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郭嘉繼續說道:“倒是那些用心險惡,威脅我們的人,絕對不可放過。”
一句“我們”,登時拉近了兩者的關係,而且大有和辛評同仇敵愾的意味。
果然,郭嘉這一句話立時勾起了辛評對袁紹的敵視。辛評馬上斷然道:“辛評明白了,那一切就聽郭先生的調遣。”
郭嘉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我會告訴辛評大人怎麼做的,不過我要告訴辛評大人一句,在田豐那一方也有我們的人,否則我們不可能對田豐的行動如此的瞭如指掌。若是辛評大人有半點口不對心的地方,休怪郭嘉翻臉無情!”話說到最後,聲音轉厲,雙眼之中更是寒芒連閃。嚇得辛評汗流浹背,連聲稱是。
郭嘉看著辛評,突的一笑道:“現在讓我們好好談談吧。”
辛評忙不迭地點頭,心中卻對郭嘉敬畏如鬼神。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謀士的謀劃當真是猶如天馬行空一般無法捉摸。
而到了華燈初上時分,郭嘉依舊坐在和辛評密談的屋子中獨自飲酒,但辛評卻早已經離開。
從明天開始起。門外的鄴城依然是歌舞昇平,但是郭嘉知道冀州將會風起雲湧。不知道將會有多少人倒在徐濟征戰冀州和兗州的血泊中。
郭嘉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徐濟早一日發動戰爭。華夏大地就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爭鬥,此之謂:“以殺止殺”。而這也正是他們三人自幼就懷揣的夢想。
正在郭嘉沉思時,房門開啟,郭嘉連頭都未回,對身後人道:“張固、俊義,還不快進來。”
張固此時對郭嘉猜中任何事情都不在有絲毫的奇怪,張郃倒是好奇,不過他也聽說過郭嘉乃是徐濟帳下第一軍師的名頭,所以儘管好奇但卻也不多言。和張固一道進門坐了下來。
郭嘉笑著看向喜氣洋洋地兩人,知道事情進展順利,對張郃笑著說道:“雋乂辛苦了。”
張固聞言笑著對郭嘉說道:“先生剛才沒有看到呢,雋乂對著田豐等人表現得極為精彩。”
郭嘉失笑道:“這個我自然看得出。你看看雋乂這麼英俊的人,為了騙過田豐那幾只狐狸,居然把頭髮弄得這麼亂,還真是下了工本呢!”
張郃不好意思道:“先生看出來了。”
郭嘉聞了聞張郃身上那沖天的酒氣,笑道:“雋乂,你喝了多少酒?”
張郃連忙擺手道:“郃曉得今日有大事,哪裡還敢喝酒?這些酒是我灑在身上的,幸好可以瞞得過田豐他們。”
郭嘉看見張郃那雙可以比擬陳到的通紅眼睛,啞然失笑道:“雋乂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不會和叔至一樣,把什麼辛辣的東西抹在眼睛上了吧?”
張郃聞言瞪大了眼睛訝然道:“叔至將軍也用了這辦法嗎?”
郭嘉笑道:“方法雖是一樣,但結果卻頗有不同,叔至可比你慘得多。”說完這話他便把甄宓作弄陳到的事情告訴兩人,逗得兩人大發一笑。這才知道陳到為何沒有陪著郭嘉過來。
待笑過之後,郭嘉對張郃道:“雋乂,你明天就去找沮授。”
張郃爽快道:“張郃曉得了。”
郭嘉點頭道:“我對你自是放心。”又把辛評的事情高告訴了張郃,聽得後者眼放奇光,佩服道:“先生真是算無遺策,真慶幸不是先生的敵人,否則只怕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郭嘉對張郃的讚美一笑了之,對張郃道:“雋乂,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情。”
張郃沉聲道:“是要我監視辛評嗎?”
郭嘉哈哈一笑道:“雋乂真懂我心。”
繼而沉聲道:“如此,就讓我們為主公打下冀州這塊百戰之地吧!”
而此時圉縣的府衙之內,徐濟正在聽取荀攸的回報。
冀州的情形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這對徐濟來說是個喜人的訊息。而且郭嘉算計袁紹的事情早在徐濟預料之中。郭嘉一向就是這樣的人,絕不會吃半點虧。即便是小小的吃了一虧他必然也會會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所以袁紹被郭嘉算計幾乎就是必然的事情。唯一出乎徐濟預料的是郭嘉的打算之決然,出計之毒辣,郭嘉的成長速度的確有些出乎徐濟的預料了,顯然當初沒有把郭嘉一道帶去洛陽是正確的選擇,這近兩年的時間,先是在陳留獨掌大權而後又在鄴城為自己謀劃冀州,郭嘉如今已經堪稱第一流謀士了。
而此刻徐濟的打算也已經放到了兗州全境上了,當初他擔任陳留南部督郵之時就想過這件事情,只是當時囿於身份和局勢不得不打消那個不切實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