顴骨顯露。方形有如鐵鑄的臉容,這人原本可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卻因為臉上長了一雙細長的眼睛給破壞無遺。徐濟和李肅來到兩人身邊的時候,兩人正在談笑風生。顯然是知交好友。
李肅見到兩人,恭恭敬敬地向兩人行禮道:“李大人,郭大人。”兩人早就看見了他,只是一直在擺官架子,裝出不理會這李肅的神氣罷了。此可見李肅對兩人說話,右邊的那個大漢倨傲道:“原來是李肅啊。”李肅陪著笑,向兩人道:“兩位大人,好久不見,兩位在外領兵實在辛苦……”看這兩人有點不耐煩的樣子,李肅連忙停止了客套,笑道:“讓下官為兩位介紹,這位乃是兗州刺史徐濟派來的使者樂進。”此言一出,這兩人的表情馬上變得鄭重起來,齊齊轉頭看向徐濟,露出注意的神色仔細觀察,神情間對這兗州使者很是戒備。
徐濟聞聽李肅對兩人的稱呼,就知道這兩人乃是李傕和郭汜。果然李肅轉過頭來,對徐濟笑道:“樂進先生,這兩位乃是董丞相的左右臂膀,李傕大人和郭汜大人。”徐濟一抱拳,行禮道:“原來是李大人和郭大人,兗州使者樂進見過兩位大人。”
有氣無力的李傕看著徐濟笑道:“樂進先生不必多禮。”一付豪漢模樣的郭汜在一旁道:“樂進先生在兗州任何官職?”
徐濟笑道:“小人加入兗州軍的時間並不長,僅僅是高順大人手下的兵曹從事而已,不足掛齒。”郭汜的眼中閃過輕視之色,顯然是因為眼前這樂進官職太小,故此沒有放在心上。一旁的李傕卻眼中閃過奇光,呵呵笑道:“樂進先生果然非同凡響,沒有想到僅僅以兵曹從事的身份就獲得了出使長安的機會,只怕樂進先生日後飛黃騰達,未可限量。”李傕這番話說完,郭汜的神色才鄭重起來。
徐濟看著眼前的兩人,知道李傕要比郭汜聰明得多。不過徐濟卻知道這僅僅是一種小聰明,若不是這種小聰明,只怕在歷史上這兩人還不容易相互內訌起來。哈,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徐濟的腦筋開始大動起來,想著如何利用這兩個人。
就在這時,又有兩人走了過來,郭汜一眼看到,笑道:“張濟,你這小子好久不見,是不是一天到晚呆在家裡陪著你老婆來著。”
徐濟聞聽來人是張濟,連忙舉目看去,卻見對面來人一身深灰色的武士服,長得倒是一派儒雅,不像是舞刀弄槍之人,看來這張濟和李傕郭汜的關係不錯,所以一見面就是言笑不忌。不過張濟身邊的那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年輕人卻十分引人注目。這人身材特別雄偉,足高出徐濟小半個頭,神態軒昂、虎背熊腰,一雙白皙的雙手修長有力,不知怎的,那雙手在行走的擺動中居然帶出靜謐到極點的感覺,此人有種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威霸之氣,非常罕見,不過不可否認,此人殺氣過重,弄得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殺戮氣息,看這人的神情氣度,徐濟馬上判斷,此人就是張濟的侄子張繡。徐濟身邊的陳到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虎目中精光閃爍,顯然是對這張繡心動非常。
張濟顯然已經習慣了別人拿自己的老婆開玩笑,點頭笑道:“那倒不是,只是這些天我臥病在家,所以出不了門見兩位大哥。”
郭汜撇了撇嘴道:“你會生病?莫要逗我,”張濟嘻嘻笑道:“這是真的,就因為你們兩人從外面趕了回來,害的我已經有多日沒有見過兩位嫂夫人了,哪裡會不生病呢?”
李傕哈哈笑了起來,郭汜的眼中卻閃過不悅,不過卻不好說什麼,只是在一邊陪著笑,徐濟看在眼裡,心知那個郭汜乃是心胸狹窄之人,看來這個郭汜很拿自己的妻子當一回事,這倒是對自己極為有用的一條訊息。
說笑間,張濟和徐濟見過禮,徐濟淡淡地回應了,彷彿和張濟之間不會再有半點瓜葛般,旋即想起一事,徐濟轉過頭來看了陳到一眼,陳到倒是乖巧,知道徐濟的意思,面帶微笑,不再去看張繡。張濟和張繡當然不會有絲毫覺得陳到不對頭的地方,張濟問起李傕和郭汜還是從河南迴來的,為什麼沒有見到樊稠,李傕說將軍牛輔知道長安發生的大事,但是苦於自己沒有辦法脫身,所以才派兩人回長安,至於樊稠則跟隨牛輔鎮守河南,還說此間事了,兩人便會返回河南。徐濟這才知道,為何會在這裡碰見兩人,原來兩人乃是牛輔的下屬。一直以來,徐濟還以為李傕郭汜乃是單獨領兵在外呢。
“陳到!”驀地有人在叫陳到的名字,那聲音中帶著一種別人不會有的獨特的金屬質感,頭也不用回,徐濟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三國戰神,呂布。不由得心頭一震,全身的熱血都躁熱起來。
眾人紛紛轉頭,就見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