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範也沉聲道:“由此觀之,張濟和張繡兩人的確是徐濟的人,因為只有張濟是徐濟的人,中原地區的兗州軍才敢放心腹地,如此大搖大擺的傾巢而出,那是因為張濟可以為他們護住後方,即便是孫策來了徐庶都不在乎。”
李典頹然道:“呂範先生說得對,事情正是如此,我看現在下蔡和壽春也已經落入到了兗州軍的手中。”大廳中的空氣更為壓抑,人人都是面色沉凝,想不到行事會惡劣到這種地步。
鮑信卻在奇怪,憤然道:“孫策在搞什麼?明明約好出兵,現在卻自擺烏龍,真是不可信賴。否則張濟哪會進軍如此順利?”
滿寵卻深吸一口氣道:“孫策不過是坐山觀虎鬥,他當然希望主公失敗,如此一來他便可奪回江東,這倒是不足為奇。現在我們要注意的是兗州軍。”眾人點頭。
說到這裡滿寵眼中閃過寒芒,凝聲道:“我們有幾件事情是迫在眉睫,不得不做。”
眾人看著面色不失沉著的滿寵。心中稍稍安定,畢竟滿寵是他們如今唯一能夠信賴的人。現在局勢變得明朗,滿寵定可拿出主意。不管怎麼說,滿寵和徐庶應該是同級別的謀士才對。
滿寵看向眾人,分析道:“現在長安的事情鞭長莫及,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去管,程昱先生生死未卜,但肯定是凶多吉少,不過程昱先生老辣非常,做事情喜歡留有餘地,但願他能吉人天相。尹夫人乃是何琳的嫂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來燕兒、王圖、王則、于吉等人肯定是完蛋了。至於彭城,早晚也會被兗州所佔領,這裡我們必須捨棄,而且現在我們也沒資格談論救援。”眾人點頭,知道滿寵說的是事實。
說到這些滿寵不由得心中沉重,皺眉道:“他們不幸殞命自然是主公的損失,但是更重要的事情徐濟因此有了討伐主公的藉口,想一想吧。來燕兒乃是主公的假女兒,又是洛陽城當年聲名鵲起的歌舞伎,如何能進宮,這本身就是欺群之罪。至於于吉更是糟糕,徐濟完全可以給主公安排一個禍亂宮廷的名聲,不要忘記先帝就是因為過度信奉黃巾教才給了張角可乘之機。否則黃巾軍造反時就不會那麼聲勢浩大了,張角也不會大言不慚地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了,那完全是一種把自己和皇帝等同起來的行為。現在徐濟把于吉弄在手中。自然要大做文章,這一點要請主公早日作出決斷。”鮑信關心則亂道:“若是如此說來,兗州不日將會以此為藉口南下,攻打我們江東?”
滿寵馬上搖頭道:“這一點眾位還請放心,徐濟現在還沒有那個實力攻打我江東。至少我沒有聽說兗州有足夠強大的水軍,而且徐濟想要爭奪天下的話,他的首要目標不是江東。應該是益州才對,這個欺君罔上的藉口日後運用的機會很大,現階段只會向天下人宣佈而已。沒有什麼實際作用。”頓了一頓,滿寵才道:“再者說,兗州軍本身沒有那麼多的軍隊可供佔領江東,還有就是這麼做只會便宜一直對我們虎視耽耽地孫策,徐濟應該可以計算清楚這其中的利害得失。”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滿寵思索了一會兒。才道:“在主公回軍前,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趕緊派人回江東,把那個所謂的徐庶的母親抓起來,那個女人肯定是個冒牌貨,徐濟定是用這個女人在主公地府內弄出些事情來,希望現在還能來得及。”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李典色變道:“不好。若是這女人在那裡做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妙了,主公府上的眾多公子都在年幼中,只有大公子隨軍出行。若是這女人對眾位公子不利的話,那就糟了。若是下毒,那就更糟。”滿寵苦笑道:‘正是如此。下毒什麼的,那倒反而不用怕。于吉手下的很多徒弟都是配置毒藥的專家,若是有人下毒的話,肯定得不到好去。其實這女人不需要做些什麼,只要調查一些事情再離開,那就夠住上頭痛地,誰知道這女人會掌握什麼秘密。再比如說,這女人可以把丁斐死的事情真相告訴丁夫人,丁夫人性格剛烈,你說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會怎樣?“眾人倒吸一口氣,心中無不升起寒意,沒有想到徐濟的還擊會這麼複雜。只不過眼前一個小小的女人,居然就會給他們造成這麼多的麻煩。正思索間,眾人就聽滿寵沉聲道:“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一件,那就是保住淮安、淮陰、鹽瀆三地,徐濟雖然不會、也沒有能力消滅掉主公的大軍,但是徐濟會想盡辦法削弱主公的,我們這三座城市力保不失,那就可以把主公地損失減到最小,而且對日後攻防也有好處,畢竟我們窺視中原的跳板還在,若是我們把這三座城市丟了,那主公稱霸天下的大計便盡數複製東流了,到那時,兗州軍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