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沉吟半晌,對張燕道:“我聽主公說,這個陳宮大局觀很厲害,不是袁術手底下的那群白痴所能夠比擬的。現在袁術在兗州吃了大虧,而我們兗州軍每一步都算計得妙到毫巔。交戰至今,你張燕大軍雖然表面上和高順大軍與梁習所部打得十分熱鬧。但是卻沒傷及筋骨,而袁術卻已經喪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陳宮就算是反應再慢,懷疑你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張燕苦笑道:“可是現在怎麼辦呢?若是這個陳宮懷疑我,我當然可以按兵不動,或者假裝全力配合,畢竟主公早已經派出了幽影在後面跟蹤,到了最後關頭,他們自然會動手的,甄宓小姐當然全無危險,但是陳宮對我起了疑心的話。陳留戰局的形勢可就複雜了。”
徐庶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陳宮懷疑你的話,他今後所透露給你的所有訊息都有可能是假的,那所謂的破綻極有可能變成對付我軍的陷阱。”張燕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我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想得頭都大了,不過幸好徐庶先生你在這裡,我可就放心了。”
徐庶笑罵道:“好你個張燕,可倒是會偷懶。”張燕陪笑道:“能者多勞嘛,元直先生還是多多擔待一二吧。”
一直沉默的史阿此時介面道:“若是陳宮懷疑張燕你的話。我和元直進到你府邸這件事情只怕也在陳宮的眼線監視之內。”於是把自己和徐庶在進城之後被人監視的事情說給張燕聽,說的後者臉上色變,連聲高呼幸運,心有餘悸道:“我正為這件事情坐立不安。想要派人渡河到梁習將軍那裡請教呢!幸好還沒有下命令。否則定會落入到陳宮的算計中。”轉頭看向徐庶,擔心道:“可是如此一來,元直先生和史阿先生要想離開這裡就麻煩了。史阿先生乃是高手。當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離開這裡,但是徐庶先生就很難了。”史阿緩緩點頭。
徐庶莫測高深一笑道:“誰說我要馬上離開?”史阿和張燕聞言一楞。看向徐庶。
徐庶沉聲道:“既然陳宮已經懷疑張燕你了,你說甄宓小姐在你這裡渡河的事情會是真的嗎?”張燕聞言眼睛亮了起來。
徐庶冷哼道:“莫要忘記。對於袁術來講,甄宓小姐非常重要,玉璽已經在他的手中,若是有皇后之命的甄宓小姐也到了他的手裡的話,那對他的聲望將會是一個極大的幫助。這麼重要的人物,陳宮會拿她當成試驗張燕你的忠誠度嗎?便是陳宮有這個心,袁術方面的人又豈能坐視?”
張燕點了點頭,徐庶冷笑道:“所以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陳宮故布迷霧,張燕你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陳宮對你不起疑心,因為即便你這一次全力配合陳宮,他也不會對你有半分放心。”
頓了一頓,徐庶冷哼道:“至於我和史阿先生的行蹤,那根本就不成問題,我們前幾天從你這裡出發到鉅野城去的時候還沒有這些人,現在我們回來,只要不渡河,陳宮就絕對懷疑不到我們乃是梁習方面的人上去。”
張燕愕然道:“徐庶先生不渡河?那怎麼和梁習大人聯絡呢?”
徐庶哈哈笑道:“明裡當然是我們兩人都留在這裡,可暗地裡卻是史阿先生代為聯絡,又有何不可?若是史阿先生蓄意隱匿的話,難道天底下還有人可以發現史阿先生的行蹤嗎?哼!反正是要奪回陳留、對付陳宮,我徐庶留在這裡和留在梁習先生那裡又有什麼區別?”
張燕一拍腦袋,搖頭失笑道:“我糊塗了。”徐庶對史阿笑道:“史阿先生,那這些天便要麻煩你了。”史阿點頭道:“這個當然。”
徐庶眼中閃過精光,冷哼道:“既然陳宮想要在甄宓身上做文章,又在懷疑張燕你,那我便奉陪到底,看看誰鬥得過誰!”
史阿皺眉道:“元直你想怎麼做?萬不可以為了一個女子壞了主公的大事!”
徐庶笑道:“那怎麼會?我的想法是把兩件事情變成一件事情解決,陳宮把陳留守的跟鐵桶一般,又在懷疑張燕,我們豈可輕舉妄動?不過甄宓的事情倒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哼,若是把甄宓渡河去陳留的時機變成我軍發起對陳留攻擊的時機,那就非常理想了。”
頓了一頓,對史阿沉聲道:“所以我希望史阿先生在偷偷渡河後親自負責這件事情。我需要袁術的人和陳宮聯絡的全套情報。”
史阿點頭,站起身來傲然道:“這件事情便交給我來做。我這便出發!”聽得張燕心懷大暢。
徐庶卻拉住史阿笑道:“史阿先生你急什麼?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把陳宮放在張燕這裡的眼線廢掉才好。”
史阿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