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其他人也紛紛加入戰局。
與妖相鬥,這可談不上什麼人多人少的,當然是要以勝利為第一要義。
靳蔚亭身形極快,與他平日裡在特殊部門的表現要強上數十倍。
他一邊躲避著四面八方的攻擊,一邊朝江淮川發起猛攻。
司文雲的突然一劍刺向靳蔚亭的胸口,這一劍的速度極快,彷彿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卻沒想到靳蔚亭躲都不躲,硬生生挨下也要用爪子撕開江淮川的皮肉。
“嘶……”江淮川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倒退了好幾步,感受到胸口的劇痛,他低頭一看,已經留下了一道抓痕。
林向晚動作微微一滯,忽然想起,她並不是全無勝算,利用御風訣飛至半空中搶佔視野後,立刻對著靳蔚亭畫下鎮妖符。
靳蔚亭躲閃不及,待鎮妖符發揮作用時,他只能嘶吼著躺到了地上。
狂風呼嘯,烏雲密佈,霎時間天地間被一股肅殺之氣籠罩。
林向晚擔心江淮川會一劍直接把靳蔚亭給砍了,趕緊調轉方向,擋在二人中間。
靳蔚亭趴在地上,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妖氣,面孔猙獰著,一雙眼睛裡已經充斥了血色。
他不斷張開嘴巴,卻怎麼也沒化作妖型。
幾人中還要數江淮川經驗最豐富,他眉頭一皺:“他不是妖,是半妖。”
林向晚恍然大悟,臨夜看不起靳蔚亭或許並不是因為他是人,而是因為他半妖的身份。
半妖之身,既非人又非妖,在哪邊都不討好。
“難怪他能一直隱藏在玄門。”圖沐雅略顯侷促。
“殺了我,有本事你們殺了我!”靳蔚亭忽然躺倒在地上,雙手一攤,哈哈大笑,“殺了我啊!殺了我!”
“小心他還留有後手。”陸建寧警惕地朝四周張望。
“陸家的,裝什麼呢?要不是陸起元動了歪心思,他們何至於全軍覆沒!”靳蔚亭喊道。
“你胡說什麼?”陸建寧大驚,連忙看向周圍的幾位,“不是……他這是血口噴人,你們可別被他騙了。”
“我血口噴人?林向晚不都在幻境中看到了嗎?是你們陸家的信物出現了問題。哈哈哈哈哈哈!”
十四年前到鎮妖塔附近進行探查的人,無一生還,四家的信物又全都弄丟。
無論是想證明有罪還是想證明無辜,都是極其困難的事。
只不過,靳蔚亭已成為他們的敵人,而陸建寧還是他們的盟友,這種關係下真相是何尤為重要。
哪怕此時覺得靳蔚亭是在為了活命而離間他們,若是等他們安然離開此處呢?大家還能心無旁騖地親密合作嗎?
殺人誅心這一套,這些妖玩得比誰都溜。
林向晚蹲下來,又給靳蔚亭身上多加了幾道鎮妖符,慢條斯理道:“無論你說什麼,他們都會將秘術的流程走一遍。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是好好交代自己的事情比較好。”
靳蔚亭沒想著要把林向晚當回事,然而,當他看清她正在畫的那道符時,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可惜,他躺得筆直的身體連一丁點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怕真言符,之前不是對你沒用嗎?”林向晚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將符畫完,“禁術被取消了?”
“是的。”靳蔚亭咬牙切齒道。
在靳蔚亭剛被抓的時候,特殊部門內部的確是不想對外公佈的,當時有一個內在因素就是考慮到什麼都沒盤出來。
直到出發前,特殊部門才將靳蔚亭的身份通報給了同行者,而且還簽了多方的保密協議。
“真的成了!”陸建寧迫不及待地發問,“你剛剛說陸家有問題,其實是你胡謅的對不對?”
“沒錯,陸起元的信物是我換的。”
十四年前?十四年前的靳蔚亭還是個孩子呢!
“你不是靳蔚亭。”聽到這回答,林向晚忽然反應過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半妖,原本生活在紅林。”
江淮川聞言,瞳孔一震:“靳蔚亭曾經在紅林執行過任務,九死一生。那次我徒弟也去了,沒能活下來。”
“靳蔚亭”感覺到已經沒有辦法再掌控說出的話,作勢便要咬舌,斷了自己的後路。
好在林向晚一直關注著他的神情,見勢不妙,立刻用手按住了他的兩頰。
林向晚立刻又接著問道:“今天你原本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