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接鉤斷,但是更多的人卻倒在了地上。被此時收起手弩斬馬刀兵是手起刀落,斬掉頭顱。
這時杜畿計程車兵才反映過勁來,更被眼前的血型激起了兇性,大吼著向兗州軍攻來。
不過迎接他們的依然是死亡,兗州軍中的長槍手此時從容的從斬馬刀兵和鉤鐮槍兵的縫隙中穿過,平直的挺起了手中的長槍,登時,收勢不住杜畿計程車兵一個個主動的撞上了這些長槍的槍風,鮮血好像瓢潑一般灑在了身前身後的敵人或者是同伴的身上。就好像是一個個留著肥油的烤肉串。
這些長槍兵的馬步很穩,而且每一把長槍的尾短都是重步兵用自己手中的盾牌死命抵住,所以絕對不會出現長槍光滑而脫手,又或者用力過猛而虎口爆裂的情況,所以在經過杜畿士兵的強力衝擊後,長槍兵的體力幾乎沒有消耗。
這時候,斬馬刀兵和鉤鐮槍兵已經緩過手來,在行動間甩掉兵器上的血液,一言不發從衝了上來。又是一陣欺身猛攻。
兗州軍如此悍不畏死而又冷酷無比的打法,杜畿計程車兵哪裡是對手?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幸好己方的人手乃是兗州軍的二倍有餘,所以一時還沒有露出敗象,但是這種局面只怕不會支撐太長的時間。杜畿軍隊的敗亡乃是早晚的事情。
杜畿看得面色鐵青,他沒有想到己方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還會遭到對方如此凌厲的反攻,實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最令他感到沮喪的事情是。對方的馬車中居然不是糧食,反而潛藏著士兵。這豈非說自己的一切計謀已經落在了對方的算計中?
在一旁的張琰更是不濟,早就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見到這種局面,不由得對杜畿焦急道:“杜畿先生,我們還是撤吧,現在的局面實在太危險了。而且對方擺明是在誘騙我們上當。”
杜畿雖然是勇者,但是杜畿確並非是好勇鬥狠之輩,而且本就是多智之輩,見到這種局面當然不會再支撐下去,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我們現在便撤!”
張琰登時鬆了一口氣,才要說話,卻聽杜畿高喝道:“給我射殺對方的戰馬!”此時,杜畿的軍隊已經出現了敗退的跡象,但是都記得這句話還是贏得了不少人的響應,畢竟人的兩條腿是跑不過馬的四條腿的,先一步殺死對方的戰馬,自己脫身也會容易得多。
兗州的戰馬此時處於無人管理的狀態,又因為在密林中作戰,所以沒有人騎在戰馬上,故此戰馬在杜畿的弓箭手的射擊下紛紛倒地。
杜畿和張琰卻牽過戰馬,翻身上馬,頭也不迴向聞喜城方向狂奔。只要回到聞喜城,向韓浩報告這件事情,再商量大計,便算是贏了。
這兩人一跑,他們帶來計程車兵當然是有樣學樣,一個個轉身便跑。
周長和裴元紹正殺得起勁兒,哪裡想得到對方這些敵人這麼不成氣候,不由得為之氣結。再看看自己的戰馬,周倉的已經被射死,裴元紹得好一點,但是已經失去了奔跑能力。
“天殺的王匡,竟然培養出來這麼不要臉計程車兵,竟然向我們的戰馬下手!”裴元紹又是一陣大罵。
周倉懶得理他,本來徐濟就已經說過,射人要先射馬,擒賊要先擒王。人家這麼做還是大大正確的事情,要是打仗還要有諸多的規定,那還不如讓人家洗淨了脖子讓你砍得了。
周倉瞥了一眼裴元紹,沉聲道:“你就在這罵吧。我要先去追了。”
裴元紹才要說“沒有戰馬你怎麼追?”猛地想起一事,失笑道:“我倒忘了,大哥你乃是天生的飛毛腿,跑起來勢若奔馬,就是一般的戰馬速度也沒有你快的。”
周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雙腿開動,向杜畿和張琰逃跑的方向追去。
除了裴元紹,其他士兵尚是第一次看見周倉展露這種本領,他們只看見一陣淡煙從自己的眼前掠過。人已經遠去,卻還有殘影在眼前。
“這還是人嗎?”一個兗州士兵喃喃道。
同樣的聲音也在其他計程車兵的心中升起。
發什麼呆!趕緊給老子我殺啊!”裴元紹大吼一聲。不滿的撇了撇嘴,一副“受不了你們這些人少見多怪”的樣子。卻渾然忘記了自己當時見到周倉這本領的時候驚駭欲絕的樣子。
周倉絕塵而去,只剩下裴元紹領著兗州軍追殺完全喪失戰鬥力的敵人。
杜畿和張琰亡命狂奔,只是為著不同的目的,杜畿當然是為了回到聞喜城向自己的好友韓浩說明一切。
而張琰就難說了,那感覺更像是為了單純的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