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小黃門步子很快,所以不過是十幾息徐濟就看到了正殿,而小黃門也停住了腳步回頭笑著對徐濟說道:“校尉自去,奴婢身份卑微,是上不得大殿的。”徐濟點頭道謝之後便獨自往大殿走去。因為起了大早,還未及換上戎裝,是以徐濟身著儒生服就趕到皇宮,但徐濟倒也坦然就邁步踏進了大殿。
大殿正門正對著大殿之上的寶座,此時上邊正坐著一箇中年人,不言自明這人必是劉宏無疑,而下首兩側分為左右的文武百官正在議論紛紛,而徐濟踏進大殿的瞬間大殿突然便安靜了下來,徐濟淡然走到中間跪倒道:“西園軍下軍校尉奉詔前來。”而這話一說完原本安靜的大殿又想起來議論之聲。座上的劉宏似乎心情不錯笑道:“文烈起身,諸位,這位便是徐濟徐文烈。”聽到劉宏向滿朝文武介紹自己他便有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果然驗證了他的猜測是對的。
“諸位卿家。徐文烈的事蹟恐怕沒有幾人曉得吧?文烈真是我大漢少年的榜樣,朱儁長社之勝便是他出謀劃策所得,宛城一役更是佈下誘敵之計一舉復克宛城。朕本欲重用奈何他實在年少。故而便使之前往陳留擔任督郵,文烈上任半年不到便揪出兩個貪官汙吏。朕始知文烈不但軍略過人更能治政,是以藉此次西園成軍便將他調回洛陽聽用。”劉宏洋洋灑灑說了一大段。不外是講訴了徐濟自出仕以來至今的成績,而這些東西其實滿朝文武自然有人驚歎有人不屑。
就在此時,武官一列中突然有人出列躬身道:“聖上莫非不知徐文烈囚禁陳留太守張邈一事?”徐濟看去,正是昨日尋釁的淳于瓊,徐濟眉頭一皺,看來袁紹要將自己排擠出西園的心是堅決無比,否則淳于瓊怎敢此時出列說這話?而座上的劉宏聞言一笑,指著淳于瓊對立於他身側的蹇碩問道:“此莫非西園右校尉仲簡乎?”見到蹇碩點頭之後劉宏瞬間變色道:“你與張邈是何關係竟敢為這小人說話?莫非欺朕不曉得事理乎?文烈上任不到半年便要人述職是何道理?文烈為陳留督郵之時可有錯處竟要述職?文烈據之此人竟以此為由便要起兵攻伐,技不如人敗了朕見其可憐便不予追究,你竟要朕如何?”
這短短几句話說的是聲色俱厲,淳于瓊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劉宏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了,他就是要保住徐濟,此時淳于瓊開口辯解也是錯,沉默就是預設自己和張邈過從甚密,照著劉宏的態度只怕自己還有免不了的責難,就在他惶急之時,一直沉默的袁紹也出列了:“聖上明見,仲簡將軍只是一時糊塗,請聖上恕罪,如今西園初立,正是用人之際。”袁紹就很懂得技巧,他雖然是為淳于瓊說話但卻把自己和這事兒撇的一乾二淨,要劉宏放過淳于瓊的理由也是用的西園軍初立是用人之際,這麼一來劉宏當然不會真的就處置了淳于瓊,於是劉宏冷冷哼了一聲:“滾出去!”淳于瓊聞言如聞大赦手忙腳亂的便快步離開了大殿,只是在經過徐濟邊上只是他狠狠的瞪了徐濟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走著瞧。
單要說淳于瓊一人徐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但這人身後還有個袁紹,徐濟一時還真不好處理。但這可不意味著徐濟真的就會放過這個不斷給自己找麻煩的袁紹的走狗,就這麼短短的剎那徐濟就決定自己回了西園就要先解決淳于瓊。
而袁紹見到淳于瓊安全之後也立刻便回到武官一列不再說話了。劉宏緩了口氣繼續道:“今日將文烈召來也是因為朕還有安排,徐濟。接旨。”徐濟聞言急忙俯下身子恭敬道:“文烈接旨。”劉宏轉頭對蹇碩使了個眼色,蹇碩便拿起劉宏面前案几上的黃絹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念徐濟破賊有功,年少有為,招徐濟為駙馬。欽此。”
這道聖旨一出滿堂譁然,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而徐濟聞聽這道聖旨更是一怔,那個領他前來的小黃門所謂的喜事所指的似乎便是此事了,但徐濟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劉宏這一手算是妙招了,今後自己是必然被人視為劉宏的心腹了,而且自己幾乎不可能拒絕了,劉宏的子女不少,但是能對上徐濟的年紀的無疑只有他日思夜想的伊寧了。
這訊息于徐濟而言算是喜憂參半,當然就如今而言這絕對是個利大於弊的事情,自己一旦有了駙馬的身份在洛陽走動行事都有了名正言順的由頭了,而且袁紹再想排擠自己就得先考慮考慮徐濟的身份了,但麻煩便接踵而來了。劉宏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這是個不擇不扣的昏君,今後自己被打上了劉宏心腹的標記再想行那左右逢源之事便成了不可能之事了。
但即便徐濟已經把一切都想的很是明白了,他卻還是不能拒絕:“臣徐濟。領旨謝恩。”劉宏坦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