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田氏,“三弟妹,幹啥呢?”
“啊。。。”田氏嚇得身子一震,轉身見是王靜怡,額頭的汗迅速升溫,泛白的臉漸漸重新佈滿紅暈,神色惱怒“大叫什麼?以為嚇死人不償命啊?”語氣和平日裡趙氏不相上下。
王靜怡無所謂抖了抖肩,心想要真嚇死你了才好呢!越過田氏在灶臺前坐下,盯著田氏被埋在柴灰中那一雙灰溜溜的手,似是而非問道,“三弟妹把袖子撈這麼高,不怕冷?還是說這裡邊藏了什麼寶貝讓三弟妹不怕冷也要伸進去掏掏?”
“我喜歡,你管我?真以為今日你做飯就是你當家呢?”田氏的嗓門抬高八斗,抽回手,顧不得手臂上沾的灰,急忙把袖子放下,離開的時候還用那看不出顏色的手擼了擼耳朵邊上的發,斜眼道,“二嫂還是快些做飯吧,要是四弟他們起床還沒燒好水,娘罵的可不是我,哼~”
“德行!”王靜怡心裡罵了句,等田氏走後她用火鉗朝柴灰中掏了掏發現什麼都沒有,她當田氏抽風來著。
“媳婦,我來幫你看火吧!”徐茂青昨晚睡得安穩,但是生物鐘一到怎麼也睡不著了,睜眼發現王靜怡已經起床了、,朝著外邊雪白的天色笑了笑,回家真好,沒想到開門見到的就是田氏朝著灶房吐口水的情景,怕自家媳婦吃虧,他徑直走了進來,見王靜怡神情平靜不像受了委屈,心裡才鬆了口氣。
王靜怡點頭,讓出位置,拿出昨晚趙氏就準備好的食材,紅薯和糠面。往鍋裡添了些水,把紅薯洗乾淨脫皮,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水熱時舀些出來,讓徐茂青給趙氏送去,然後打出一盆自己洗臉用的,見鍋裡的水一下少了大半,她瞧了瞧上房,奇怪今日宋氏為什麼不起床撈便宜,難道徐茂竹昨晚“教訓”她了,兩人打了整晚的架,現在體力還沒恢復?
徐茂青送完水回來,見自家媳婦對著外邊發呆,幾個月不見,他總感覺自己媳婦變了不少,臉上的肉似乎多了,白了,人精神了許多,最重要的是美了,要是在城裡他都不敢認那是他媳婦了。
“媳婦,咱吃了飯去後山逛逛?”知道自家媳婦喜歡後山裡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徐茂青樂於陪她。
王靜怡回過神,答非所問,“我瞧著缸裡的水是滿的,你挑的?”見徐茂青搖頭,王靜怡心裡好奇,嘀咕了句“難道是鬼?”
“我想是大哥挑的吧,昨天是大嫂做飯!”徐茂青猜的沒錯,這水的確是徐茂竹挑的,自家媳婦什麼德行徐茂竹心裡哪會不知?昨天一看缸裡的水,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疼,別人不知道他心裡可是清楚的,給趙氏和徐老頭買的那身成衣,他只給了零頭,其他的都是徐茂青掏的,菸斗也是他二弟買的,還記得當時徐茂青是這麼和他說的,“大哥,你還有兩個孩子要養,分到的錢你就好好存著,以後送大錢二錢唸書去,給爹孃買東西花不了多少,這點我還能出,這次就讓我盡點孝心!”
還好兩人早就對好的說辭,給趙氏的錢是一樣多的,不然。。。估摸著這日子誰都別想好過了!當時徐茂竹硬拉著徐茂青才讓他收下十文,本來心裡就愧疚,回家一瞧宋氏做的事兒,索性吃完飯熬夜把缸裡的水添滿了。
至於王靜怡想到的“教訓”,徐茂竹挑完水回來,躺在床上就睡過去了,哪來的風花雪月事件?
王靜怡對徐茂竹不甚瞭解,垂下眼,看著缸裡的水,既然有人挑好了,那她也不矯情,該怎麼用還怎麼用。
王靜怡覺得趙氏兩個兒子就回來,徐家應該會消停幾天,誰知道她和徐茂青還沒出門,家裡就鬧開了,這次不是別人,是徐四郎和宋氏的那兩個個小鬼頭。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徐四郎用那髒兮兮的手拉著王靜怡不放,嘴裡口沫橫飛,“你這懶女人,死女人,敢偷我們的紅薯,快給我們拿出來,不然,看我怎麼抽你!”
嘖,怎樣的女人養怎樣的娃兒,聽徐四郎這話就知道是學趙氏的。王靜怡還沒出手徐茂青已經把那髒手從她衣服上甩開,“好好跟你二嫂說話,誰叫你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的?我看你是皮厚了!”
趙氏一聽徐茂青為了個女人開始訓斥自己兒子,立馬不幹了,腿一曲跪倒在地,雙手朝前匍匐在地,大哭起來,“老天啊,我不要活了,你睜眼瞧瞧啊,這就是我養的好兒子啊,掙了錢不給我老婆子花也就算了,現在連自己兄弟都容不下啊~”
“。。。。。。”王靜怡不知道徐茂青怎麼就容不下自己兄弟了?對於趙氏的無理取鬧,她真是無語望天,這都是個什麼樣的極品啊!
“娘,你瞧瞧四弟的手,現天兒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