州,我現在肯定不會這般猶豫,自從在兗州見過那種與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