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卻贊同鮑信地意見。沉聲道:“我卻以為可以分兵救援,要知道敵人地大軍只有四隻,張濟大軍在攻打沙頭鎮和江都,桓範大軍順流而下。那即是說淮陰城和鹽瀆城各有一直兗州大軍,表面聽起來似乎比我軍強大,但是莫要忘記。得知三地出事的主公一定會馬上回兵地,兗州軍之所以先取兩城。就是希望互成犄角之勢,來抵禦主公。所以說就算我們出兵追擊南下的敵人,這兩座城市的兗州軍也未必有膽量來攻打我們。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在淮陰城的是孫觀大軍,在鹽瀆城的是紀靈大軍,這兩人沒有什麼太大的能力。更何況,他們還要分出一部分兵力來圍困滿寵先生,哪有那麼多的力量和顧及我們?我聽說這段時間他們在不停地把軍用物資運到兩座城市來,自然是為堅守城市,要攻破我們淮安城,他們並非不想,而是沒有那個實力。”
鮑信介面嘆道:“所以他們才會想出這條攻擊沙頭鎮和江都的計謀來,因為他們已經看得很明白,我們即便是能守住這座城市,在孟德回來之後也會放棄這座孤城,所以根本不再理會我們,而實際上我們也的確無能為力和沒有必要在未來守住這座城市,主公回來之後,我們的使命便完成了,自然回兵,雖然很不甘心,但我們卻是不得不接受這一實事。”頓了一頓,又道:“兗州軍現在這麼做,很符合他們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的戰爭思路,徐濟就常常這麼幹。”
大廳中的眾人聞言無比點頭,無不深以為然。直到此時,他們依舊不知道兗州軍另有荀攸大軍這支神秘的軍隊在的實事,否則打死他們也不敢定下這計策。呂範卻憑藉自己的直覺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遲疑道:“我現在很擔心淮陰城那支孫觀大軍的實力,他們居然那般容易的破城,感覺似乎比攻打我們的張霸大軍還要厲害很多,若是他們來此,我們未必能抵擋得住。”李典搖頭道:“先生多慮了,要放遠目光,我們這裡有滿寵先生留下的對付兗州軍的計策,張霸當然無計可施,但是淮陰城那裡卻沒有;其次,淮陰城中多是敗軍,而且李通將軍等人不久前才敗在孫觀大軍的手中,今次對上孫觀,在敗一次也屬正常。”
鮑信點頭道:“李典將軍言之有理。”
直到現在,他們還誤以為攻下淮陰城的是孫觀大軍。呂範當然無話可說,皺眉道:“若是如此,我們現在有三條道路可以選擇,一個是從後路偷襲張濟大軍,一個是乘船順流而下,從水路在背後攻擊桓範大軍,還有就是出兵救援滿寵先生。未知各位有何見解?”
鮑信斷然道:“滿寵先生那裡我們還不必擔心。他自然有方法應對敵人,雖然無法脫身,但是隻要主公回軍。滿寵先生自然就會脫離危險。”眾人點頭。李典沉思道:“呂範先生的話提醒了我,我看我們還是直接攻擊臧霸大軍比較好。據斥候所說張濟大軍多是騎兵,在曠野作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路途遙遠,我們若是長途奔襲定會令對方以逸待勞,這著實得不償失。相反,從水路攻擊臧霸大軍則是明智之舉,因為我們可以隨時回軍。而且曲阿的軍隊乃是主公的精銳部隊,配合起來自然好很多。”
呂範已經知道出兵成為定局。當然也在用心地謀劃,此時聞言道:“問題是桓範臨走前就已經把我軍地戰船全數俘獲。不能帶走的也都已經毀掉。我們哪裡還有船隻可以進行追擊呢?只是不知道現做大船要耗費多少時日。”鮑信聞言哈哈大笑道:“兗州軍只知道我淮安城的皮毛,其實滿寵先生早就已經預留了後手。我淮安城還有好多地備用戰船,這一點兗州軍哪裡又知道?”
眾人聞言心情這才好轉一些。
鮑信便沉聲道:“好。既然已經定了下來,我看便由李典將軍你帶領水軍從後面追擊張霸大軍,當然,要見機行事,不可硬碰硬。我和桓範先生在帶領一部分將官和軍隊在此鎮守。”
李典轟然應命而去。
於是,淮安城的兵力便被這麼分散掉了。而這,正是桓範想要看到的結果。
李典帶領大軍乘坐大船開始從白馬湖出發,順流而下,妄圖從後面攻擊桓範帶領的臧霸大軍。李典大軍在出城不久之後。便被荀攸大軍得知了訊息,等待李典大軍遠離之後,便突然出現在淮安城,隨即便開始四面圍城攻打。
措手不及的鮑信哪裡想到兗州軍的舉動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而且眼前的這支大軍居然會是兗州軍專門的攻城部隊荀攸大軍!
先是兵力被分散掉,守城的手段又被敵人所熟知,再加上措手不及。淮安城哪裡還能守得住?沒有多長時間便被荀攸大軍用及其迅速而又恐怖地方式破城。鮑信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