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但是典韋卻能夠注意到,足以說明他對陳留的局勢還是有關注的,即便不是全然知曉但是至少是瞭解個大概的,而這樣的人徐濟卻覺得極為棘手,這是個有自己訴求的人,若是沒法給他提供他要的東西,那麼不論如何他都絕不會輕易選擇為其效力。
徐濟苦笑,高順也苦笑,典韋面無表情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但是徐濟卻覺得這個傢伙宛若刺蝟,自己根本無處下手。
難道這次己吾之行,真的白來了?
第七十九章:己吾之行(六)
在這讓人沮喪的感覺出現之後,徐濟立刻就意識到這不應該是自己應該有的,不論成敗都不應該在努力之前就放棄。
看著眼前低頭的典韋,徐濟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如此,子和,你遣人送典壯士回去罷。”說罷也沒有再看典韋,自顧自轉身離開了。他身後的高順自然是躬身領命,轉頭對著典韋道:“請吧,典壯士。”語氣裡沒有絲毫情感。
典韋看著徐濟的背影也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即搖了搖頭,提起自己的兵器當先離開。典韋自然不是不曉得這位少年督郵的本事,只是己吾的境況與當初的圉縣大有不同,典韋不認為這位督郵大人就能像當時一樣解決問題,雖然他對自己極為欣賞,但是這並不值得他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家人的依仗去豪賭。
典韋當然也清楚自己能夠幫助徐濟,但是這又會有什麼不同呢?希望還是渺茫,而沒有確切的保障,典韋不想冒險。而若是說沒有半點情緒自然也是不可能,徐濟待自己確實是極好的,這不僅僅是謝恩,事實上徐濟未必需要自己的救援,人家身為督郵,自有麾下會去做這些事情。但是典韋也只能帶著歉疚離開。
而典韋的離開就意味著徐濟不得不找出別的途徑讓他解決目前的問題,徐濟不願意在沒有把握拿下己吾之前就去往己吾縣城,自己身在己吾之外有更多的機會尋找到破綻,而若是在己吾縣城,自己也許能夠找到些什麼,但那些都不夠致命,徐濟就算憑藉那些也還是無法順理成章的那己吾變成自己的勢力範圍,因此徐濟再次變得進退不能。
高順這邊親自送典韋歸家,不過這倒不是徐濟的意思,而是高順自己的意思,他對於這個拒絕了自家主公的大漢除了不滿之外也有幾分好奇。不過他本身並不善言談,一路上反倒是典韋在說著些己吾的風土人情,高順只是聽著。說起來典韋也是無奈,這個鐵面將軍一路上一句話不說,倒顯得極為的尷尬,他不得不東拉西扯的說著話,以免沉默下來之後的冷場。
不過對於高順而言他也只是敷衍而已,他在意的是此行能否達到他想要的結果,或者說,他在意的是徐濟能否完成他的戰略目標,正是由於徐濟的困境,他才想要了解典韋這個在徐濟眼裡重要的人究竟能夠有什麼作用。
“典兄弟,冒昧問一句,為何拒絕了我家主上的邀請?”
典韋一聽便知,這估計才是高順親自跟來的緣故,不過他也正想說,憋在自己喉嚨的話不說出來確實是極為不痛快的:“我並非不知督郵對我的欣賞,也並非有意要擺甚架子,實在是督郵此次的己吾之行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成效,我畢竟是己吾本地人,督郵大人失敗了退出己吾自然就算完事,我卻不能。這實在是叫我為難。”
高順笑了笑,肅然道:“這我自然是曉得,只是何以見得我家主公便是必敗之局?”
“地利人和俱不在督郵之手,又如何能夠贏?”典韋說的很簡短,但是卻將徐濟的窘境全然講述。對於這個理論,高順倒是真的無法辯駁,不過他不同於典韋,他見識過自家主公扭轉局勢的能力,就算是細小的破綻徐濟也能憑藉它掀翻比他強大的人或者勢力,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典兄所言雖然在理,但我家主上卻未必就沒有勝算。”
對於高順如此堅定的回答,典韋表現的很無奈:“子和自然相信你家主公,只是我是局外人,不想牽連麻煩。督郵大人自己說了,我早年為友復仇卻落得個如此下場,著實不想再為他**及家人。”說罷長長嘆氣。
而這種無奈,高順自然是理解不了的,他自小就是孤兒,現在也還沒有娶妻生子,自然是毫無牽絆,想要做什麼就去做的年紀,對於典韋這種在家人牽絆下的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不過高順雖然不懂但是勉強也能理解一些:“原來如此,高順雖不知典兄的躊躇,但是還是想告訴典兄我家主公的意思。”
典韋搖頭嘆道:“督郵大人的意思我自然是曉得的,只是家人終究是個坎,便請將軍為我向大人告個罪,典韋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