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示意凱莎稍安勿躁，“達烏律法與神權主義實際上並不衝突，高等文明由於科技水平高度發達，往往會將自己帶入到一言決定低階文明生死的角色中，也就是神河文明所提出的‘神’。”

“但有一點你們可能從未發現，那就是低階文明的選擇未必都會被高等文明所推演出來，哪怕是大時鐘計算出來的資料，也不敢保證絕對的符合宇宙真理，否則基蘭早就尋找到宇宙的盡頭了，對吧？”

沈君望向卡爾，只見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儘管大時鐘已經可以近似於推演出一切的可能，但終究不可能透析整個宇宙。

“所以，當低階文明的發展方向脫離我們熟知的方式時，未必就是壞的……曾經星靈就遇到過兩個生存在同一顆星球上的文明，或者說國家。”

“他們常年征戰，民不聊生，大好的星球資源被浪費的不像話，而且永遠沒法得到正常的發展。”

“於是我們的先祖決定去制止他們的戰爭……結果卻導致了那顆星球的毀滅。”

“我之所以說這些，就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們從來就沒有資格自稱為神，我們的所作所為未必正確！”

“凱莎，你的神權主義太過偏激，需要修改，否則才是真正對生命的不尊重！”

“遵循達烏律法，高等文明也有引導低階文明的責任，但只需要在暗地裡，甚至都不需要讓他們得知我們的存在，星靈從不傳播信仰，我希望宇宙各個文明也能如此。”

“當然，你們想傳播信仰星靈也不會阻止就是了。”

說完，沈君目光灼灼地盯著凱莎，如果凱莎還要反對的話，那星靈與天使的戰爭就不可避免了，推行達烏律法勢在必行。

面對著沈君的目光，凱莎再一次感到了神聖原子的悸動，遠比之前兩次更加嚴重，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體溫也在緩慢的上升。

強行壓下不適感，凱莎冷若冰霜道：“如果是這樣，天使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