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你說接下來我們將何去何從呢?”徐濟此問明顯是存了考較之意,李嚴也聽得明白,當即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進逼兗州,謀圖徐州;靜觀長安局勢。天下有變則兵出青州雄踞中原!”儘管這個小子傲氣的厲害,但徐濟仍舊不得不為李嚴毒辣而犀利的眼光叫好,他幾乎將自己的打算說的一清二楚。不過李嚴卻終究還是年輕,他漏掉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正方。那麼冀州呢?袁紹,你又如何看他?”徐濟一臉的笑意。而李嚴顯然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他的一張俊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主公說笑了,冀州之事在主公心中早有定數,何須正方多言?倒是西川,主公難道沒有興趣嗎?”
徐濟不由得輕嘆一口氣,李嚴雖然是年輕氣盛,但就憑這份眼光也足以令人重視了:“並非沒有興趣,只是你也看到了如今我手底下的人手有限,短時間之內是絕對不能吃下那麼大的肥肉的,西川雖好,卻非我一時能圖,路還是要一步一步走。正方啊,腳踏實地方才是取勝之道!”李嚴聞言有些不悅,但隨即便恍然也似的點頭道:“主公的意思是擔心樹敵太多?”
徐濟搖了搖頭嘆道:“並非如此,而是我的身份,我雖為駙馬但卻未必能有那般大的權力,假使將來我能擊敗董卓那少帝又將何以待我?我未必就能如此逍遙,屆時一旦勢力過大隻怕也會落得個猶如當年霍光一般的下場。”
李嚴面色一變隨即低聲道:“主公,可有取而代之的打算?”徐濟霍然色變轉頭看向李嚴,只見李嚴一臉的真誠顯然是說的真心話,徐濟冷聲道:“此時休得再提!”說完這話之後便轉頭往府外走去,但身後被訓斥的李嚴不但沒有失落反而是露出了會醒的笑容。
徐濟並沒有反對,只是所謂的“休得再提”,那即是說徐濟只是說時機未到而已,從這話裡他也聽得出徐濟並非沒有想法只是時機未到而已。這對李嚴來說當然是一件極為刺激的事情,他對大漢已然到了失望的極限,所以他一直希望看到的就是所謂的“變天”。當然天下諸侯的確有著更多更好的選擇,但無疑徐濟是最對他胃口的人,這是一個和自己一般年輕的人,最重要的是徐濟的經歷實在是太傳奇,無論是怎麼樣的人都無法超越徐濟的風頭,所以出於一種幾近於崇拜的驅使他才來到陳留。
徐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這是一個有能力更有野心的人,而讓李嚴心悅誠服的還有徐濟也不驕不躁的行事作風,雖然有時略顯保守,但這恰好是他自己缺少的,所以李嚴才會甘心留下來,這是一個能作為自己導師一般存在的“前輩”,儘管其實徐濟也沒比他大幾歲。
而徐濟呢?他對李嚴的建議當然不是不動心,但如今大漢在百姓心中仍舊是輕易無法動搖的存在,必須有人動搖大漢的根基,只有被人打破了這個大漢為尊的局面之後的亂世才能讓人心思定的百姓認同一個新的君主,雖然徐濟其實並沒有多麼渴望那個所謂的天子之位。
救民於水火聽上去是個很高尚的口號,但徐濟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想要做到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一切都必須一步一步的穩穩走下去才行。
一切,才拉開序幕而已。(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新的征程
金鄉西郊外的的這場大戰再次向世人展現了徐濟麾下士卒幾近於不可阻擋的驚世駭俗的實力,黑山軍在中原縱橫不敗的神話被輕而易舉地戳穿了。而徐濟更是由此進入了頂級勢力的範圍之內,一時之間風頭甚至蓋過了董卓
經此一役,黑山軍的主力部隊被完全擊潰,單輪直接傷亡就高達三萬之巨,張燕麾下的主力幾乎完全被擊潰,更有無數的黑山軍士兵被高順的追擊之下逃進了深山老林,終其一生再也不敢提戰場二字,甚至後來聽到高順、徐濟等字樣皆是如避蛇蠍,掩耳不聞、渾身顫抖。跟隨張燕逃走的黑山軍士兵不足萬人,張燕的得力助手悍將於毒被小將於禁割下了頭顱,王白騎為了掩護張燕撤退,帶領一萬黑山軍拼死斷後,最後拒不投降的他們全軍覆沒。
高順敬重他們乃是戰場上的英雄,實在不忍心把他們丟棄在曠野之中風吹日曬,就按照陷陣營將士戰死沙場的待遇為他們舉行了厚葬。
張燕一經逃走,被困在金鄉的劉岱當然是得脫苦海,不過劉岱的臉上並沒有逃出生天的那種喜悅,因為金鄉一戰後,自己的實力大為受損,所謂的兗州刺史根本就是名存實亡,自己和張邈以及鮑信三方的兵力現在加一起不足四萬人。可是看看高順的麾下士卒,一場戰爭下來傷亡居然不到三百人,越想越氣,難受得連當晚在金鄉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