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清空後,舒然笑道:“接下來,將進行第七輪遊戲,請在一分鐘後投票選出不參與遊戲的兩位玩家。” 7號:JQQKKK。 林向晚:JQQQK。 慕容廣白:JQK。 邊樂達:JQ。 邊昭:QQ。 5號:JJ。 9號:QK。 8號:Q。 只剩下一張牌的8號已經顧不得攻擊林向晚,場上的局勢顯而易見,林向晚已經籠絡了大半部分的玩家,與其對著幹,不如迴歸本題“合作共贏”。 8號臉色蒼白地翻開手裡的牌,揚聲說道:“我不想被淘汰,有Q的人可以放心和我湊一桌。” 林向晚率先把慕容廣白和邊樂達給安排了:“你們牌多,和5號一起吧。”5號只有J,他們剛好都有J,不會被坑。 和邊樂達一樣是兩張牌的邊昭低頭看了看,不由緊緊握住,彷彿想給自己一絲安慰。 接著,林向晚站到邊昭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剩下的,你自己選。” 邊昭手裡兩張Q,只要能找到有Q的人就能過。如今8號已經明牌,選一個林向晚,她就穩了。 可邊昭抬頭看向了角落裡咬著唇的女人:“9號,能明牌出Q嗎?” 9號受寵若驚,喊道:“可以,我可以在第一發牌位!” 討論時間與投票結束,舒然宣佈結果:“7號、8號玩家此輪輪空,請各選一張卡牌進行銷燬。” 7號看也沒看,隨手丟了一張牌出去。 與她的坦然相比,8號的神情顯得緊張得多。所有人都看著他手中那張孤零零的牌,陷入沉默。 8號想不通,他明明有著先手優勢,怎麼成了倒數第二。 林向晚看著他滿臉的惶恐,只覺得索然無味。 棄人者,人恆棄之。在大家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時出現的背叛者,永遠都不可能討到好處。哪怕在前半程佔盡好處,也總有一天會吃到不被信任的苦。 更何況還有林向晚這樣的定海神針在,他在自己人手上是肯定討不了好。 “8號玩家,請您選擇一張卡牌進行銷燬。”舒然再次提醒。 “我不!”8號猛地抬頭看向眾人,用手朝著他們一一指過,“你們都有眼無珠,我才應該贏的!我才應該贏!” 眼前一道身影閃過,舒然瞬移到了8號面前,穿著高跟鞋的舒然比起8號來還差了一個頭,可她一抬手,握住他手腕的同時就只能聽到他刺耳的尖叫聲。 “不!求求你放過我!啊!”8號沒了前一秒的放肆,瞬間變得“乖巧”起來。 最後一張卡牌從他手中滑落,舒然十分自然地伸出另一手接住,接著便毫不猶豫退了半步。 熟悉的暗燈環節,接熟悉的落地窗。 只不過,這一次落地窗背後的是被綁在過山車上的8號。 “還好不是什麼高空專案……” 慕容廣白話音未落,只見8號驚恐地看向周圍,大聲喊道:“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們能聽到對不對?救救我!救救我啊!” 上一次,他們還聽不到另一個空間裡的聲音,可這一次,8號的求救聲震耳欲聾。 8號的手腳都被綁在過山車的機器上,根本沒有給他半分逃脫的機會。 畫面一轉,竟然像遊戲一樣切到了第一視角,跟隨8號一起體驗過山車。 原以為最初的昏暗不明是因為特地沒把燈光給到位,直到過山車開始執行,才發現整座遊樂場已然破舊不堪。 過山車的軌道起伏不定,在夜色中扭曲成一團,黑色的鐵軌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更讓人膽戰心驚的,是過山車疾馳時摩擦出的銀色火花,那零星閃爍的亮光如同鬼火,映襯出8號玩家猙獰恐懼的面孔。 “啊!”撕心裂肺的聲音,是面對未知的恐懼,同時瀰漫在落地窗分隔開的兩個空間內。 9號玩家率先支撐不住,腿一軟,下意識地就要往前尋找可以支撐的東西。然而,她的手掌剛碰到落地窗,恰好是從高空下墜的畫面,直接讓她感到天旋地轉,嚇得她倒退半步,癱坐在了地上。 帶著似是要衝破地球的引力,身體在座位上被猛烈地甩來甩去,俯仰之間整個世界都在反轉。 當過山車又一次衝上最高點,倒轉180度要衝過軌道時,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 8號的手緊緊抓住扶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變得慘白,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眼淚鼻涕糊成一團:“不……不要……” 過山車停在最高點處,一動不動。恐懼像一隻巨大的手,緊緊地握住所有人的心臟。 明明站在落地窗這邊的玩家們很清楚,這是8號在經歷的一切。可極度真實的第一視角還是讓他們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簌簌……簌簌……” 不知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裡響起。 懸在空中十幾秒的8號臉部漸漸開始充血,他試圖向後靠近椅背,以期待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然而,方才怎麼都掙脫不開的膠帶卻紛紛崩斷,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他的重力。 “救命啊!”8號高喊著,再也不敢動彈,但於事無補。 如果是讓他一下子掉落,或許還不用承受這樣的折磨。偏偏那膠帶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