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翻騰,而他身後的幾人也具是一陣頭皮發麻,剛才的交手雖然僅僅是電光火石的一瞬,卻打得眼前的眾人心驚膽戰,自感好像有一輩子那麼長,不要說像辛明這等初經戰陣的人物,就是眭元進此等久經沙場的大將都未經過如此的惡戰。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韓莒子尹楷馮禮焦觸、岑璧這五個身經百戰的大將已經死於非命,尤其是韓莒子。居然連人家一合都抵擋不住。說出去只怕都不會有人相信。在他們的印象中,在袁紹軍中。能做到此點的大概只有顏良文丑兩人。不過眼前的黑衣漢子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當然,未曾與陳到兵器交接的幾人感觸就不那麼深刻了。在他們看來其實對面這個黑衣漢子的武功套路完全不可捉摸,沒有別的什麼特點,只是一個快字,快到彷彿他才一出槍,那要人性命的槍尖就會遞到眼前。可是這又算什麼呢?看上去完全的莊稼把式。也許這人只是天生神力而且速度奇快罷了。
不提眾人在心裡自我安慰。只說辛明心中不知怎的,一種不祥的預感已然從心中不可抑制的竄了出來。
而此時陳到率領的幽影步卒已經完全的沖垮了辛氏家族的私兵,甚至已經開始單方面的肆意屠殺。儘管他們暫時拋棄掉了幾乎養成習慣的配合,但是憑藉豐富的單兵格鬥經驗和悍不畏死的攻擊方式要對付一直到現在因為辛明等人被纏住因而無人指揮所以還未形成有效的反擊的辛氏族兵簡直是手到擒來。
辛明喘著粗氣,顫抖的右手漸漸地平復下來。感覺握住兵器的力量有所恢復,而這時他也終於回過神來,此時他才發現了戰場上的形勢已經頗為不妙。他轉頭看向身後的眾人,長得一臉惡俗,渾身酒氣的蔣奇最先反應過來,知道辛明的心意,連忙策馬奔向雙方士兵的混戰處。
眾人見狀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畢竟此次任務乃是押運糧草,保住糧草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若是可早一點選潰敵人計程車兵,則己方計程車兵也可解放出來,對眼前這黑衣漢子形成圍擊之勢,到那時。這黑衣漢子休想逃出生天。
正當眾人心中以為得計時,耳邊弓弩聲再起,才回過頭來的汪昭更感到自己的臉頰旁邊掠過一陣火熱。嚇得一側身子,從馬上掉了下去。
而接著便是一聲慘叫響起。只見原本要去組織士兵的蔣奇被一支鵰翎箭貫胸而過,巨大的衝勁把蔣奇帶得從馬頭處飛跌而下。那鵰翎箭則繼續前飛,釘入了不遠處官道上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之中。
而蔣奇的戰馬正向前狂奔,卻在它的眼前出現了蔣奇的屍體,收勢不及下,一頭撞在了蔣奇屍體的頭顱處,脆裂聲起,蔣奇的頭顱被戰馬撞得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不知飛向何處,蔣奇落地時已經變成了無頭之屍。
戰馬的頭顱也自受傷不輕,前腿一軟,往前倒下,頹然倒在地上,鮮血由它的眼耳口鼻直噴而出,馬頭強烈地在地上摩擦抽搐,幾下之後,便不再站起。
如此場面,當真殘酷無比。
而辛明等人回過頭看去,只看見陳到猿臂伸屈,立馬彎弓,迎風而立。雖然身著黑色布衣,蓬頭垢面,但這一刻諸人皆是有一種天將下凡的感覺。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呼厲害,誰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黑衣漢子弓術這般厲害,更有人心中想道:剛才幸虧不是自己試圖去收束兵馬,否則定會是落得這般下場就不是蔣奇而是自己了。
深感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汪昭這時才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連滾帶爬地拿起不能給自己帶來半點安全的兵器,手忙腳亂了半天才終於爬上了戰馬,而在巨大的驚嚇之中他足足花掉了幾乎十息的時間才勉強坐在了馬背上,可是誰都能看得出他的雙腿在顫抖,豆大的汗珠流過那張已經滿是塵土的臉,立時形成了一條條小溪。顯然他已然被陳到嚇破了膽子。
辛明看著陳到那悍勇絕倫的模樣,心臟不爭氣地狂跳了幾下後卻升起疑慮,定睛看向陳到勉強沉聲道:“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以閣下的武功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有膽量便露出你的真面目來。”
陳到聞言看了辛明一眼,心中暗贊這個辛明還有幾分頭腦,當下便故作莫測高深地回答道:“我們乾的是替天行道的買賣,何來什麼姓名?你只要知道某乃常山人就可。”
這句話說的眾人心中又是一驚,冀州何人不知常山名將輩出,顏良、文丑,包括眼前的這個自稱是黑山軍之人的首領張燕,都是常山人,所以陳到自稱是常山人倒是解了他們的疑心,但事實上陳到的這番話似是而非,粗聽之下會覺得他是在說自己是跟隨張燕一同自家鄉起兵似的,但其實陳到卻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