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林向晚還是選擇打了會兒坐,一直到熟悉的廣播鈴聲響起,才喊了希舟準備去吃早飯。 只是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溫元愷和蔣智美的房間一直沒動靜,“擅長”開鎖的靳蔚亭又不在。 希舟還在連續不斷地敲門,林向晚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我來吧。” 希舟想起昨天早上她準備踹門的姿態,趕忙搖頭:“晚晚,別衝動,這門踹不得!” 林向晚笑了笑:“我不踹。” 半信半疑地讓開了一條路,緊接著所有人就見林向晚伸出右手,似是在房門上刻畫什麼,下一秒,她整個人就穿過房門走了進去。 滿屋子的血腥味,與她凌晨離開時的狀況截然不同。屋裡沒有任何打鬥跡象,也沒有鬼氣。 林向晚快步走向床榻,循著味道掀開了左側的床鋪,只見床單上已經被血染紅,蔣智美面色蒼白地躺在那裡,氣息微弱。 “醒醒。”林向晚拍了拍她的臉頰,沒能叫醒她,轉而來到另一張床榻。 屋內只有一個人的氣息,她原以為會看到溫元愷的屍體,沒想到床榻上卻空空如也。 在確認屋內的情況後,林向晚用被子裹住蔣智美的身體,一把將其公主抱起,來到房門口時還遊刃有餘地用手指輕輕釦動門鎖,將門開啟。 聽到“啪嗒”一聲,外面的人心知是林向晚要出來,可見她抱著昏迷的蔣智美,一時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怎麼了?”希舟皺起眉頭。 “手臂斷了。”林向晚回應著,“溫元愷不見了。” 如今的狀況只讓她覺得荒唐,她不想救惡人是一回事,她努力了大半夜沒保住人是另一回事。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林向晚的不爽已經開始飆升。 “現在怎麼辦?”希舟追問。 “把人送去醫務室,然後該上課上課。”林向晚沉著臉說道。 起先只有林向晚能進房間,所以她把蔣智美帶出來了。可現在外面還站著兩個男性,不可能讓她幹這體力活,奉易立刻把人接了過去。 現在的隊伍,戰鬥力實在不夠,所以大家都是集體行動。 醫務室在教學樓一樓的拐角,是昨天薔薇活動結束後開放的,吃晚飯之前路過時,林向晚看到一堆人在這裡排隊,還以為是有什麼掃碼活動,結果都是在等著包紮。 該處理的傷情昨天都處理過了,因而蔣智美的救治工作不需要排隊。 醫務室的老師是一個留著長劉海的男性,一口牙齒掉了一半,左手上還綁著好幾處傷口,走路一瘸一拐,這狀態與健康兩個字格格不入, 偏偏整個醫務室只有他一人。 “傷成這樣,怎麼昨天不來?”校醫目光落在蔣智美的肩膀上,咧著嘴笑了聲。 “她這不是昨天傷的。”奉易隨口應了一聲。 校醫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盛:“不是昨天傷的?這麼說來,你們傷害同學了?” 校醫的七竅開始流血,無形之中帶來了許多壓力。 林向晚見狀,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我們今天早上在宿舍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和她同住的人失蹤了。作為同班同學,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失血而亡。想必,您這樣仁慈的醫生也定然不會放著不管。” 林向晚三兩句話,說得校醫七竅的血停止流動,他抬起白袖子抹了一把臉,染得臉上四處是痕跡。 林向晚沒有見過比《冷血動物》更好哄的NPC,只要能夠說到他們的心坎上、切中要點,他們就會忽略掉一些不必要的細節。 他們雖然會哭、會笑,卻都像是無法感知人類內心情感的動物,就像是……冷血動物。 林向晚抿了抿唇,她昨天想著古文老師可能是核心人物,但聯絡起所有的劇情後,不難發現這些老師都是一個模板裡刻畫出來的形象。差別都在外表,本質上是同類。反倒是最開始出現在教室外的那個老頭,讓人難以捉摸。 “她的血已經止住了。”校醫隨意在蔣智美的斷臂處綁了幾下,嬉笑道。 沒上任何藥,包紮的方式也沒有任何技術可言。 林向晚微微挑眉,也朝他笑道:“校醫先生,她的傷口需要上藥。” “上藥?不,她不需要。”校醫歪了歪頭,“還是說,你要否認我的判斷?” “給她上藥。”林向晚再次強調。 校醫的臉上再次出現源源不斷的血孔,怒氣值開始攀升,還伴隨著被他人懷疑的不滿與憤懣。 林向晚一手拉住離校醫最近的奉易,將他推向希舟和李明,頭也不回地說道:“閃開點。”話雖然說得像是不耐煩極了,但她的身體卻擋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幫助他們免受傷害。 林向晚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她聽從校醫的話離開醫務室,才是最安全的。可蔣智美還毫無生機地躺在那裡…… 當然,林向晚不是因為一時心善想救人於水火,實在是沒得選擇。 在遊戲裡,一旦蔣智美真的死亡,就會直接退出遊戲,林向晚根本沒辦法用招魂術來了解昨晚發生的情況。 而且,一直當一個聽話的小孩,最終也只能成為玩具,林向晚很早就想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