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沒有聽到回答的徐四郎拍著手出去了,大喊,“二嫂,二嫂,夫子送了咱一份大禮呢!”
柳束博醒來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石板多貴?不過看著徐四郎殷切以及略帶鄙視的神情,他一拍桌,“行,石板就石板吧,對我來說小意思。。。。。。”肉疼的掏出銀子,內心想著還好許子魚家裡是石板,不然真就虧大了,誰知許子魚也開口了,“我也在這謝謝夫子了,家裡的屋子已是石板,夫子若硬要送禮的話那就把院子弄成石板吧!”
劉家院子比徐家稍小,但王靜怡劃分了兩個菜園出來,劉家空地的院子卻比徐家大,柳束博也是見到了的,心疼的又甩了一布袋銀子出來,賭氣道“就這麼多,你們看著辦!”
徐四郎朝許子魚擠弄了下眉眼,高興的捂著嘴不讓柳束博發現絲毫,反正目的達到就對了。
柳束博過來見徐老頭還蹲在那裡看著地面,他過去看了看沒有什麼不妥啊?剛要問就聽對方微微抱怨,“這麼大的石板竟是碎掉的,裡邊草肯定會長出來,真是不懂得持家,要麼就別用石板,要用就用好的,這麼不倫不類的像什麼樣子!”
柳束博嘴裡掐著一口痰,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他忍不住彎身仔細瞅了瞅,哪有什麼縫隙,就算有也是那三人不要自己的石板造成的,關自己什麼事兒?這麼一想心裡暢快不少,徐四郎和許子魚正在屋裡看書,兩個小腦袋並靠在一起,他甚是欣慰,許子魚面上老實心則不然,徐四郎看上去狡猾心就那麼一點沒裝啥算計,兩人個性鮮明,親如手足也算一種緣分,以後若能相扶相持肯定前途無量,也算他手下的得意門生了。
站了一會兒害怕打擾兩人才離開,王靜怡擔心柳束博無聊,指了指西邊竹林,柳束博會意笑著離開,躺在軟榻上感受著呼呼的北風以及被打掃得一片枯葉都沒的林地,他覺得這徐家著實講究了些,樹林沒有葉子看什麼風景呢?不過,這種乾淨的林地還真是第一次見也算是別有一種韻味,只知道以竹殼葉為柴的,這麼大片大片樹葉全部掃回家的難得遇到。
他不知道王靜怡掃的樹葉全拿回家屯肥了,他雖見多識廣這塊還真沒聽說而且他也沒問。
王靜怡迅速把手裡的針線收工準備做飯,肉早就燉在鍋裡了,人多沒有用後院燒水的大鍋炒菜,還好有許氏和何氏幫忙,兩邊同時做飯炒菜,這樣不影響速度,也不擔心菜涼了。
生火時趙氏看了好幾次外邊,王靜怡以為她在等三房,徐茂青警告過那邊不準過來,近兩月她都沒見過三房一人。
“不是說茂軍媳婦回來幫忙嗎?別是到了飯點帶著孩子過來蹭飯的才好!”
沒想打趙氏會這麼說,她翻了個白眼,“娘,茂軍嫂子在劉家和劉大嫂一起炒菜呢!這麼多人咱兩人能做多少出來?”
因為都是熟人,王靜怡也不藏著捏著,蒸了一大籠包子,餡兒是宰的肉和筍子,聽了這話趙氏才收起了抱怨,小心生著火。
中途忍不住和王靜怡說話,“二郎媳婦,你們用了茂軍家的木樑什麼時候給人還回去?家裡的木材上次都被你們和三郎建屋子用完了,現在的是你爹留著我二老的棺材,你們可別想叫我拿出來還茂軍家!”
王靜怡覺得趙氏欠揍的性子真是一點都沒變,當時修建屋子的時候就沒想過用大房的,一是他們的木材還不夠幹,二是徐茂青也想到了這點故而朝分了家的徐茂軍開口借也沒問大房。
“娘不用擔心,忙完這段時間二郎就會上山砍樹把茂軍哥家的木樑還上的!”之前一直忙,沒想著木材用處這麼大故而把屯木材這事兒忘了。
“那就好,那就好!”趙氏心裡的石頭落地,專心生火不再說話,王靜怡覺得自己和趙氏沒什麼好說的也沒找話題,灶房裡就安安靜靜的。
中午蒸了許多包子,加上燉的肉,讓許氏炒了兩個菜燒了一大鍋湯,看著流油的菜色有兩個泥土匠起先不肯吃包子只顧夾肉吃,農戶家的包子就那樣,往裡邊包菜都是奢侈的更別說是肉,可是看著大家都把手伸向蒸籠,拿起熱騰騰的包子咬上一口時,他兩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另一泥土匠咬了一口問道“這什麼餡兒以前沒吃過呢!”王靜怡把臘肉煮爛了剁碎又把泡筍切得很細很細,咬上去能感覺肉香酸味但有什麼調料說不出來。
見徐四郎小小一人很快吃完一個又拿第二個,他兩試著拿起一個放去嘴邊,其實從拿起來的時候他們就感受到面是沒有摻過粗糧的,心裡一陣狂喜等咬上一口感覺有汁水順著嘴角流下,趕緊用手擦拭,動作小心翼翼起來。舌尖的香味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