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只聽慘叫聲此起彼伏,正在奮力渡河的人因為河水的緣故,所以水中根本就是無法躲避,常林計程車兵被弓箭射中後一個個渾身是血的倒在了河裡,而後被並不巨大的水流沖走。讓常林稍感慶幸的是弓箭的數量並不是很多,所以大多數士兵並沒有受到傷害,只不過紛紛向後撤退,跑了回來。常林麾下的將校雖然連聲喝罵,甚至抽出刀來阻止這些士兵的行為,但收效甚微,士卒們還是放棄了渡河,退了回來。
常林轉過頭來看了閻柔一眼,長嘆一聲道:”先生勿憂,我知此事並非是先生的錯,剛才舉起火把示意我們渡河之人一定不是我派過去的人,必是敵方派人偽裝出來的。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閻柔聞聽此言不由得心中感激,開口對常林急道:“將軍,如今也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唯今之計,我等應當馬上渡過河去,從弓箭的數量可以推斷敵方在河對岸佈防的人手並不是很多。我等一鼓作氣衝過去,雖然並不能實現對於扶羅的襲擊行動,但至少可以挽回軍隊計程車氣。”
常林點頭,大吼一聲,身先士卒,帶領著麾下士卒開始強行渡河。那些已經被對面摸不清位置的敵人射的茫無頭緒計程車兵被常林豪勇的行為所振奮,紛紛跟隨在常林身後,向大河的對岸渡去,就連閻柔也不例外。
豈知,就在此時,一陣巨響傳來,大河的河床劇烈的震盪開來,常林和閻柔正不明所以,駭然轉頭觀看時,就只見一個巨大的浪頭湧了過來,兩人還沒有作出反應就被這個浪頭擊中,一陣天旋地轉,常林和閻柔回過神來時,卻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漂浮在水面上了。下一刻,身體開始下沉,閻柔只感到自己的身體被這一陣大浪打得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全身的骨頭似乎已經被衝散架子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個巨大的浪頭到底是怎麼來的?閻柔的頭腦已經完全陷入了混沌之中,唯一清楚的感覺是他已經沮喪到了極點,他知道自己這一回已經是輸得一敗塗地,只怕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不過他倒也算是輸得心服口服,對他倆說唯一的遺憾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敗在了誰的手裡。更不知道南匈奴何時出現了這麼高明的人物。在這思緒混亂的情況下,閻柔的耳邊只聽見士兵們充滿驚恐的呼救聲。不由得心中暗歎:北人入水,還真是不知所措的居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河水穩定下來,水位下降,閻柔更早已經被衝得神思恍惚,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抬了起來,直到後背傳來了接觸到一處乾燥的所在的感覺,閻柔才終於放下心來。在恍惚之間只聽見一個帶著異國聲調,略帶沙啞但是卻異常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你們幾個給我把他弄醒。”頓了一頓,那個聲音又響起道:“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先生,否則怎可能迅速地打敗常林的軍隊?”
這時。已經有別人的手開始在閻柔的身上活動,噹噹然是為了要把閻柔的弄醒。與此同時,一個雄壯的聲音響起:“呼廚泉大人,我只不過是為你和於扶羅單于提了一個醒而已。真正值得誇獎的是匈奴的勇士們。”
“先生,你太客氣了。對了,這時候想必我哥哥的軍隊也已經強渡過谷遠擊潰常枘的軍隊了吧?哈哈,這些蠢人絕對想不到先生故意倒用聲東擊西之計,哈哈,聲東。仍然擊東。”
呼廚泉?那不是於扶羅的弟弟嗎?聲東擊“東”,該死,自己還是被人家算計了。對方好高明的手段!
說話間,閻柔已經睜開了眼睛。緩緩轉頭,注視著周圍,首先映入他的眼簾的是一張英俊至有些邪異。掛著懶洋洋笑意的異族青年男子臉容,在這青年男子的邊上。乃是一名威風已極的大漢,這大漢渾身上下帶著一種沉思者的氣質。顯然是有著過人的智慧,這在武將的身上是很少看見的,尤其是配上這大漢堂堂的相貌,更加顯得威風凜凜。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這大漢右眼角上帶著一塊胎記,令人印象深刻非常。這大漢顯然孔武有力,他身邊的戰馬的得勝鉤掛著一把巨斧,份量極沉,看起來觸目驚心。
閻柔看了看身邊的人,見到周圍人都是匈奴人,向來知道匈奴人對待敵人的殘暴的他,知道今日恐怕是難逃一死,索性把心一橫,破口大罵。
周圍的匈奴人雖然聽不明白他在罵什麼,但是卻知道從這漢人的嘴裡說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便要上前毆打閻柔。
“哼!”一聲冷哼聲傳來。閻柔卻只覺得心頭一震,張了張嘴,竟然罵不出聲來,這聲冷哼乃是那大漢發出的,別人聽入耳裡,只覺這聲冷哼特別深沉有力,像能觸到靈魂的最深處,但落在閻柔耳裡,卻如遭雷殛,不由得看向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