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切入點。
但此時于禁的後撤卻令對面的卻張燕大感錯愕,不明白對方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為何會主動撤離,難道會是另有陰謀?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剩餘的高順所部的騎兵傾巢而出,開始對黑山軍衝擊。不過現在己方的兵力已經開始疏散,若是撞陣的話,並不會有多大的成效的。
對方究竟意欲何為?張燕有些驚疑不定,對面的那個端坐在馬上的將軍可以肯定絕非徐濟,那麼徐濟又在哪裡?
張燕忽然感覺到自己似乎也被算計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七章:陷陣!陷陣!(四)
就在張燕一臉錯愕之時,站立在對面的好似巋然不動的山脈般靜穆的重騎兵開始動了起來。一種莫名的默契在所有騎兵的動作中如同多米諾骨牌般氾濫起來,聳腿、夾馬、執韁、挺槍、悠長而有力的深呼吸……那嫻熟到流利得令人發毛的動作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蔑視生死成敗的優雅和冷酷,信心和氣勢開始數以百倍計的增強,那冰冷的殺氣完全凍結了周圍的空氣,天地亦為之變色。
張燕勃然變色,真正的麻煩來了。
起先只是一種大海微瀾般的緩慢跑動,那是一種獵豹出擊時的殺機先兆,緊接著和這種緩慢的輕盈毫不搭配的沉重馬蹄聲越發的雄渾激昂起來,從馬蹄上踐踏而起的黃煙好似纏綿縈繞著直入青天的巍峨高山的山腰的恬淡白雲般自那粗壯的馬蹄根部不規則的飄逸,這使得這些原本看起來沉重的騎兵再一次的夢幻般不真實起來,厚重的塵土壓迫著天空中的驕陽,天地之間變得狹小起來,而高順帶領的騎兵則如刻畫精細的浮雕般越來越高大清晰。
天地間再容不得有半點猶豫和絲毫的遲疑,每一個身披重甲的騎兵已經變成了在弦的利箭般蓄勢待發,這人世間無比的鋒銳和凌厲彙集在一起就好似百川東到海般興奮雀躍起來,在下一刻就會成為令人全身心恐懼顫慄的山呼海嘯天崩地裂鬼哭神號。那份愈演愈烈的沉重根本就不是任何人所能夠承受的,也許面對這天災一樣突然其來的衝擊。沒有人能逃出彷如天譴一般的懲罰。
“陷陣——!”如同魔鬼般催人性命的聲音從青州騎兵的嘴中爆發出來。一種不可阻擋的洪水氾濫感在這古戰場的上空洶湧的肆虐開來。
高順一馬當先,右手的長槍傲然挺立,在呼嘯的風聲中那槍鋒好像可以割破整個的空間。緊跟在身後動作整齊的的重騎兵此時則好像變成了高順的無數個分身,擁有著和高順一般無二的殺戮姿態昂揚的向前衝擊。那目標當然是直奔張燕而去。就好像高順在瞬間之內被放大了無數倍,變成了一個可以隻手遮天的巨人般不可阻擋。
自剛才被于禁的輕騎兵一陣激射後,黑山軍的正面部隊已經被削弱的損失殆盡,剩下的為數不多的部隊也是軍心渙散,剛才在看見於禁的輕騎兵開始後撤的時候,這些黑山軍紛紛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保住了性命,還可以有機會吃肉喝酒玩女人大快朵頤,誰知道前腳于禁的輕騎兵這隻狼才走。後腳高順的重騎兵這隻虎就已經襲來。
還未明白怎麼回事時,高順的重騎兵已經如同絕世寶刀刺穿窗戶紙般輕而易舉地突破了面前的黑山軍的防線,面對驚濤駭浪而來的騎兵,黑山軍計程車兵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已經被席捲而過。就好像在塞北寒冬的冰天雪地裡到已經凋謝了所有生機的枯木敗枝般被青州軍這陣自北面來的怒吼的朔風肆虐而過。而高順所率領的騎兵面對這等已經被自己的聲勢嚇破了膽的敵人根本就不屑於出槍。只是無限的加快自己的速度,所以首當其衝的黑山軍與其說是被殺死還不如說是被這些騎兵的怒馬狂奔踐踏而死來得恰當。
那些黑山軍一面膽戰心驚的感受著大地的劇烈震撼,一面又如痴如醉的看著對面高順帶領下的騎兵潮水般地湧來,他們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身體居然不能挪動分毫,心中更是在進行著一番天人交戰,自己的理智告訴自己:快一點避開,快一點避開,否則自己就沒命了。可是他們的雙腿就是不聽使喚,因為他們彷彿能夠聽到一個充滿蠱惑感的聲音在頭腦中嘆息著告訴他們:這麼死也很好。至少會舒服一點。早晚是死,何不這樣死呢?
轉眼間,高順和他麾下的騎兵已經來到了他們的眼前,馬上的騎兵早就看不清什麼模樣,他們只是看見面前高高揚起、狠狠落下的粗壯馬蹄和如同壁壘分明的城牆般結實巨大的戰馬的胸前肌肉,那如夢如幻的塵土已經不能起到半點阻擋他們視線的作用,看著那戰馬身上閃亮汗水在馬毛上流動,黑山軍計程車兵在一瞬間明白了自己將要遭受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