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是你家,是我家。” 範逸明循著聲音看去,恰好對上了林向晚滿是笑意的雙眼。 他想起自己暈倒前看到的就是她,還有些恍惚:“哦……” 高潤倒了杯水遞到他手邊:“傷口都幫你處理過了,可能還會有點疼,喝點水。” “謝謝。”範逸明說著,十分小心地接過了水杯。 林向晚觀察著他的動作,覺得有些奇怪。她沒看錯的話,剛才範逸明好像往後躲了一下?為什麼? 她不禁看了一眼高潤,高潤高高瘦瘦的,顏值也線上,加上職業的關係,他身上還帶著點悲天憫人的世外高人感。而且和高潤的相處過程也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 林向晚試探性地朝著範逸明湊近了一些,對方非常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靠近,並且像兔子一樣警覺地轉過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尷尬無限。 清了清嗓子,林向晚朝他笑了下:“我剛剛聽到外面有些怪聲,所以才去了你家。沒嚇到你吧?” 範逸明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們也聽到了?” “也?” “是那個男人……”語氣微微一頓,範逸明眼中閃過厭惡,“他說晚上總能聽到有人在敲門,還說有人在偷窺他。”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林向晚追問道。 “沒多久吧。”範逸明搖搖頭,“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那你爸……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男人還說過什麼嗎?”孫舟舟像是怕觸到他的傷心事,改口極快。 “我們很少說話,我不知道。”範逸明說罷,猶豫了一下又道,“左老師、孫舟舟,你們為什麼還在這裡?” 在NPC心裡掛上名不是好事,尤其她們還沒有林向晚這樣的自保能力。 林向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過話題:“我和千柔姐以前就認識,她找你的時候,我剛好聽到聲音,一看果然是她,就請她和你同學一起吃了個飯。誰知道吃完飯沒多久,外面的怪聲就沒完沒了,她們就暫時留在我家了。” 範逸明應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因為NPC突然醒過來,幾人倒是不方便討論副本劇情了。加上有隔音符在,奇怪的聲音進不來,反而讓生物鐘開始生效,集體昏昏欲睡。 有半眯著的,有趴著的,在這樣的一群人當中,盤腿開始冥想打坐的林向晚就顯得不那麼突兀了。她的想法也很簡單,只有好好恢復精力,才能毫無負擔地上陣。 早上六點,孫舟舟的手機鬧鐘響了起來,眾人接二連三被吵醒。 “你這鬧鐘可真夠早的。”確認了一眼時間,管飛頂著熊貓眼感慨道。 “這不是要上學嘛。”孫舟舟看了一下,今天正好是週一,與左千柔對視一眼後,決定相伴去學校。 作為玩家,他們必須要遵守角色資訊才能有助於他們活到最後。 恰在此時,昨晚被林向晚一個手刀解決的玉良平撐著地面痛呼著爬了起來。 人剛醒,還有點懵,但架不住客廳裡一雙雙大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存在感強烈。 玉良平摸著脖子扭了扭頭,在看到林向晚的那一刻已經罵出了聲:“他孃的,我看你是找死!” 眼看著玉良平要衝上來動手,靠得更近的高潤已經站起來擋在林向晚跟前。 高潤比玉良平要高出半個頭,只不過兩個人的體格差距有些大。就這一個照面的功夫,高潤就被推搡到了一旁。 幾聲尖叫同時響起,左千柔拿了一旁的抱枕向玉良平身上砸去,管飛從後面扒住玉良平的大腿,就連小弱雞孫舟舟都下意識地張開手抱住林向晚。 而被抱住的林向晚…… 被抱住了,她還怎麼反抗啊? 看著亂糟糟的現場,林向晚頭都大了:“玉先生,天亮了。” 屋裡雞飛狗跳,但她的聲音準確無誤地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了。對於大多數玩家而言,天亮意味著危機遠離。可玉良平的暴躁沒有減少半分,一邊掙脫管飛的同時,還一口一個髒話罵得震天響。 好不容易把右手從孫舟舟懷裡抽出來,林向晚拿起昨天晚上特地從房間裡取出的本子和筆,迅速畫下符咒,輕巧地向玉良平身上甩去。 練習簿的草稿紙在碰到玉良平時,玉良平的身體就僵在了原地,意識到身體無法動彈的剎那,他的罵聲也如同被卡在了嗓子眼。 他心跳如雷鳴般疾馳,驚恐地瞪大雙眼:“你做了什麼!” “一點小把戲,讓你冷靜冷靜。”林向晚十分滿意定身符的效果,但聽到玉良平接二連三的咒罵聲,她立刻又上了一道禁言符,免得讓耳朵繼續受到荼毒。 兩道符咒下去,林向晚心中暗自決定,等回去了就找兩位師兄一起研究看看能不能再改良一下,做個定身禁言合二為一功效的符咒出來,以防後面再遇到這種連人話都不聽的玩家。 在場其他人雖然接受了林向晚的“道士論”,但到底還沒完全接受這種金手指的存在。眼看她一個人搞定了暴力狂玉良平,他們反而開始理解為什麼她昨天敢孤身會女鬼。 林向晚在遊戲世界殺瘋了,也開始自我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