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兩人已經認識了好久一般,自然會消除兩者之間的陌生感,在這種情況下,是最容易套出話來的。要知道程昱本就是陌生人,有他在場,徐濟將會有許多話說不出口來,程昱現在這麼做正是在消除兩人間的隔閡。
想到這裡,徐濟心中一動,自己何不散播一些假訊息呢?故此親熱地對程昱說道:“程昱先生真是智者,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我是在裝醉,若是換了鮑信兄這等深知我習慣的人也就罷了,偏偏程昱先生也猜了出來,不愧是孟德帳下的第一謀臣。”
程昱聞言微笑,顯然是因為自己和徐濟套近乎成功而高興,但隨後仍舊是自謙了幾句。而鮑信也笑著看了程昱一眼。顯然對其過人的才智深表佩服。
徐濟看了看正在呼呼大睡的戲志才,心知今天只能靠自己應付著兩人了。正想著。鮑信對徐濟道:“駙馬大人,自從你上次和孟德說過你在半途中被人襲擊的事情後。孟德就在暗中一直調查這件事情,最後發現,這事情有可能是張繡做的。”
徐濟心中大奇,張繡襲擊自己?根本沒有理由。這個鮑信到底想要幹什麼?程昱見徐濟一臉疑問的樣子,連忙對徐濟道:“駙馬不必懷疑。其實這事情不是張繡想要針對將軍,而是張繡在洩私憤而已。”頓了一頓道:“駙馬可知道長安關於董卓和張濟的夫人鄒氏的謠言?”見徐濟點頭,便又道:“雖然我們不知道真假,但是張繡和鄒氏之間的事情卻是真的,因此才會對這謠言憤怒異常。所以董卓和鄒氏之間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可惜他卻沒有辦法宣洩,所以便領兵外出,美其名曰是練兵,可是他到哪裡練兵卻沒有人知道,一直到我們都來到長安後,這個張繡才現身,駙馬大人難道不覺得巧合嗎?其實這道理很容易說通,那就是張繡希望殺死各地諸侯的使者。給董卓找麻煩,因為使者死在長安的路途上,這件事情董卓是脫不了干係的。張繡既然奈何不了董卓,當然就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了。相信駙馬也看得出來,張繡的為人非常陰狠決絕。故此這麼做一點都不奇怪。而且張繡出外練兵就是在駙馬號召各地諸侯派使者進長安之後的事情。”頓了一頓道:“不過幸好駙馬殺得張繡大敗,弄得張繡無力在襲擊其他的諸侯使者。說起來這些使者還真得感謝將軍呢。”
徐濟看著程昱,不明白自己今天碰見的人為何都這麼能撒謊。先是王允,然後是現在的程昱。不過程昱的話聽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而且絲絲入扣,十分合理,最關鍵處是張繡的為人,是極有可能這麼做的,而且張繡最大的嫌疑處還在於張繡進出長安的時間偏偏就在各地使者趕赴長安之間,實在是太過巧合了,即便是張繡在場,只怕也是百口莫辯。可惜,徐濟卻百分之百肯定這事情絕對不是張繡乾的。
的確,那偷襲者的大旗上有一個大大的“張”字,但這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偷襲者的軍隊也的確訓練精良,可是訓練精良的軍隊天下比比皆是,張繡的軍隊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至於時間問題更是莫名其妙,各地使者來長安,張繡被張濟叫回來參加宴會乃是一種禮貌,沒什麼奇怪的,說張繡出外練兵,沒有人見到他,那即是說張繡也完全有可能沒有襲擊使者,因為原本就無人知道張繡的去向。
可使程昱和鮑信的用心,徐濟卻完全知道,徐濟心中冷笑,自己早已經知道了你們和王允之間的協議,不過因為怕王允只是利用你們,並且用張繡限制你們,所以現在來打我徐濟的主意,那即是說然自己誤以為偷襲自己的人乃是張繡,然後利用自己去消滅張繡,這樣一來,沒有張繡後,王允就會完全的依賴曹操,端的打得好算盤。不過既然人家這麼辛苦,自己就將計就計假裝信了,好好愚弄他們一番。
想到這裡,徐濟的臉上一沉,冷冷罵道:“好個張繡!看我徐濟怎麼收拾你!”鮑信和程昱臉上喜色一閃而過。
鮑信一把拉住徐濟,沉聲道:“誒,駙馬不要衝動,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而且自已的軍隊全在城外,我看駙馬還是在面見完後先一步出長安城,因為我們的人已經得知張繡會在這段時間內的某一天出城,畢竟長安城的謠言還未過去,而且駙馬上回打得他那麼慘,他豈有不報仇之理?很有可能對駙馬銜尾追擊,先下手為強,駙馬完全可以半路伏擊張繡。”
徐濟心中冷笑,從鮑信的話裡,徐濟已經知道一點,那即是說,張繡在王允的計劃中是要負責城防這一塊兒的,也就是說在刺殺董卓成功後,張繡一定會奉命出城巡視一番,而在報信的印象中因為先一步離開長安而不知道長安發生大事、被矇在鼓裡的自己,當然就會誤以為張繡出城是奔著自己而來的,一定會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