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長劍砍斷了自己夾在馬腹上的右腿,那長劍更深深地刺入了許汜戰馬的肚子,戰馬狂怒起來,在原地瘋狂地他騎馬蹄來,沒有了右腿的許汜跌落在地,被自己的戰馬活活地踩死,變成了一堆面目全非的肉泥。
狂怒中的鮑信反而變得十分冷靜,在看到身後自己的弟弟已經遠遠地變陣為錐形之陣,心中已有計較,便雙腿夾馬,怒馬狂奔,擺動手中長槊,利用戰馬的速度優勢一連殺死十一個黑山軍計程車兵。一下子開啟了一個豁口,高聲喝道:“我們撤,和張邈將軍會合!”
一旦撤到後面,嚴陣以待的鮑忠定會給眼前這群仇敵一個教訓。
張燕看見鮑忠方面戰局的變化,口中“咦”了一聲。轉頭對於毒道:“想不到這個鮑信還有如此的本事,若是讓鮑信重回本陣站住陣腳的話,即便我們會贏,也會有很大的損失,更何況還有徐濟麾下計程車卒不知何時到來,我們更應該速戰速決,於毒你現在發動衝擊,給我馬上衝垮鮑信的戰陣,不可給他反擊的機會!”
於毒點頭領命,暴喝一聲,好似驚雷,向前狂奔,身後的騎兵和兩側的伏兵好似三道洪流,轉瞬匯合在一起,在於毒的帶領下發動了衝擊。
而這邊鮑勳看到於毒出陣也曉得對方的想法,當即默默算計著弓箭的射程,驀地喝道:“放!”士兵們如臂使指般把手中灌注了所有生的希望和仇恨的弓箭狂射而出,好似蝗蟲。
於毒的軍隊相應的產生變化,兩翼計程車兵好似一道閘門合在了弓箭的最前方,人人高舉盾牌,把根本就沒有經過瞄準的弓箭紛紛擋下。只有少數的漏網之魚才從盾牌與盾牌的空隙中掉了下來,刺傷了步兵的皮肉,不過早已經沒有了什麼殺傷力。
趁著鮑信方面士兵手忙腳亂的上箭的時候,於毒已經領著收起了盾牌的步兵蜂擁而上,而騎兵則只是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顯然不想給鮑信方面弓箭手殺傷自己的機會。鮑勳也知道現在放箭只是徒勞無益罷了。根本不可能給對方帶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這麼做卻可以限制於毒軍隊的進軍速度,可以為自己父親撤回本陣贏得寶貴的時間。只要自己父親回到本陣就可伺計突圍而出。別謀良策救援金鄉。
可惜於毒顯然不會給鮑勳這個機會,於毒雖然是莽漢一個。但多年的沙場經驗還是令他本能的反應出鮑勳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大聲催促步兵的移動速度,迅速地接近在鮑勳的命令下結成的三個錐形之陣。
鮑勳知道此時若是再不出擊,只怕於毒的軍隊一上來,己方就會被於毒的軍隊完全的淹沒。一咬牙,對自己的叔叔鮑忠道:“叔父請在這裡掠陣,小侄去去就來,定要把於毒的人頭獻給父親!”鮑忠還未來得及反應,鮑勳已經掉轉馬頭,準備衝鋒。
“弓箭手後撤。轉向老將軍方向,對老將軍身後的黑山軍進行拋射!騎兵隨我來!步兵也要跟上!”
在士兵的轟然允諾中,鮑勳帶領著一萬人,開始了一次自殺性質的衝鋒。
於毒沒有想到對方在鮑信還沒有來得及撤回本陣的情況鮑信軍中還有人可如此冷靜機智的判斷形勢,這種棄卒保車的眼光和犧牲精神令於毒這敵人也不由得暗讚一聲。一擺手中長刀,軍隊迅速變陣,後面的騎兵迅速地出現在軍隊的最前方。
“只殺不降!”滿臉兇相地看向正在向自己迅速地移動中的鮑信軍的於毒的嘴中只是惡狠狠的蹦出這四個字來。
“只殺不降!”“只殺不降!”“只殺不降!”……黑山軍吼聲連天中,在於毒的帶領下,巨浪滔天般的衝向了鮑勳和身後的一萬人。
先是雙方的騎兵進行了的碰撞。在馬上將要相互撞擊上的時候。雙方的騎兵個個在馬背上盡力的伏下自己的身體,把自己手中的武器極力地向前挺出,雙腿更是把自己胯下的戰馬夾得緊緊的。戰馬感應到主人的心意後在短短的距離中紛紛把自己的速度加到極致。
雖然張燕軍隊的數量遠遠多於鮑信軍,但終究是流寇。沒有太多的騎兵,而且張燕不可能在第一次衝鋒中就派出所有的騎兵,所以相比較一下。雙方不過各有兩千多的騎兵投入到戰鬥中,饒是如此。大地也為之深深地震撼。狂怒的馬蹄、騎士的吶喊、閃亮的武器燒灼著每個戰士的神經,熱血沸騰可使得每個人都忘記生命中其他的一切事情。此時此地,唯有手中的兵器與自己永恆相伴。
雙方的騎士悍不畏死地進行了一輪衝擊後,許多騎兵被對方挑於馬下,血光四濺中雙方隨後跟上的其他兵種加入了混戰。
失去了衝擊力的騎兵此時更像是一個個小型的戰鬥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