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餘寇較勁。
當然徐濟對黃巾也還有殺招,那便是波才。流竄在陳留南部的黃巾大多是潁川黃巾被擊敗時的潰兵,作為他們曾經的渠帥,想必波才解決這個問題會比徐濟用武力簡單許多。所以黃巾對於張邈來說也許是個巨大的麻煩,但是對於徐濟來說卻未必如此。說不定這還會是徐濟增強自己實力的又一次機會。徐濟此時最困擾他的還是自己此時手中武將不少,卻惟獨缺少能夠幫助他處理政事的人,能夠動用的郭嘉還需要坐鎮潁川替他謀劃後方,荀彧和荀攸此時也被禁足不許外出。如此一來徐濟能依靠的仍舊只剩下自己了。但是八縣之地,這可不是小數目,徐濟的精力畢竟有限不可能事無鉅細的全部親力親為,他深感自己手中的牌還遠遠不夠。但是此時還能去何處尋求幫助呢?
無論如何,在找到能夠幫助自己的人之前,徐濟還是必須自己支撐著。雖然人還未至圉縣,但是徐濟已經未雨綢繆的開始為自己之後的道路做好鋪墊了,但是這些都不是第一要務,徐濟首先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圉縣的官員。所有的謀劃都建立在徐濟能安定好眼前圉縣的事,而這些事也正是徐濟目前最為頭疼的事情。他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清理這些他不能使用的卻佔據要職的官吏。只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圉縣,他才有安鎮陳留南部的資本。
而機會顯然很快就來了,徐濟抵達圉縣的時候,正是時間臨近正午,官道左右的田地上勞作的百姓都歸去休息了。儘管徐濟已經提前遣人前去通報圉縣的官吏,但是令人驚訝的是一路上直到城門處都沒有人前來迎接。而面對這件事陳到忍了一路終於還是剋制不住的大怒了,陳到一向是是個沉穩的人,若不是這件事的確讓他極為憤怒也絕不會如此憤懣。
徐濟畢竟是督郵,督郵是個什麼官職呢?它的職責最基本得到就是巡查監督,也就是說督郵是有讓一縣的官員丟掉他們的官職的能力的。因而各地官員對於督郵都是巴結都來不及的,不論怎樣都不會是徐濟這樣的待遇。那麼對於這種態度也只能有兩種解釋,一是圉縣的這幫官員手腳乾淨,公務認真。但是從失修的女牆和道路可以看出這些官員幾乎就是隻會吃飯喝酒的酒囊飯袋,而剩下的另一種解釋是什麼?那便是瞧不起徐濟。
這才是讓陳到不滿並且憤怒的,所謂君憂臣辱,君辱臣死。作為徐濟家臣的陳到如何能接受這種事情?當即就想要提劍入城去討個說法了,當然波才就不一樣了,他一看徐濟面露沉思之色就立刻伸手攔住了陳到,這邊陳到正是火氣上頭的當子,一看自己被人攔住,立刻回頭,幾乎就要破口大罵,再仔細一看是波才,陳到這才沒有開口而是以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波才以目視徐濟,陳到這才回眼看去,只看見自己的主公很是淡然在馬上深思,顯然根本沒把這個當一回事。
陳到自然是相當不解的,不顧波才的阻止就上前開口問道:“主上何以如此淡然?這些人……”
話還沒講完徐濟便抬手打斷了他:“何故如此憤怒啊?叔至啊,我等初臨圉縣,彼不知我,我亦不知彼,所謂相互試探罷了。他們要試我徐濟是不是好對付的,我也在試他們懂不懂眼色。如今一目瞭然了,我何須跟將死人較勁?”
陳到這才恍然,自己這位無良主上早就做好要清洗圉縣的準備了,畢竟圉縣今後就是徐濟的本鎮了,豈能有不安定的因素?既然不聽話,那便除掉,徐濟的思維就是如此的簡單。波才當然是懂的,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就是這樣,既然不能用,留著又遲早是個麻煩,那倒不如除掉為好。況且,這些小人物又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呢?波才如是想到。
徐濟一行人於是很是安靜的前往驛館住下,由於徐濟是新近決定將自己的治所設在圉縣,按照今日所見,多半也是沒有什麼準備的,好在驛館還能歇息,當然高順麾下計程車卒們就只好就地安營了。幸而高順向來思慮周全,並沒有士卒露宿的現象。
而就在徐濟一行人入住驛館之時,驛館外的陰暗處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匆忙的離開了。
此時的縣尉府中,諸人聚集在一起,面色似有幾分焦急,突然,一個叩門的聲音傳來,首座的老者叫道:“進來。”
進來的人赫然正是在驛館外偷眼觀察的那個漢子,這漢子進門拱手道:“新來的督郵入住驛館了,他好像吩咐部下休息了,我會來的時候都沒動靜了。”
老者皺了皺眉眉:“行了,你下去吧。”
待那漢子走後,首座的老者突然笑道:“這徐督郵畢竟是年幼無知,看起來是個極好拿捏的傢伙,吾等何需為此憂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