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悲痛為力量正是人類生命勃勃向上的本能。
只見陳到提槍、上馬之後再將自己抱上了馬背,二人並騎出村。
徐濟此時已經戴上了幽影精銳為自己精心製作的面具。
早年的流離生活使得徐濟和陳到都已經熟練地掌握了多種偽裝的技巧。而且陳到身上本身也帶著一些偽裝時的必備工具。
比如現在,陳到已經化身為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自己的肩頭和腰間已經墊上了一些不影響自己行動的墊子。
至於嘴巴上則帶上了假鬍鬚,額頭則出現了一些假皺紋,眉毛加粗了一些,鬢角頭髮都染得花白一些,看來年紀大上十年左右。而徐濟則把自己之前偽裝樂進的那些東西全部弄乾淨,恢復了自己的本來樣貌,他雖然身為駙馬但卻甚少有人認得他,這樣自然也並無大礙。
而陳到胯下的那匹戰馬則已經被陳到用特殊的染料弄成了黃白相間戰馬,手中的長槍則被分成了兩截,藏在了馬匹的身上。
而陳到身上的武器從表面上看只有一把普通的長劍。不過那又如何?什麼武器到了陳到的手中不是殺人的利器?
可以說陳到現在的形象再普通不過。只不過是一個帶著“弟弟”逃難的哥哥而已。
陳到當然知道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第一要保護徐濟的性命,第二就是找回劉協。
問題是現在陳到失去了自己一向最引以為豪的情報來源。而且身邊帶著徐濟多少還是讓他有些顧忌。
同時讓陳到有些難受的是在以往的日子裡。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謀定而後動行動方式,來自徐濟的習慣讓他對情報的重視遠遠超出一般人。也正是因此徐濟在兗州建立了這時代強大無比的情報系統之時他並沒有疑惑反而是表現出了高度的支援。
可是現在徐濟和陳到卻幾乎已經和外界隔絕了。沒有半點訊息來源。
在戰爭這等風雲變化的時期裡,一個晚上會發生很多的事情。
陳到雖然已經化過妝了。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向別人詢問長安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一般的百姓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尋問官兵的話,立時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而不知道為什麼,徐濟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史阿一定會把劉協安全的帶出來,絕對不會令劉協再一次落在王允的手裡。
若是劉協落到了王允的手裡的話,只怕王允立刻就會以皇帝的名義宣佈自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到那時,在這個注重聲望的時代。不要說自己失去了獲得“皇命”的機會和資格,只怕天下的諸侯都會趁勢攻擊自己。
劉協是個無能為的人,而且絕對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姓名和皇位,他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這一點在逃亡的路上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所以王允若是找到劉協,只怕不用王允威脅,他自己就會主動向天下宣佈自己是叛逆了。
依稀記得歷史上的王允不就是在李?和郭汜攻打長安的時候遭受到了這樣的待遇嗎?
劉協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長期的宮廷生活已經讓這個原本大有前途和希望的孩子變得猥瑣不堪。所以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落到別人的手裡成為打擊自己的工具。
典韋那裡也令徐濟擔心,徐濟現在無法肯定典韋到底在幹什麼。自己這麼長時間沒有訊息,典韋肯定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若是典韋夠聰明的話就不應該回去救援自己。
只要一天王允不抓住自己,找不到劉協。兗州方面就可以把自己劫走劉協這件事情推得一乾二淨。反正死無對證。
若是典韋回兵救援的話,那等於不打自招。
不過徐濟卻對典韋深具信心,這粗漢雖然看似有些憨厚但卻是個心思活泛之人。儘管如今局勢難明但只要自己預料不錯賈詡必然已經為自己規劃好了一切。所以徐濟知道典韋一定會分析清楚眼前的形勢,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幸好帶兵的是典韋。若是換了樂義那個莽漢的話,現在只怕早已經回兵不知死活地去攻打長安城了。
所以說來說去。只要自己不死,還有劉協在手,這場戰爭就算是勝利了。
才出了村子,二人就碰上了一隊官兵,那是一對裝備精良的騎兵,看穿著打扮和武器裝備便可知道乃是長安城中派來的軍隊。不問可知,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
陳到當然不會把這幾個蝦兵蟹將放在心上,問題是陳到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而且身邊帶著徐濟著實不方便輕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