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被盯著，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林向晚知道沒多少時間能夠讓她浪費。 就拿蘇木這次給的玉葫蘆來說吧，得知蘇木在監視她，林向晚確實有點難過，但她難過的點更多的是在於，蘇木給了她這麼一個好用的東西，居然不是任何法器。 又多吃了幾口飯，林向晚嘀咕道：“盯著我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我只是一個對尋找真相有點追求的人，不能因為我進度快就懷疑我呀。照這麼說，你們和那些在論壇上懷疑我玩遊戲開掛的玩家有何不同？” “馭部沒有派人盯你。”見林向晚看過來，靳蔚亭用左手的食指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意思是上面發話。 “說到這個，今天和我聊天的牧如是，她是誰？” “特殊部門的二把手，她原先姓木，樹木的木。” 木姓不多見，不過，玄門弟子對於這個姓氏卻很敏感。 相傳木姓出自端木姓，是春秋時衛國人端木賜的後人，為了避仇改換了姓氏。 木氏中有一族得高人指點，在玄門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到民國時期就因族人凋零逐漸淡出玄門視野。 有人說木氏族人避世去了，也有人說他們就是看中了西方的優渥資源所以出國了。 實際上，更多的木氏族人為了避禍再次改姓。 牧如是正是出於同樣的原因，改換木為牧。 林向晚摸了摸她的小心臟，她何德何能啊？從蘇木到牧如是，她們不僅是特殊部門的大佬，也是玄門中難得一見的人物。 餘光瞥見林向晚的動作，靳蔚亭繼續說道：“這就慌了？你想想，和你談話的是她們，那讓她們來找你談話的會是誰。” 林向晚艱難地吞嚥著，嘴裡的飯菜突然不香了：“靳哥，我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知道，謝哥也知道，可他們會信嗎？”靳蔚亭眸光中透著清冷，“小晚，這些老狐狸不是故意要刁難你，他們只是習慣了走一步看三步，習慣了要把人性罪惡的一面考慮到位。” 林向晚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靳哥，牧家那位問我要不要加入特殊部門誒。” “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對大家更有利。” 靳蔚亭一句話，讓林向晚心裡負擔感更加沉重了。 還好她沒答應，要不然，她現在可能已經成了“階下囚”。 下意識地想和陳洄吐槽這些人心眼子真多，下一秒林向晚就想起陳洄已經不在她的身邊。至少，現在她聯絡不上陳洄。 不開心都表現在了臉上，林向晚吃飯的心情都變得更不美妙。 席間靳蔚亭幾次叮囑，都是讓林向晚最近多注意安全，能不要進入遊戲就別進入遊戲，免得落人口舌。 林向晚頻頻道謝，嘴上都應了下來，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來自隊友的關心嘛。至於她做不做，還得看最近忙不忙。 接近結束時，靳蔚亭屢次看向手機，顯得心神不寧。 林向晚不禁說道：“靳哥，如果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不要緊。”靳蔚亭搖搖頭，“是蘇木的事情。” “有進展了嗎？”林向晚問道。 靳蔚亭像是在猶豫能不能對她說，可最後還是對她透露了部分細節：“蘇木死的地方有鬼氣，所以特地找了靈部的人來追蹤。但是靈部那邊用了追蹤符以後，情況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一般情況下，靈部的特製符籙追蹤鬼氣時都會顯示明確的位置，遇上對方隱瞞蹤跡的情況，可能會在原地消散。但這一次不一樣，據他們說，走廊裡佈滿金線，而這些金線都沒有離開過走廊，就好像……” “就好像鬼氣是充斥了整個空間後在原地消失一樣。”林向晚接過了話題。 “對！”靳蔚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遇到過。”林向晚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說自己是在陳娟家中遇到的，“我在《重回》的遊戲裡，曾經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那是兩碼事，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小晚，切忌沉迷遊戲。” 林向晚笑笑，沒有應聲。 《重回》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大張旗鼓地出現在玄門人士面前，卻沒有任何人會把它當成對手。即便到了現在，大家明知道《重回》對現實存在負面影響，依然將它視作是對於個體案例的作用，絲毫沒有懷疑過，它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入侵世界。 蘇木死亡的現場出現這樣的狀況，進一步證明了林向晚的猜測——她的死，和《重回》脫不了干係。 “哦對了，蘇木說要去找你，你知道她要找你做什麼嗎？”靳蔚亭說著，“要是你能提供點線索就好了。” 林向晚微微點了點頭，按照和牧如是說的又說了一遍：“蘇木給了我一個玉葫蘆，我還以為是法器，可那東西帶進副本後被弄碎了。” 聽到這裡，靳蔚亭便沒有接著追問下去。 林向晚想了想，準備給謝山發個訊息告訴她自己的說辭，免得露餡。轉念一想，又怕她的手機被人監控，乾脆等下次見面再說，反正不急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