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為官第一點就是不確定自己會被調派到哪裡,而且自己手頭上的資源是否能夠支撐起一地的事務呢?大門不論如何外放對於此時的徐濟來說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當然徐濟也清楚現在自己想的這些都是無謂的杞人憂天,但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徐濟還是希望能早作準備,徐濟需要的是儘量去爭取機會。那麼狠顯然能夠幫助徐濟的也只能是朱儁了,畢竟能為徐濟說話也會為徐濟說話的人,如今便只剩下朱儁了、
對於徐濟這一次的到訪,朱儁早有預料,他了解徐濟的性格,這是個善於把握時機的人,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朱儁卻還知道徐濟最喜歡提前預備好應變的措施,無論任何情況和局面,徐濟都會有先手的安排,這一次的來訪怕也正是徐濟想要為自己的未來謀劃了。
朱儁在正廳接見了徐濟。雖然已經脫離了戰場,但是不論徐濟還是朱儁都保持著軍營的風格,雷厲風行,徐濟沒有跟朱儁繞彎彎,而是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將軍,文烈不想留在洛陽。”
朱儁料到徐濟必然會這麼說了,因為此時的洛陽著實混亂,儘管迫於黃巾和邊患外戚和宦官選擇了合作,但是雙方畢竟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雖然不再大規模的對抗和爭端,但是仍舊存在摩擦,這種環境的確不適合徐濟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寒門士子。但是朱儁仍然還是故意問道:“為何不願留在洛陽,帝都所在,想必於文烈也會有更多的機會啊。”
徐濟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性命都不知能否保全何來機會?便是有機會徐濟只怕也是消受不起的。”
“莫非憂心外戚和宦官乎?若是如此,朱儁可以擔保洛陽計程車人斷然不會放任他們為難你的。”朱儁當然不傻,他在試探徐濟的內心想法究竟是什麼。
徐濟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味道:“將軍這話就說的太大了,徐濟一介潁川無名寒門,洛陽世族高門大戶,斷然是看不上徐濟的,又如何會為徐濟仗義執言?徐濟自問還沒有那般的身份地位。再看如今局勢稍定外戚與宦官就開始你爭我奪,徐濟著實不想捲入兩黨的爭端,若是留任洛陽還不若棄官歸鄉為好。”徐濟是鐵了心不會留下的,洛陽城內如今亂成一團,宦官和外戚相互謀劃算計,相互侵軋,顯然是矛盾日深,徐濟不認為自己留在洛陽還能超然的置身事外,而參與這樣的事,幾乎隨時面對著巨大的危險。
朱儁試探到這裡也明白了,徐濟的確是出於自保而不願久留洛陽。說實話,朱儁自己也不想留在洛陽,但是身為新任的右車騎將軍,自己尚且沒有得到新的任命之前是沒有辦法脫身而去的,在洛陽這個權利中心,一步走錯可能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外戚和宦官的爭鬥愈演愈烈,想要明哲保身也越來越困難,念及自己都應付的十分吃力,朱儁也能夠理解徐濟對於洛陽的抗拒了:“文烈欲前往何處安身?”
顯然朱儁問的是徐濟想要去何處任職,而徐濟對此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首先不能是潁川,因為透過郭嘉的謀劃幾乎可以說潁川已經是徐濟的囊中之物,但是明面上徐濟當然不會暴露出這一點,沒有必要浪費資源給自己一個潁川郡的官面身份,反正天下大亂之時誰手裡兵馬多誰就有話語權。而想要與潁川呼應,最好的無疑是南陽,但是一想到秦頡,徐濟就只能打消這個念頭,若是自己真被遣往南陽秦頡必然不會讓自己好過。那麼次之的選擇就是汝南了,但是同樣存在一個問題:汝南是袁氏的起家之地,勢力龐大,徐濟也沒有辦法解決袁氏這個龐然大物。那麼選擇就更少了,徐濟唯一還能夠選擇的便只是飽經黃巾肆虐後殘破的陳留,這也算是不錯的選擇,但是朱儁卻未必能為徐濟爭取到這裡,徐濟的年紀始終是個問題。但是忋還是決定試一試。徐濟腦海中來來去去思考這麼許多其實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這邊想好了之後徐濟終於是開口了:“文烈不欲離家太遠,畢竟還有父母要照拂。最好還是能留在豫州。”
朱儁當然不知道徐濟其實在已經來來去去取捨了許多地方,他也在思考豫州還有什麼郡縣有空缺能留給徐濟,思來想去也不見結果,索性再次問道:“文烈想必早有計較,不如你說說看。”
徐濟沉吟道:“文烈本想能夠在南陽抑或是汝南的,只是多少都有些不太方便,唯一還能考慮的便只剩下陳留了。”
對於徐濟所說的不太方便,朱儁也幾乎都能想到,但是同樣存在問題,怎麼安排呢?選擇不少,但是都必然會侵犯既得利者的利益,而徐濟顯然難以承受報復,徐濟一無背景二無靠山,那麼顯然勢必無法對抗世族的給予的壓力,陳留似乎變成了唯一的也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