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
第一百七十四章:冀州(五)
辛評一番話說的韓馥是有幾分意動,雖然耿武的話令他的確極為擔心但他仍舊是心向袁紹的,而且相比於其他目前對韓馥而言最大的問題是公孫瓚,所以自然一切以解決目前的困境為目的。由是他才對辛評所說有些想法。
但耿武如何會坐視辛評一言成箴,他雖然性急但一點都不蠢,更何況在冀州這人才鼎盛之地能夠坐到長史之位之人怎麼可能是平庸之輩?即便耿武也並沒有多喜歡徐濟,但徐濟是袁紹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袁紹是冀州的大敵那麼徐濟自然就能歸類於“朋友”了。再退一步說郭嘉乃是關純請來的,如今連面都沒見到就叫韓馥殺了那豈不是既得罪了徐濟又沒有達成目的嗎,所以耿武是打定了主意要阻止了。
“主公萬萬不可!正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何況我們冀州與駙馬一向並無恩怨,如今隨便就殺了這來使豈不是有違道義?何況駙馬既然派人前來想必是有一番說辭,主公如此隨便就殺了不但得罪了駙馬更於冀州沒有半點好處啊!”
辛評聞言大怒,心中已然是殺機湧動,這耿武不但處處阻撓更是一點顏面也不給他留,但如今耿武的這番說辭他偏生是無法反駁。而一邊沉默的荀諶這會兒也聽出味道來了,耿武一口一個“駙馬”顯然是與徐濟有所溝通,如此一來荀諶也自然就弄明白了自己的站隊,當即便開口道:“諸位稍安勿躁,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且聽聽看這個使者究竟如何說辭再做決定。將軍以為如何?”說罷便轉頭看向韓馥。
韓馥一聽這話說的也是於情理兩何便也就點頭答應了。箇中緣由也簡單,韓馥如今的狀況自然不願意再招惹徐濟。而且從會盟之後的行動來看這位駙馬不但眼光卓絕而且麾下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萬一觸怒了他對自己的局面無疑是火上澆油。
而見到韓馥點頭那名甲士也退出大廳去引路了。而大廳之中卻一時間沉默起來,沮授突然有種身處山雨欲來的山谷之中一般,顯然這個使者絕非好對付的角色。他再看大廳之中的諸人,也是各自低頭,顯然都有著自己的打算,他不由得心中暗暗嘆息,如此的一個冀州如何能叫人安心呢。
而沮授之所以生出投效袁紹之心原因也算的上覆雜,他在韓馥麾下效力雖然時間不短但卻因為他生性耿直所以不得韓馥所喜,而他引為知己的田豐如今便在袁紹麾下效力。而田豐也曾勸說沮授為袁紹效力。這倒也還好,關鍵是韓馥越發昏庸的作為令他看不到冀州的希望,他不希望自己滿腹才學託付給韓馥這種無法使用的人。
而對於徐濟,沮授的心理也極為複雜,這個人的出身令沮授對他頗為輕視,但也正是因為他的身世卻能夠做到今日這一步卻又叫人忍不住有一種欽佩之意。而至於徐濟的使者是否該當斬殺他其實並不在意,他惟獨介懷徐濟的目的,也只有知曉了徐濟的目的他才能做出相對的策略,
而就在此時。大廳門外的甲士突然唱喏道:“使者到。”
大廳之中諸人皆是齊齊精神一震,紛紛合租那頭看向門口,不外乎是好奇這個能被徐濟挑選成使者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模樣的人。不過這其中自然也有不同的目的,有人只是單純好奇。而另有一部分卻懷揣叵測之意。
而映入諸人眼簾的是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面容俊雅,英氣逼人。而令沮授為之一怔的是郭嘉的表現。竟然在面對如此陣勢的情況之下泰然自若。而跟在郭嘉身後的便是一身白色武士裝扮的陳到。
文臣注意的人自然是郭嘉,而武將在看到陳到之後便再也無法移開視線了。陳到並不突出。他的長相也只是中人之姿,但陳到那沉穩的氣場卻好似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即便陳到在移動但卻給人一種巍然不動的感覺。張郃看到陳到的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而隨即他便看到陳到朝著自己這邊隨意的一瞥,但張郃卻瞬間神經一緊幾乎就要拔劍而起,那是一種近乎實質的殺意。
這兩個人雖然有些差距但卻格外的和諧,郭嘉的張揚和陳到的沉穩就好似一個互補的太極,兩個人走在一起便猶如無懈可擊的整體。更令張郃為之恐懼的是陳到的腳步,每一步的移動都穩準的踩在郭嘉下一步將要踏下去的瞬間。如此一來陳到與郭嘉便恍若一個人一般,但正是因此張郃感到了恐懼。張郃雖然實力未到眼前這人的境界但他師出名門眼光自然是有的,陳到在每一步落下的瞬間都有微微的不同,但正是這種小小的移動卻封死了任何一個能夠攻擊郭嘉的角度。
兩個人便是如此一靜一動,一前一後的走到了韓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