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為重要的事情是典韋並不確信自己這個小兄弟是不是真心的就認定徐濟為主了,這一點始終是個隱患,而且黃濬以誰為主也會影響到處事的方式和他自己的未來。典韋必須先弄清這件事:“小三,你……”
黃濬轉回身子看著典韋道:“兄長勿擾,小三心中有數。雖然小三一向是不學無術,然如今我既然已經認定了督郵,自然會全心為其效力。兄長也不必多心,只需照我說的做,必然能為主公奪得己吾!”這話黃濬說的是堅定不移,這也讓典韋稍稍放下了心,笑道:“也罷,既然你已下定決心那自然是最好。但是你真曉得主公的意思?”
聞言黃濬笑了笑回答道:“主上說的只是個大體方向,至於該如何去做全看你我的謀劃罷了。兄長莫非忘了?主上說了,他只要結果,至於如何達到目的他並不在意。”典韋自然不會忘記這話。只是他的頭腦用來想這些還是頗有些勉強了:“那又該如何做?”黃濬看著己吾縣城的方向說道:“全看兄長你那幫兄弟演的是否逼真了,只要成功。己吾便是我掌中之物。”
黃濬之所以有這樣的信心說出這般豪言也是出於對他自己的信心和對己吾情況的瞭解,休看如今迫於徐濟的壓力己吾顯得一片和諧。但實際上矛盾早已多不勝數。且不提最近的範氏,便是那位出身南陽的縣令大人早已經是人人怨聲載道了。自這位魏縣令上任以來,也不過是起初的幾月辦了些事,之後便只求斂財和鑽營著往上爬,而十常侍當道更是賣官賣的光明正大,魏縣令一看自己的機會來了更是大肆斂財,這也是為何為了一點分成就跟範氏鬧的如此糟糕的緣故。當然黃濬也能理解,魏縣令若是升了官又何必再管己吾百姓和世家的死活,自然是肆意妄為也無不可。只是這麼一來,積怨已深,黃濬就大有可為,在他的謀劃裡,要做的不只是挑起範氏的不滿,他更想要讓一隻積攢的對縣令的不滿一朝爆發,而能做到這一點理所當然需要藉助他縣丞的身份,而且他手裡拿捏的證據和把柄可不是說笑的,這些都足以讓魏縣令疲於應對。這也是他之所以敢在己吾膽大妄為的出賣縣令的情報的緣故。
若說魏縣令不知道黃濬所作所為?那又怎麼可能?這不過是因為魏縣令不敢拿他怎麼樣,而這一次黃濬之所以想離開己吾也是因為他早預感己吾必然會是動亂叢生,而到那時他手裡的東西就不足以保住他的小命了。但是如今則不同,他大可以靠著手裡的這些積攢的東西提前引爆這些矛盾。藉著己吾的混亂和魏縣令疲於應對之時他再開啟己吾城門迎接徐濟入城,那麼一切的事情就瞬息可定,而這也是他為徐濟準備的大禮。黃濬不是典韋,他從徐濟在圉縣的作為就知道這位同樣出身寒門的督郵大人可不是那種只會跟世家一道剝削百姓的官吏。即便他不知道這樣的人在如今的世道能走的多遠,但是至少值得他去賭一賭。這份大禮真正的核心是徐濟還可以藉著這次矛盾的爆發清理掉己吾各大世家,由此徐濟得到的己吾就是幾乎沒有被世家染指的己吾,這無疑是徐濟樂於見到的。
而黃濬沒有對典韋解釋這些,他深知自己這位兄長是個直人,說白了就是不大曉得這些彎彎繞繞的,他就是說了典韋也未必明白,不如直接告訴他要去做什麼更簡單有效一些。典韋自然也識相的沒有多問,他其實不怎麼關心黃濬的想法,他在意的也只是結果而已,當然典韋是沒有那麼明確的想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是什麼,不過他很無賴的把徐濟想要的當成自己想要的,不過這究竟是好是壞沒人知道,不過若是徐濟知道定然不會讓典韋還抱持這種想法的,因為這樣的麾下,真的也只能充當護衛了。
而二人悄然離開了大營再次潛回己吾,黃濬前去縣令處點卯,典韋則去召集自己的兄弟,他們必須快速的動作起來,更重要的是黃濬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不多了,只看今日城門的守卒就可以知道,魏縣令已經很是警惕了,自己手中的這些把柄必須更早的讓它們發揮作用,而且徐濟也等不起,黃濬隱隱能夠感覺到,雖然他對此難以理解,不過他清楚自己不需要知道,既然主公有所急,那麼身為屬下努力辦事就是了。臣下的禁忌黃濬很明白,知道了太多自己不應該知道的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這一點放在任何為人臣下的身上都是通行的道理。
這邊兩人都在緊張的進行著手頭的事務之時,那邊的徐濟也按下自己稍稍有些不耐的心,己吾已經幾乎是板上釘釘能夠拿下的了,此時他也疲乏的厲害,本來就是傷重初愈,又支撐著起身見了典韋和黃濬,已經是極限了。這會兒剛剛想放下手中的事務就又看到高順掀開簾子進來,徐濟轉頭看去,低聲問道:“子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