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
現如今天衍老人的修為境界都是在半步超脫境,沒有絲毫的變化,那麼召喚出這條命運長河出現斷然是有代價的,只是不知道這個代價到底是什麼。
反正絕不可能是天衍老人的那口精血就是了,若是那麼容易就能將命運長河召喚出來,那超脫境強者就猶如一個笑話。
“以我殘軀,奉還天地,燃盡修行,焚滅血脈,以身為供,獻祭命運。命運長河,給我鎮壓這兩個傢伙。”
天衍老人唸唸有詞的說道,緊接著他的身上開始燃起銀灰色的命運之火,將他的神魂,肉身,修為,氣運一應焚盡,化作獻祭命運長河的貢品,換來命運長河的雷霆一擊。
看到這樣場景的呂嶽與敖霆都不禁面色大變,敖霆更是咆哮道:“瘋子,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以身祭道,萬劫不復,你再也沒有以後了。”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與我同這罪龍域一同隕滅吧。”天衍老人說出最後的話,徹底身消神滅。
而呂嶽與敖霆也在這命運長河的鎮壓下,徹底沒了聲息。
東海龍宮之內,羅睺魔影站在龍皇的寢宮之內,敖蒼看著面前的羅睺魔影,看著對方點了點頭,揮手將一件東西扔到了他的手中,羅睺魔影查視了一二,點了點頭,消失不見。
敖蒼則是透過虛無,看到罪龍域的方向,喃喃自語到:“十三弟,龍皇的位置永遠都只有一個人能坐,那個人,只能是我。”
第二百四十六章:重傷
“咳咳,天衍老人,魔祖羅睺,當真是好決斷。”在不知名的密林中,呂嶽打坐穩定著自己傷勢。
現在的他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從命運長河中衝出來後,就在那無窮無盡的虛空中飄蕩了許久,一邊經受著虛空風暴的侵襲,一邊還要尋找出路,他現在的傷可以說是極為嚴重,尋常來個金仙都能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也只能事急從權,隨便尋了一個地方開始養傷。
至於敖霆,他是不知道對方如何了,反正他能從命運長河中掙脫出來已然耗費了他無數的底牌,又有什麼心思去管敖霆的死活。
興許是隕落的多,畢竟敖霆長久以來都呆在罪龍域中,身家可不如呂嶽這般豐富,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命運長河的強大力量足以將他直接撕碎。
在那命運長河中,呂嶽可以說是遇見了自己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無數的宿命災厄接踵而來,為的就是將他這個誤入了命運長河的東西給消除,這是命運長河的自我保護方法。
不論是誰,一旦進入這命運長河,都會被命運長河將自己命數中的宿命之厄找來,然後送其滅亡。
呂嶽有幸,早年曾經獲得了一塊偷天獸的龜甲,將那宿命之厄騙了過去,然後施展渾身解數,才勉強從那命運之河中掙脫出來。
偷天獸源於上古,形似龜,揹負龜甲,上書奇妙的命運道紋,最能躲災避厄,故而被譽為偷天獸,偷取天機,消災解厄。
但是也因為如此,這偷天獸的族群遭到了洪荒上眾人的屠殺,誰沒有一兩個強大的仇家,就算沒有,在日後的修道之路中遇上難以解脫的災難,那也是必然的,沒有誰是一路順風順水的。
故而洪荒上的修士們將這偷天獸的族群屠殺殆盡,哪怕它們能夠知曉天機,消災避惡,那也不是洪荒上無數修士的對手。
而且偷天獸本來就不以攻擊手段著稱,在無數人的追殺下,難逃滅族之難。
呂嶽身上的這塊偷天獸龜甲就是他自一個太古遺蹟中探索得來的,而這個遺蹟則是源自於太始時代之前的太初時代,也只有在那個時代,才會有修士擁有偷天獸的龜甲。
可惜,那麼珍貴的東西,在應對命運長河之時也顯露出了它的無力,不過片刻就支離破碎了。
但就是這片刻的功夫,呂嶽成功從命運長河中掙脫了出來。
但是命運長河本身攜帶的衝擊之力也讓呂嶽變得片體鱗傷,更不要說後來在虛空中的漂流,呂嶽的瘟尊幡完全損壞,瘟皇幡也出現了破損,虛空蜉蝣根本無法召喚出來,所以呂嶽只能憑藉自身的殘軀在虛空中苟存。
因為現在的傷勢緣故,呂嶽的身體根本無法攝入大量的靈力,所以就算是打坐調息呂嶽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然將鎖靈龍放出來,方圓百萬裡內的靈氣都能為其所用。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為主要是呂嶽的身體出現了殘破的現象,無法再度承載自己的大羅道果,如今的大羅道果已然成為了他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