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鐘鼓聲震天響起。黑上均馬上從那簡單的聲調中明白了主帥的意圖,大吼著收縮包圍圈,那三角形好像被擠壓的海綿開始急劇向內收縮。迅速地向鮑信軍靠攏。
鮑勳此時已經支援不住。口鼻之中都被震出了鮮血,仍然苦苦地抵禦者於毒的進攻。於毒表面漫不經心,但心中卻極為驚訝和惱怒,顯然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員小將這麼難纏。竟被硬生生把自己纏在此地,剛才好多次在自己凌厲迅猛的殺招下化險為夷,逃出生天。
就在這時。於毒聽見了張燕收縮包圍的鼓聲,臉上更是顯出氣惱地神色。顯然對自己沒有把對面的鮑勳斬於馬下耿耿於懷,不由得加緊了對鮑勳的進攻。在於毒狂風暴雨似地進攻下。鮑勳終於力竭,被於毒一刀劈中手中武器的七寸處,腫脹的雙手經不住高壓,終於虎口爆裂中,兩隻手腕被活生生的折斷。鮑勳悶哼一聲,才待夾馬轉向,卻見於毒那快得好像可劈斷流水的一刀已經攔腰斬來,自己根本就是避無可避,唯有暗歎一聲,心中叫了一聲“別了父親”,便閉上了雙眼,只剩下那等死一途。
只聽“當”的一聲,耳邊響起了於毒冷冷的聲音:“來者何人,於毒刀下不斬無名之輩!”“某乃鮑忠!於毒賊子看刀!”
鮑勳睜開眼睛時,卻見自己的叔父已經和於毒戰到一處,自己的父親已經從士兵的手中接過自己已經跌落在地的武器,旋即遞到自己的手中,父子兩人相視一笑,,也不答話,便大喊一聲,向此刻在幾招之內就把鮑忠殺得叫苦連天的於毒方向殺去,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的戰場已經分不清敵我雙方,完全陷入到了短兵相接的大混戰中,弓箭這種遠距離武器已經失去了意義,人人均是捨命相搏。戰陣一時之間犬牙交錯再無半點空間。
黑山軍征戰多年,早已經無家可歸,根本就是亡命之徒,更被張燕訓練得對生死無比的漠視,對敵時只把對方當成是宿世仇敵,毫不留情;鮑信軍方面現在則是人人清楚今日將會難以倖免,早就放開了對死亡的恐懼,所以完全被激發出生命的潛能,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敵。
鮑信軍的弓箭手當然是沒有黑山軍那麼好的近身搏鬥的本事,就採取背後偷襲的方式,用弓弦在背後套過正與自己同伴交戰的黑山軍的頭顱,把那細細的弓弦狠狠地勒住敵人的脖子,當然更多的弓箭手只能用單薄的長弓弓背抵擋敵人的進攻,在數倍於己的包圍中被敵人迅速地放倒在地,然後被亂刃分屍。
鮑信軍計程車兵在混戰中雖然展現了不弱於黑山軍的實力,但終因為人數和體能以及經驗配合的關係敗下陣來,隨著更多計程車兵的倒下,鮑信軍根本沒有辦法形成有效的還擊,長槍手早已經被衝散,沒有辦法形成強大的移動槍林進行衝陣,長戟手則因為沉重的長戟頭而轉動不靈活,還沒有橫掃幾下,便被那些黑山軍中的長劍手欺到近身開膛破肚。
寥寥無幾的騎兵更慘,在失去機動性後,被步兵團團包圍起來,面對著無數的兵器,只能極力地擋開從四面八方而來槍林劍雨,用手中的長武器妄圖在臨死前收割多一些生命,算是為自己多拉幾個陪葬的。
就連張邈和劉翊這兩個文臣也拿出了長矛,在身邊親衛的保護下奮勇殺敵。
於毒此刻卻有點吃力。對面的這三個人現在已經形若顛狂,自己雖然仍可取勝。名但卻要大費周章,眼前的三人那個拿出來和他單打獨鬥都非其對手。但是現在聯手出擊,又是捨命相攻,還真是有點麻煩。
正在這時,一支冷箭凌空而至,無論是力量還是準頭又或者速度均令人驚異,這一箭直接貫穿了正在向於毒劈出三刀的鮑忠的右肋,出其不意下,鮑忠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了全身,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跌落地面昏死過去。雙目盡赤鮑信大喝道:“小弟!”
身形輕盈剽悍的張燕旋風般出現在了鮑信和鮑勳的面前,顯然剛才那隻冷箭就是他的傑作。
鮑信暴喝道:“張燕,你竟在背後是放冷箭,算什麼英雄好漢?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根本就是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
張燕卻是仰天長笑,然後木無表情地看向鮑通道:“鮑信,在你們的眼裡,我們這些因為吃不飽飯而鋌而走險的農民哪一個不是卑鄙之徒?難道老老實實接受你們的壓迫和愚弄就是正人君子了嗎?更何況你鮑信早年便征戰沙場,應當早已見慣戰場上千變萬化之道。兩軍對壘時,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對方,那管得用的是什麼武器和手段?哼!即便你說得對,難道你等三人圍攻於毒將軍就是謙謙君子所為嗎?莫要說出來笑人了。既然你我已經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