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猶豫了一下,才問道:“老鳥,我早就想問,老兵和老鳥有什麼不同嗎?”
老兵哼了一聲道:“那怎可能相同?老兵僅僅是作戰經驗比較豐富而已,老鳥則完全不同。”
頓了一頓,又道:“所謂老鳥,那就要急行軍的時候什麼時候都是精神百倍,一旦到了目的地,上面下令休息,倒在地上就睡,管他地上有死人還是刀子,見到多醜的女人都能上,還以為她是絕世美女,一般不動手做飯,一旦做飯,他娘地做的比你老媽都香,你明白嗎?”
那年輕士兵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老兵鄙夷地看了看不遠處的另外一名年紀較大的漢子,低聲道:“看見老張沒有,他總是說自己是老鳥。扯淡!老鳥上戰場殺人有像他那樣的嗎?以為會多殺幾個人。見到血不哆嗦就了不起了?哼!老鳥向來是節省體力的殺人,敵人哪裡躲不開。你就砍他哪裡,最好是背後下手。你把力氣都用完了,萬一敵人的援軍來了怎麼辦?”
那士兵聽得連連點頭,說道:“還是您老厲害!”
那老兵哼了一聲,才要說話,卻看見遠遠地一隻軍隊從遠處開來。
那年輕計程車兵才要喊“敵襲”卻被老兵一把抓住,拉的蹲了下來,只見老兵躲在城牆的垛口處,對城外喊道:“外面是什麼人?”
一把沉著平淡的聲音傳來:“我乃是王匡大人派來的援軍使王邑,帶了一萬大軍到此。你們衛固大人認識我,還不速速開啟城門!”
那老兵對那年輕士兵低聲道:“你在這裡守著,我現在就去報信!”
那年輕士兵點了點頭,老兵心情出奇的好,哼著歌下了城牆,心中卻道:老鳥還要見到這種便宜就上,援兵來了,衛固大人一高興,那就會賞我兩個錢花。小子。別的可以告訴你,這個可不行,你會了,我還會什麼啊?
城內老兵去通風報信。城外王邑卻有點緊張,畢竟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回做,他身邊扮作親兵模樣的樂義倒是滿不在乎。畢竟這種場面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看出王邑的緊張了,樂義對王邑大大咧咧道:“王邑先生。你就放心吧,一切按主公的計劃行事便可。待會進城後,一切交給我,你就躲到後面就好了”
王邑點了點頭,一陣風吹過,才發現他背後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正在這時,城頭上出現了兩人,正是衛固和範先,衛固在城頭上和王邑說了幾句話,確定是王邑無誤,便開啟了城門,要王邑進城。
王邑精神一震,便帶著一萬兗州步兵緩緩開進聞喜城,自然有人打出暗號,要士兵們準備動手。
衛固和範先此時已經下了城牆,騎著馬來到王邑的身邊,看見樂義這親兵打扮的人寸步不離地跟著王邑,大耍官腔道:“讓開,我要和你家大人說話!”
樂義聞言勃然大怒,樂義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他指手劃腳,便是他兄長樂進他都從來不服氣,在軍中也只服徐濟,高順,陳到和郭嘉寥寥幾人而已。
要知樂義自幼和樂進在江湖中飄蕩,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又怎會受衛固和範先這等小人的閒氣?
不過如今的樂義和當時又有不同,如今他頭上還有徐濟的軍令,眼前的兗州大軍現在還沒有完全進城,實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所以唯有隱而不發,只是沉聲道:“是!”
衛固和範先哪裡知道自己兩人在無意之中得罪了一個煞星,引來了對方深重的殺機,所以根本就沒有看見這個坐在馬上低下頭去默默退往一邊的樂義一雙虎目中厲芒閃閃。
王邑也知道這是並非是動手的良機,他實在怕樂義會忍不住爆發出來,現在就向兩人拔刀相向。
這兩人倒是死不足惜,但若是壞了徐濟的大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衛固和範先和王邑說了幾句客套話,才與王邑並肩而行,範先回過頭來看了看身後行走間寂靜無聲的兗州兵,驚異道:“王邑大人這隻軍隊的素質只怕不比城外的兗州軍的素質差多少,真不知道王匡大人何時有了這麼一支精銳的部隊。”
王邑暗罵一聲:這就是兗州軍。同時心中凜然,沒有想到範先還有點眼力,還是小心為妙,心中正在計較,隨口答道:“問聽新絳城的危險,王匡大人非常著急,所以這一次連老本都拿了出來。”
衛固聞聽此言,心中大定,知道王匡非常重視新絳城的安危,有了眼前的這支軍隊,新絳城當可平安無事。
衛固心中一定,又起了別的主意,心裡開始琢磨待會到底如何開口,可在王匡的身上得到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