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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郭嘉和陳到身上,因為耿武下面完全可以說“郭嘉先生乃是駙馬麾下第一智者,麴義賊子又是從高順將軍那裡被押回來的,不若還是問問郭嘉先生的高見吧”等語,而只要郭嘉一開口那麼韓服必然大受影響,才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心中大急。

在如此頭腦飛轉下,他連忙搶話道:“此乃議事大廳,自然是我等表達自己意見的地方,何來有失體統之說?”他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想要把發言權搶到自己手裡。

而耿武還未來得及說話,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實則心中同樣著急的沮授緩緩開言道:“辛評大人此言大有道理,這種事情要從長計議,不可以矯枉過正。”

關純聞言冷冷笑道:“沮授先生此言差矣,什麼叫矯枉過正?審問麴義關乎我冀州的安全,現在又不是治經讀博士大談什麼’中庸之道’的時候,豈可等閒視之?若是等沮授先生三思過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要我說矯枉必須過正。”言罷,便雙眼直視一臉淡然之色的沮授。

但出人意料的是沮授說出此話後,便不再發言,把嘴巴閉得緊緊的,看得在一旁仔細留意沮授的郭嘉暗中佩服:不愧是被甄宓交口稱讚的冀州最有智慧的人,也許在別人的眼裡,面對咄咄逼人的關純。沮授是理屈詞窮無言以對,但在郭嘉看來卻知道沮授的目的恐怕並非是要和關純辯論。而是進一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從自己和陳到的身上移開,這樣一來。自己就完全沒有發表意見的機會,端的是好計策!郭嘉心中暗讚一聲:如此人才若是便宜了韓馥又或者袁紹,郭嘉覺得實在是非常的可惜,若是可以為徐濟收服沮授,那真是謀奪冀州成功外,自己最大的成功了。

果然,辛評也馬上領會到了沮授的意思,先是佩服地看了沮授一眼,然後哈哈一笑道:“什麼叫‘矯枉必須過正’?難道關純大人沒有聽說過‘過猶不及’嗎?現在麴義擺明不會和我們合作。為何還要相信他口中說出的話來呢?難道關純大人那麼有把握可令麴義實話實說?”

眾人聞聽這番對話之後立時便開始了一陣激烈的辯論,弄得韓馥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實在是不想聽下去了,不過這個韓馥到關鍵時刻還是有一些頭腦的,便連忙說道:“你們不要再爭吵了,麴義乃是高順將軍抓住的,既然高順將軍沒有把他就地正法,而是送回我冀州來,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我們不可以熟視無睹,最好還是聽聽郭嘉先生的意見,畢竟郭嘉先生對駙馬大人非常地瞭解,一定可以告訴我們最好的解決辦法。”韓馥乃是冀州刺史。他既然說出這話來,眾人還能說什麼?耿武和關純則是得意洋洋對望了一眼。

郭嘉見眾人把視線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後,這才開言道:“其實我家主公既然會把麴義這賊子送回到冀州來。就已經說明了我家主公的心意。”看著有些愕然的眾人,郭嘉侃侃而談道:“就像各位大人說的那樣。麴義乃是袁紹方面的人,袁紹可是我家主公的敵人。既然如此,我家主公為何不審問在冀州到底有哪些人投靠了袁紹呢?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並非是我家主公的事務,而是刺史大人您的事務,不管怎麼說麴義乃是刺史大人座下的將領,他出賣的又是冀州的利益,我家主公又怎麼可以越俎代庖來插手冀州的事情呢?所以,這件事情還請大人自己做決定得好。”

郭嘉的此番言語大大出乎大廳中眾人預料,在他們印象中,郭嘉此時應該落井下石才對,畢竟在這大廳中的許多人都曾經投向過袁紹,理論上來說都是徐濟的敵人,所以郭嘉絕對不應該表現出現在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的態度。眾人皆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好多年的人物,此刻一聽郭嘉此番話語,馬上察覺到這一次郭嘉完全沒有站到耿武和關純一邊。倒有一種你是你,我是我的味道,兩者毫不相干,這郭嘉到底什麼意思?

但此時一邊靜靜側立的荀諶卻是心中暗暗讚歎郭嘉的智慧,如此一來郭嘉卻是絕對不會給人半點把柄,而且這番話可謂是大大打消了韓馥的戒心,接下來郭嘉不論說什麼對於韓馥來說的說服力都會大大上升。

但其實郭嘉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擾亂冀州。隨著袁紹在冀州攻略上的退卻,冀州的外敵已經不再存在,即便袁紹現在在兗州正在漸漸地恢復實力,但是袁紹因為徐濟就在陳留的原因在兗州卻也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可以說冀州現在穩定下來了,局面並非像原來那般兇險,可是冀州穩定並非是徐濟想要的結果,要想謀奪冀州,冀州就必須亂下去,只有這樣徐濟才有機會混水摸魚,自從耿武和關純與自己合作以來,尤其是徐濟挫敗了袁紹奪取冀州的意圖後,韓馥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