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到了,多久沒見到徐老頭?對方怎麼一下子就變得要死了似的?
徐茂青聽到徐茂軍的話,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還是王靜怡追出來把衣服遞給他他才反應過來,“媳婦,我……”徐茂青不知道怎麼跟王靜怡解釋,之前說了不理會老屋那邊的人和事兒了,可此刻又心急如焚。
“我知道,你快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四弟以後要考秀才,若三弟殺了人四弟別想出仕了!”王靜怡不是聖母,她只是不希望那些無關的人和事兒別害了自家才好,過完年她真的要考慮搬到鎮上去了,一日不離開村子,那邊的糟心事就一直沒完沒了。
徐茂青到了還沒歇口氣就聽到里正的質問,“徐三郎,人是死在你家的,砍人用的斧頭又握在你手裡,可見根本就是你殺的!”
“里正,我三弟平時砍柴都不甚用得上力,他拿來的力氣砍人?而且,那些人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我三弟家幹什麼?”徐茂竹出聲反駁,此刻他心裡就算把徐茂森恨得要死也要幫著他說話,不然家裡出了個殺人犯,以後徐家的人誰還抬得起頭來?
徐老頭其他兩兄弟也來了,還來了幾位徐家族裡的老人,他們都贊同徐茂軍的說法,“里正啊,我看此事透著蹊蹺,不可妄下定論,說不定三郎是被四人逼得動手的也說不定!”
徐茂青從幾人的談話中大致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了,他腦子快速轉了轉,此事兒無論如何都是徐三郎犯了事兒,不管目的是啥,殺了四個人擺在那裡,包庇是有些困難了。
里正摸了摸鬍鬚,見徐茂青眼睛到處打轉,緊著的眉沒有松過,斂下心口的笑意,臉上卻故作愁容,“可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們是想幫徐三郎矇混過關不成?”
徐茂青給徐茂軍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退了出去,不管死沒死要看過才能下定論,而且就他所知,里正也沒仔細檢查那四人的傷口,有暈過去的也說不一定。
還真被徐茂青猜到了,還真有一個沒死的,就是被砍了手臂自己滑倒在地的男子,他叫三耳,因耳朵邊長了個疙瘩,眾人便覺得他應該是有三隻耳朵,其中一隻沒有長出來就叫他三耳了,三耳的爹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這些年也沒娶個親,整天在村裡晃盪讓人施捨口飯吃,村裡人好多自家都吃不飽哪會管他?可也奇怪,三耳沒有田地,十多年下來竟也活得好好的。
里正讓人把三耳扶來躺下,叫人去請大夫來,一直不開口的徐茂森見到三耳神情動了下,猛地又握緊了手裡的斧頭,耳邊全是三耳壓在田氏身上說的那些髒言碎語,眼神充血的瞪著三耳。
里正沒放過徐茂森眼裡的殺意,朝徐茂青道,“你們瞅瞅徐四郎,他如今怕是想再殺三耳一次呢!”
徐茂青也注意到徐茂森的反常了,他腦子裡不記得徐茂森和三耳之間有過節,用眼神詢問徐茂竹,對方也搖頭說不知。
等了大半個時辰才見大夫悠悠而來,朝徐茂青打了聲招呼,“誰要看病?”說著就自動的走到徐老頭身邊要伸手把脈。
“大夫瞅瞅地上的人可還活著?”
這時大夫才注意到地上還躺著位滿臉是血的三耳,他擰著眉,猶豫片刻還是伸出手把了把脈,看看三耳,又看看徐茂森,最後把視線停在徐茂青身上。
“大夫,他怎麼樣了?”里正的大兒子問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了?”
“看到什麼了?”里正也有些懵了。
“他手不是沒了嗎?還要我說?”大夫不耐煩的收回手,感覺自己身上也沾染到了血腥味,有些難受。
“咳咳~~~”里正立馬正襟危坐,鄭重問道“大夫,我想問他死了沒?”
“遲早的事兒!”
“……”
眾人都雲裡霧裡有些聽不明白,里正拉不下臉來再問,抵了抵身旁之人,他大兒子又開口了,“大夫,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些?”
“我的意思是他現在沒死,可以後也會死的,他得了不治之症,治不好的……”
里正自動忽略了他最後三句,只要人現在活著就成,“徐三郎,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等三耳醒來就知道誰是殺人兇手了!”
徐茂青看向一直瞪著三耳不說話的徐茂森,“三弟,人是不是你殺的?”
大夫猜測到時什麼事兒了,不說話退到了邊上,仔細觀察徐老頭,最終嘆了口氣,徐三郎若是真殺了人,徐家不久就要兩門喪事一起辦了!
直到天亮三耳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