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令人想不到的事情是,張任故佈疑陣,那旗幟上故意寫上斗大的“張”字。否則只怕徐濟在來長安後,見到張任種種奇怪處。早就想到是他了
故此,張任對於使者的兩次攻擊都是無差別的。只要是使者都在他的攻擊範圍內。
話說到這份上。就算是劉協這對其中內幕不是很瞭解的人,此時都已經知道張任的不臣之心了。
張任終是非常人,轉瞬便平靜下來,對徐濟道:“閣下還未告訴本人你是什麼人呢!不過沒有關係,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情是袁紹的情報果然沒有錯誤。果然有人想要把皇上搶劫出長安。”
徐濟的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沒有想到看似再無可能振作起來的袁紹居然這麼麻煩,先是把劉備要營救劉協的訊息告訴給了王允,現在連張任都知道了,看來袁紹果然有些本領,此次回到兗州,一定要找藉口解決掉袁紹這個大麻煩,誰知道他會在使出什麼招數來。
劉協知道此時已經是性命攸關的時刻,不由得大急道:“張任卿家,寡人在這裡,難道你不認得寡人了嗎?快快來救駕,我被這些賊人劫持了,只要你就得了寡人,寡人定封你為列侯!寡人……”
劉協此語一出,兗州軍方面,包括史阿這對劉協有深厚感情的人在內無不勃然大怒,不明白劉協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
徐濟卻越發地看清楚劉協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這人的心底已經打上了多疑的種子,而且認為別人都是可供利用的棋子,隨時都可以丟棄,這種人再也不可救藥,所以絲毫不動氣,只是冷冷地看向劉協。
徐濟的冰冷的眼神令劉協如墜冰窖中,再也說不出話來。
張任卻理都未理劉協,只是對徐濟淡然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自然只會待在宮殿之中,朝堂之上,是嗎?又怎會在這裡出現?”
劉協聞言一愣,不明白張任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張任到底想要怎樣?劉協越發的糊塗,自己這般說話已經是打定了主意,準備任其擺佈。為何這張任仍然不理自己?
徐濟看著滿面疑惑的劉協,冷笑道:“我的皇上,您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張任大人若是想要不讓我們得逞,救走你的話,還用得著這麼麻煩?他何不直接告訴董卓又或者司徒王允,一了百了?對嗎,張任大人?”
劉協聞言一愣,旋即明白了徐濟的意思,張任今天就是奔著他這個皇帝的命來的。
正如徐濟所說,其實要阻止劉備又或者徐濟的行動,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通知董卓或者王允嚴加防範就夠了,因為那樣的話別人根本沒有機會劫走劉協。
現在張任卻聽之任之,顯然是希望有人劫走劉協後,自己在城外予以殲滅,劉協一死,劉焉所有的麻煩就都解除了。
劉協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想得過於天真了。原來他還以為自己失去的僅僅是自由,被張任帶走到蜀中再一次過籠中鳥的生活。誰知道張任竟然連他的命都想要。不由得徹底絕望了。
張任讚賞地看了徐濟一眼,道:“像你這般睿智的人物實在是人間少有。可惜你我是敵非友,否則必當把酒言歡。”
頓了一頓又對徐濟等人輕聲道:“你們放心,本將軍做事一向乾淨利落,我手下這批人在得手後留下的自然都是幷州騎兵痕跡,絕對不會懷疑到我們。想必對面這位仁兄已經料到這一點了。”
徐濟哈哈大笑道:“張任大人過於客氣了,這又不是什麼難猜的事情,不過張任大人也有料不到的事情吧。”旋即自己的聲線一轉,發出了沙啞的聲音道:“張任大人真的聽不出鄙人是誰了嗎?”
張任身軀一震,不能相通道:“兗州使者樂進。不可能的。”
徐濟冷哼了一聲道:“錯,我乃兗州刺史徐濟!”
“什麼!”張任完全愣住了,不能相信的看著徐濟,這才知道了自己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徐濟何等樣人?本身身份就高,更兼這數年來聲望一直在步步高漲,今天只要讓徐濟殺出重圍的話,益州就會永無寧日。
若是讓徐濟帶著劉協殺出重圍的話,益州更是成為了天下眾矢之的,雖然剛才他自己說話並未留下什麼大逆不道的把柄。但是劉協已經明白了他的用心,將來哪裡還有益州的好日子過。
心中的悔意有增無減。
徐濟要的就是張任這剎那間的驚愕,若是令張任反過神來,那就不好辦了。暴喝一聲:“動手!”
身後的幽影精銳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聽到徐濟一聲令下,一起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