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徐濟很清楚張邈絕不可能放過自己,而一旦自己失去如今的官身和勢力那麼自己身邊的這些都無法保護,那個死丫頭恐怕也是不得不離開了。
當然郭嘉也曉得了徐濟身邊多了個“主母”,這對於郭嘉來說簡直是驚聞了,徐濟平日裡木訥古板,想不到卻有了這麼一個本事,徐濟自然沒有隱瞞他伊寧的身份,這更是讓郭嘉大呼不公,他自認是風流倜儻,但是卻叫徐濟這個傢伙輕輕鬆鬆的騙了個公主回來,這叫他如何能接受?當然這也就是郭嘉的一點點小腹黑罷了,自己這位好友能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這是郭嘉樂於見到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徐濟是他的主公,有了主母也能安下麾下眾位將士的心,這對於他們來說代表著勢力的穩固,處於這樣的考慮郭嘉是支援的,當然徐濟能夠搖身一變成為皇親國戚的身份這無疑更是極為好的事情。即便徐濟多次強調自己這位主母是逃婚出來的,不過這個,誰在乎呢?郭嘉的想法就是這樣。
而今唯一的擔心就是張邈,雖然早有這樣的準備,但是到了面對這個強敵之時徐濟心下不免還是有些侷促。徐濟手裡此時的牌面是要遠遠小於張邈的,這位世家出身的太守大人早在年前就已經將陳留北部完全統一。而徐濟這邊的進度卻還只是在圖謀襄邑,徐濟還是在搶時間。至少在春耕之前徐濟必須將陳留的南部全部統一,這樣他才有資本和張邈抗衡,而且張邈此時已經坐鎮陳留縣不動了,顯然是做出威逼圉縣的態勢,徐濟的壓力很大,在他前來襄邑之後不久他也就打算立刻返回圉縣坐鎮,否則圉縣直面張邈的威逼顯然是有些過於沉重了,而且荀攸是否能抗的起這些重壓徐濟也是疑惑在心,其次是坐鎮圉縣不只是為了應對張邈還能做出進取南陳留其餘諸縣的態勢。這也是徐濟接下來的目的,迴歸圉縣是必須走的一步,而時機卻值得商榷。
郭嘉的主張是等到春耕之時再回轉,以做出是為了監督春耕之事的模樣,不過徐濟反對了這個提議,若是按照郭嘉的策略徐濟奪取南陳留諸縣的計劃及不得不再次延後,而他時間已然不多了,另一個原因是徐濟認為不需要隱瞞張邈,他與張邈之前的矛盾已經是無法調和的事情了。雙方都互相瞭解,不需要這些有的沒的方式來掩藏。郭嘉自然也沒有意見,他提出的是較為冒險的策略,事實上若是張邈真的被徐濟瞞過那麼徐濟收效可能會比他立刻回到圉縣更大。當然這樣也存在徐濟無法及時統一南陳留,那麼所帶來的後果就是徐濟的勢力和實力都不如張邈,這樣不對等的戰鬥徐濟想要獲勝那麼機會就很渺茫。所以郭嘉也不認為徐濟反對有什麼不對。徐濟畢竟是上位者,他考慮的東西比身為謀士的郭嘉要更多。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郭嘉卻很樂於見到徐濟這種改變。因為之前不論是徐濟出逃穎陰還是長社的設計都是一種謀士風格的做法,也就是隻考慮戰局而不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思考。
當然徐濟自己並沒有發覺這些變化,不過這些對於國家來說卻是極為明顯的變化。而徐濟自己其實並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在意的事情只不過是自己能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已。
但是此刻的徐濟不得不啟程了,廖昱在得知徐濟的困局之後表示他能夠處理好襄邑的事務,而且他會在春耕結束之後為徐濟徵募一支具備相當戰鬥力的軍隊,而得到這樣承諾的徐濟也能夠放心的離開襄邑,他對廖昱的能力還是有足夠信心的,能夠運營襄邑多年的人想要處理如今局面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難度,而為了保證廖昱為他徵募的軍隊有足夠的作戰能力他還是留下了徐謙,雖然徐謙並不擅長練兵不過終究是受高順薰陶許久,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並不算太困難的事情,何況徐濟並沒有要他能夠訓練出一支能夠與高順麾下比肩計程車卒。不過徐謙還是略有不滿的,曾經他是徐濟身邊的頭號親衛,自從典韋來了之後他便退居二線了,而樂進加入之後他變得更加不重要了,好在郭嘉要走了他,可偏偏他在襄邑又導致了戲忠的重傷,雖然這件事並不能怪他失職,但他終究還是脫不了責任。
不過也正是因此他反而對徐濟的安排不敢說什麼不滿,這對他來說就像是懲罰了,徐濟這是在給他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只要能夠帶出一支戰鬥力強悍計程車卒就能洗刷他這些鬱悶。不過這還是需要時間的事情,徐謙不著急,他知道自己是徐濟的心腹,這一次徐濟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他,不說郭嘉對他如此,便是翫忽職守之後還能不受懲罰便是他難以洗刷的汙點了,而徐濟這相當於發配的做法反倒是保護了他。
徐濟離開襄邑之後便不再想襄邑的事情了,襄邑的底子擺在那裡,這一次的動盪雖然看似重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