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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而一邊剛剛經過的于禁發出了一聲大笑道:“那可是高帥一手選拔訓練的鐵軍,連主公都極為喜歡的部隊,你還是莫要羨慕的好!”

文聘冷冷“哼”了一聲衝著遠去的于禁的背影叫道:“於文則你休走,且與我比比誰殺敵更多!”說罷也策馬趕上于禁。

而高順此時也下馬提刀站在陣前,其實這場仗已經贏了,但徐濟臨行前早有交代,必須打出他徐濟的氣勢來,這意味著徐濟一改之前隱忍的作風。而高順也很清楚,是時候展現一下徐濟的氣勢了,否則這天下哪裡有一席之地?

“眾將士,可記得當年你們如何加入陷陣營的嗎?”

“記得!”

“還記得陷陣營的號令嗎?”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今日便是你我為主公爭光,向天下展現我等一腔熱血之時,還記得臨行主公為我等送行之時說的嗎?”

“有戰死,無投降,陷陣之魂也!”

“好,諸位,是否辜負主上一番期望便只看今日,與我殺!”

高順平日裡所說的話都很是簡潔,唯有今日說了這麼許多,而這也足以讓陷陣營的這些士卒明白自己的主帥對今日一戰的重視。但效果卻是極好,這一席話讓這些原本沉穩至極的陷陣營陷入了狂熱。而這對黑山軍而言卻是噩夢一般的結果。

于禁和文聘這兩支輕騎兵在側翼的威脅使得黑山軍無法維持陣型,之前因為重騎兵的衝擊之下原本就潰敗的陣型更是無法收拾了。但張燕最擔心的事情卻不是那支看著就令人心寒的重騎兵。這些身披重甲的怪物儘管威力驚人但卻有著極為明顯的短板,只要自己所部的這些士卒能“跑”起來對方是絕對無法對自己計程車卒構成什麼威脅的,而且一旦遇到地形問題這些殺器一般的重甲騎兵反而會成為拖累高順行軍和追擊的麻煩。

真正讓張燕為之心寒的是那遊弋在戰圈最外圍的猶如胡人遊騎兵的輕騎兵,這些精擅騎射之術的傢伙猶如一匹匹嗜血的餓狼,一旦自己露出破綻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上來狠狠的咬上一口,這種蠶食帶來的威脅遠比正面一波的好似莽夫一般的重騎兵可怕得多。

現在的局面是張燕不得不退,陷陣營的攻堅能力毋庸置疑,而且是休息之後“姍姍來遲”的精力充沛的陷陣營,這樣一來他們的戰鬥力更是嚇人。張燕也很明白自己現在是絕對不可能組織起正面的反攻的。而且張燕也看不到任何獲勝的希望。

退,只能退。但如今的情形是自己的退路上有一群猶跗骨之蛆一般的輕騎,步卒是絕對不能逃得出這些機動力絕高的傢伙的追殺的,只是這麼耗下去自己這點家底就要全部賠在金鄉了,這違背了張燕最初的打算,而且自己恐怕未必能夠完成自己之前設定的目標了。

隨著陷陣營壓上來,猶如鋼鐵堡壘也似的軍陣透出驚天殺氣,而讓張燕更感受到冰冷的是這些被重甲包裹著計程車卒眼神之中的那冷冽好似玄冰一般的森冷,沒有多餘的聲音。甚至沒有喊殺聲,有的只是一步一步好像踏在心上的腳步聲。長槍在烈日下反射出的光芒讓這支重甲步卒變得有些虛幻起來,好似從遙遠鬼蜮裡趕回來的冤魂惡鬼一般。

“陷陣!陷陣!”

隨著陷陣營的接近,沉默的陷陣營發出了整齊的戰吼。隨後就是筆挺的槍林,配以兩翼的刀盾,穩重的像是山嶽一般的雄渾之氣。這就是高順的作戰方式。沒有任何的虛假,全都是實打實一刀一槍的拼殺。也正是這種鐵血和堅毅才讓他能在徐濟麾下擔任第一戰將的位置。論武藝不論陳到還是典韋都要遠遠超出他,甚至是他帶領的兩員小將都未必不能勝他。但談及領兵征戰這方面,徐濟麾下也唯有陳到有資格與高順一較長短。

而高順的這種作戰方式恰恰是張燕最喜歡同樣也討厭的,喜歡的原因是他麾下的黑山軍善於奔襲和遊擊,所以在他們擅長的場地以他們擅長的方式來作戰他們有一千種擊敗陷陣營的辦法,或者即便是不能擊敗但至少也能夠互相消耗。最討厭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在如今的情勢下他根本沒有任何對抗這一支如同被鋼鐵包裹起來的野獸。

只能逃,但,往哪裡逃?張燕不可能後撤,後邊還有被他困在金鄉引以為“誘餌”的劉岱,這邊的陣勢如此巨大想必劉岱那邊也早已得到了訊息,自己一旦退回去會和那些士卒只怕就要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面,而屆時等待自己的就絕對是被高順一點一點收割掉的局面,所以張燕只能選擇從高順來的方向撤走。

但高順又怎麼可能讓張燕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