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沉默了,四周也安靜下來,只剩下呼嘯的北風和船槳划水的嘩嘩聲。
“藏雪兄弟,我有兩件事情不解,還望請教。”忽然,楊朔又開口。
“客人有什麼不解,儘管問。”
楊朔指了指對岸,道:“我們明明可以直接從那塊冰山達到對岸,你為何要帶我繞到幾座冰”中心來?。
撐船人身子微微一抖。心中驚道:這麼黑,他怎麼看得見?怎麼知道我繞了路?
這時,楊朔又道:“還有,我很好奇,你身上穿這麼輝,辦服,卻一直在抖,你在害怕什麼”啊!?
撐船人嚇得連船槳差點都沒握住,一臉鎮靜地轉頭看著少年,只見少年十分淡定地望著自己。
忽然,
一種彷彿來自地獄般的吼叫聲從海水下面傳來,巨大的聲浪震得海水不斷往上翻起水花,小船隨之搖晃起來。
從撐船人雙目中,楊朔看見了恐懼,撐船人一眼望向楊朔,帶著歉意道:“時不起,我也不想這樣。”
這時,
“嗖!乓!”
一支黑箭射來。精準地插在撐船人身旁,黑箭的尾部還連著一根粗繩子,撐船人一把抓住繩子,縱身一躍,朝一座冰山頂端而去。
嘩嘩
六座冰山中的那片海面此刻暗流洶湧,一道巨大的漩渦在六座冰山中心快的旋轉起來小船如同一片樹葉,無力地隨之旋動起來。
這時,兔子從楊朔懷中探出頭來,癟嘴道:“楊小子,玩夠了吧?難道你真想成為魚兒的腹中餐?”
“屁!如果下面那傢伙是魚的話,還真不知誰吃誰,我可好久沒有吃過魚肉了。”楊朔一笑,看了看朝冰山頂端而去的撐船人,朝兔子問道:“什麼等級?”
兔子雙耳豎了豎,回道:“以魂魄強度看,應該是六級邪鬼。”
“又是一隻六級邪鬼,算了,在水中我比較吃虧。”說著,楊朔左手伸到船身外,漂了一捧冰冷的海水,左手一揚,海水灑出的水珠如箭一般朝撐船人逃去的冰山頂端射去,水珠在空中連成一線。
楊朔眼神一凝,心中暗暗吐了一個字:定!
旋即,水珠竟神奇般穩穩凝固在空中。
冰山之上。
站著七八個相同打扮,身材高矮各異的人。每人背上都揹著一把黑弓和一柄鐵青色的長矛,每個人的眼神冷漠且肅然地盯著海面旋動的漩渦,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祈禱著什麼,每人身上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藏雪抓著堅實地繩索爬上冰冷的山頂,忍不住回頭看了小船上的少年,眼神流露出一絲哀傷。他比我還年輕,如果他不來這裡的話
“不要一副苦瓜臉,你應該慶幸在這種時候有傻瓜來這裡。”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藏雪身邊,拍拍藏雪的肩膀,寬慰道。
藏雪憂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這位往日被他崇拜的大哥,也無奈接受了雪神一族如今的困境。
雪神一族曾經是並這片冰川的看守者,曾經是這片冰川的守護神,在這片冰川生存了數千年,雪神一族的先輩們豈能想到,今時今日的雪神族人居然要依靠向邪鬼們貢獻祭品才能得以生存。
藏雪望著下方,黑漆的天空籠罩了一切,卻擋不住他的視線。
在這片大地上千百年來的生息繁衍,雪神一族每一個人的眼力都很好,能在黑漆漆的夜空下,看見一里之外的事物。
因此,雪神一族男男女女都是神箭手。
可是,這並不能幫他們改變什麼。
邪鬼貪婪的吼叫聲,越來越強烈,海面的漩渦已經四陷下去,彷彿變成了一口大鐵鍋小船早已被漩渦攪的支離破碎,一塊塊木屑連同少年的身影都消失下去。
邪鬼八莽,六級邪鬼,巨大,兇殘,狡猾。通靈以等級來說,它只是位於中級邪鬼頂峰的怪物,可是,它的強大並不是在等級的級數。
雪神一族和八莽相鬥了數百年,不只有多少雪神族人在捕魚的時候,被它拖到冰冷的海水中,再也沒有浮上來。
生活在這片冰川上的其他六級邪鬼都畏懼八莽。一旦被它拖到海水之中,哪隻能束手待斃。
八莽是這片冰川海域的絕對王者。
藏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陷入巨大的沉默,他知道如果今日不是遇見這個少年,哪自己的族人又要死去一人。
他腦中又不禁想起少年剛剛說過的話:你們如何不離開這裡?
這個問題,藏雪在年少無知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