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感覺,那便是張讓其實完全有辦能力解決何進,而之所以留著何進的緣故也不過是為了麻痺劉宏讓他以為雙方是相互制衡,而實際上呢?恐怕就並非如此了。
西園一切都顯得很是平靜,但徐濟心中卻是波瀾難定,所以徐濟也沒心情理會典韋一臉探尋的臉色,他此時必須將這些訊息告訴郭嘉,他身在局中著實不知如何處理方為上策,而且洛陽的局勢實在過於複雜了些,他這一介督郵在其中實在人微言輕,螻蟻求生尚且不易。徐濟沒想過自己還要謀求更多的東西。
信寫的很簡短,徐濟相信郭嘉是能瞭解自己的意思的。而當下的徐濟卻還必須面對的是劉宏的處置,雖然自己抵達洛陽已經整整一天但卻依舊不見影子。倒是何進張讓相繼找過了自己,這位正主反倒是不見動靜,雖然從張讓的言辭中透露出的資訊是劉宏並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但這終究不是劉宏的決定,龍椅之上的那位的心思可說不準,指不定那不過是一時戲言,在真正的詔令下達之前徐濟哪裡敢有半點放鬆。
而典韋自然看的出徐濟的心情不好,他也識趣的沒有打攪,甚至他還代為擋下了高順和樂進的請示。自家主上這個樣子怕是處理不了事情的,問了也是白問。至於徐濟本人倒是沒到這個地步,不過他也的確沒有什麼心情去處理這些瑣屑的事情。
信已經著人送出去了,這回來洛陽徐濟身邊倒是帶了幾個幽影的人,此時正好派上了用處,自己的周圍怕是早已被人嚴密監視,也只有幽影的這幫人才有這個本事不驚動監視之人將信送出去了。但儘管已經送出了信,可是徐濟還是有一種不安之感在心頭縈繞,張讓給他帶來的心理壓力實在是無比巨大。徐濟不得不承認這事兒,相比於張讓下的這一盤棋,徐濟實在自慚形穢,還以為自己是多了不起。如今看來一介宦官都比他還要更精擅於佈局謀劃,這讓徐濟不免有些黯然。
想徐濟這麼些年來一直都謀劃著,可是終究是格局太小。張讓的手筆才能稱之為大,這是以整個天下為棋子的一盤棋。沒有對手,沒有勝敗。一切都是以他一人的喜好為局,所謂的高處不勝寒,說的也許便是這樣的境界,早已不在乎別的什麼了。
但徐濟還是很快就擺脫了這樣的情緒,他沒有時間也沒有權力去傷春悲秋,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劉宏的打算,對於徐濟來說現在最想做的事情無疑是逃離洛陽,張讓就猶如夢魘一般,徐濟相信這傢伙是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但徐濟恐怕沒有料到即便劉宏真的釋出詔令了,那對於徐濟而言不過是更絕望的訊息罷了。
當然,此時劉宏還必須面對滿朝堂的爭論不休。大體上組建新軍一事已經無法再阻止了,而有爭議的便是這軍中領軍之人究竟是誰,照劉宏的想法這新軍之中當然都是他的人最好,但這顯然並不現實,相互妥協和忍讓才是朝堂之上的主要方式,劉宏當然做不到先祖那般一言堂,當今的局勢恐怕也容不得他一言堂。
何進一方自然是巴不得往這支新軍之中多塞進幾個自己這邊的人,而以趙忠為首的十常侍一方也理所當然的抱持著相同的想法,但這些都顯然是違背劉宏的初衷的,而且雙方為了此事爭論了整整一個早朝也沒個結果,雖然這在劉宏的預料之中,但他不免還是十分的不滿,也正是因此劉宏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奪回權柄的決心,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天下自己的江山自己卻無法一言而決,這究竟是他劉宏的江山嗎?出於這樣的想法劉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眾位卿家毋需爭執,朕心中自有計較,新軍事關洛陽安危,一切事宜明日再議,退朝。”說罷劉宏便起身自顧自轉身離開,留下滿朝大臣目目相覷,何進是最為不滿的,他的身份是大將軍不說,便是身為國舅劉宏也不應該如此待他,但劉宏此番的作為擺明了是不打算給任何人的臉面,其中自然也包括他何進。
這何進也就忍了,再看向對面趙忠一臉的戲謔他不由得又是滿懷怒火,這閹人分明是得意,而且一點都不遮掩的諷刺著實是讓何進一股邪火冒了上來,但何進多少還是顧忌著影響所以只能冷冷哼了一聲以手摸著自己腰間的佩劍目視趙忠,而後便徑直而去,身後的趙忠只不過是陰陽怪氣的高聲道:“大將軍慢行,莫慌啊。”何進聞言頓了頓但卻沒有回頭而後再次抬步離去。倒不是他不想,而是這個場合他一旦有什麼不恰當的動作便等於是打了劉宏的臉。
只是這樑子卻是越發深了,何進當然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君子,所以一回府便立刻召來了時任他幕僚的袁紹議事。
說起袁紹。何進倒是頗為自得自己能徵辟到他,袁紹向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