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當年的我很像。性子和行事都毫無二致。但在這世道你我這等人都絕無出頭之路,所以我想要把你推倒臺前。既是驗證你的能力,也是想要幫你。文烈。你做的很好,甚至比我想象的要更好,每一步都走的很穩,這是值得肯定的事情,然則天不遂人願,我是看不到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了,你乃是我寄託希望之人,張讓如今唯一要務便是為你鋪平道路。記住,文烈,為自己活著!”
雖然張讓沒有正面回答徐濟的問題,但話語裡透出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張讓已經是在交代後事了。說實話,徐濟從來都對張讓很是厭惡,只是這一刻徐濟是怎麼都無法對眼前這個背影的主人生出什麼厭惡的情緒,儘管張讓相助自己並非出於好意,但恩德就是恩德,這是無法否認的,何況如今張讓幾乎是要以自己的命為他鋪平道路,張讓是把徐濟當做他曾經理想的寄託了。
徐濟暮然跪地行了一記恭敬的叩頭禮:“晚輩記下了,先生恩德此生難報,晚輩只能留得來世償還了。”聽到徐濟這話張讓轉回身子,徐濟抬頭看出只見那張平日掛著虛假微笑的臉上此時露出的欣慰之意半點不摻假,張讓上前扶起徐濟以手撫著徐濟的肩道:“文烈,大漢已經再無救藥了,不論何進與我誰生誰死你都必須離開,我能為爭取的時間不會太多,一旦我抑或何進身死劉宏必然不能容你。劉宏此人的性情想必文烈你也知之甚深,想必不用我多說,文烈你的眼光向來毒辣,今後的事情便由你自己來參謀了,沒有保駕護航之人,文烈,萬事謹慎。”
徐濟沒有答話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了,而後張讓拍拍徐濟的背道:“回去準備罷,這幾日洛陽必然動亂,離開時機自己把握,若是可能找劉宏請一道聖旨回陳留去,那裡是你起家之地,如今洛陽已成是非之地,切勿久留!”說完這話之後張讓也就不再理會徐濟而是自顧自離開,看著張讓緩慢而略微有些蹣跚的腳步徐濟忽然之間有些心酸,但同時他卻也感覺到自己肩上的重擔,現在徐濟揹負的東西變得更多了。不只是為了自己,還有這個老人的願望。
雖然知道張讓看不到但徐濟還是對著張讓離去的背影深深一躬身而後才離開。但徐濟不知道的是張讓在徐濟轉身離去之時也轉身深深看著徐濟的背影,而他臉上赫然是老淚縱橫。同時張讓嘴裡還唸叨著一句自語:“一路走好,後生,你能走的多遠,讓老夫看看當初自己能走多遠。”
與此同時何進也召集了一幫人商討如何解決十常侍一事,何進畢竟是名正言順的當朝大將軍,聚在他府上的人著實不少,對於十常侍,在座之人的意見自然也是極多的。一時之間難有決斷不說還弄得何進極為頭大,他一介粗人實在耐不住跟這幫文人扯來扯去。於是乾脆拋下眾人預備進宮見自家妹妹去了,原本這些黨人和清流就不大看得起何進,這人走了他們反倒更開心,於是也就根本沒有人管他。
何進府邸距離皇宮自然不遠,正行至宮門外之時忽然就有人從身後扯住了何進的衣襟,何進正是心情不佳之時,正欲回頭破口大罵之時只見拉住自己的人乃是司馬潘隱,一看是這人何進又壓下了自己的怒火皺著眉問道:“潘公何故如此?”
而潘隱四處張望之後將何進拉到一邊恭敬對何進行禮道:“大將軍切不可入宮,昨日蹇碩已然上疏陛下。言欲除大將軍。”何進聞言大驚當即瞪目問道:“潘公此言當真?”潘隱自然是點頭賭咒發誓絕無欺瞞,如此一來這皇宮自然是不敢進了,何進立刻轉頭回府去了。
初時聽聞蹇碩欲除自己何進是一驚,但在回府的路上他心中越發憤怒。這蹇碩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劉宏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如今何來的臉面要除掉自己?這個問題何進倒是反應格外的快。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多半就是張讓的主意,這一想到這裡何進更是怒火中燒了。自己這邊才想著怎麼對付張讓的一種黨朋,哪裡料得到張讓已經搶先下手了。
回到府上何進這心裡是越發的憤怒。當即就命人召集朝臣至他府上議事,大將軍相召這些傢伙自然是都不敢怠慢的,不過除了十常侍一方的官吏之外何進卻偏偏忽略了近在一條小巷之外的徐濟。
之前何進本來就已經召人相商此事了,不過那些都是他的幕僚或者麾下的人手,這些傢伙自然是沒有什麼好主意的,但此時這一干朝臣的見識便不是那些傢伙能比的,何進將自己先前的遭遇一說頓時這些朝臣便是群情激奮,當即便說何進揮兵殺進皇宮將宦官竟誅,何進心中自然是想要除掉十常侍的,但他心中至今還是不願意自己去冒險,揮軍殺進皇宮這就等於是打了劉宏的臉,這麼一來劉宏只怕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