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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難產去世

H市。 老舊的小區,彷彿是被時光遺忘的角落。 歲月在它的外表上就已刻下深深的皺紋,彷彿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小區的大門早已鏽跡斑斑,好似經歷了無數風雨的洗禮。 走進小區,一條長長的走道直通向深處,兩旁是密集的樓房,牆上的石灰有些已經脫落,露出斑駁。 一前一後兩道身影走進小區最裡面的那棟樓,樓梯走廊裡的牆壁上還留有一些模糊的標語和塗鴉,破敗不堪。 行至四樓,二人停住腳步,再次確認門牌號。 “是這裡嗎?”林向晚問道。 “嗯。”慕容毅上前,抬手敲響房門。 空曠的樓道里,突兀地響起有規律的敲門聲。 門內始終沒有聲響,慕容毅敲了大概有十幾下,才側過頭對林向晚說道:“看來人不在家,我們下次……” “在家。”林向晚用肯定的語氣說完,示意他接著敲。 心知玄門人有自己的方式能做判斷,慕容毅沒有懷疑她的說法,繼續敲響大門。 “誰啊?”一道男聲從房內響起。 “您好,我是單老師的學生。”林向晚揚聲應道。 單,是他妻子的姓氏。 林向晚聽到房內拖沓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 陳昊三十多歲的年紀,卻因為生活的磨難,而顯得疲憊蒼老。他的眼睛深陷,眼眶泛紅,那是長年累月流淚的痕跡。他的胡茬凌亂,頭髮枯黃而雜亂,彷彿已經很久沒有打理。 陳昊對著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要說林向晚是他老婆的學生他信,可這邊上這位年紀明顯不太對。 林向晚迅速拿起準備好的果籃遞到他跟前,轉移他的注意力:“您就是陳老師吧?我們以前經常聽單老師提起您。我以前在H市讀過兩年書,就在單老師班上。” 提到妻子,陳昊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哀愁,卻也因為這一句話,他側開身體請二人進門,一邊說道:“難怪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我們這裡的。你是哪兒的人?” “是A市的。” 一邊說著,三人都進了屋子。 別看陳昊自己拾掇得不行,房子裡倒是收拾得井井有條。 門口擺放著一盆盛開的小雛菊,為這個家增添了一抹亮麗的色彩。走進屋內,雖然傢俱簡單,但每個角落都透露出生活的氣息。 牆上的照片是一家三口,記錄著他們一家曾經的歡樂時光…… 林向晚的腳步停在照片前面,仔細看著那個女孩,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酸苦。 “這是我的女兒,叫陳娟。”陳昊介紹道。 “嗯,我知道。”林向晚應了一聲。 “難為你們還記得我夫人,請坐吧。”陳昊說著,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家裡沒有飲料,喝水可以嗎?” “可以的。”林向晚倒沒有推脫,畢竟一會兒的談話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陳昊前腳提著果籃進了廚房,慕容毅便移步走到林向晚身邊,小聲問道:“是她嗎?” 林向晚表情凝重,不由點了點頭。 慕容毅對陳娟這個名字有印象,就是因為一年前的網暴案件引起了社會的巨大關注。 他的一個同事剛好是H市人,在陳娟自殺的時候還在他們辦公室感慨過,說這女孩實在慘。 大多數人跟風咒罵陳娟,就是覺得陳娟做錯了,卻根本沒有考慮到那個情況下她的特殊情況。 即便後來學校和醫院、教育局都出具了相關說明,依然收效甚微。闢謠沒有造謠跑得快,在謠言紛飛的時候,陳娟就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林向晚提供的前幾個造夢者的名字,慕容毅還沒有查到具體情況,全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更何況他一開始確實沒有把這當一件正經事。直到陳娟這個名字出現,才讓他意識到,他對林向晚的判斷實在偏差過了頭。 她的確才年滿十八,可在玄門相關事務的處理上,敏銳度要高於常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慕容毅主動請纓,陪著林向晚來陳娟家裡一探究竟。 陳昊端了兩杯水從廚房裡出來,見他們還站在照片前面,不禁說道:“我和夫人就那一個孩子……如果我多關心她一點,或許她就不會想不開了。” 陳昊的語氣,聽著怎麼也不像是在怪罪陳娟的樣子。 林向晚微微皺眉,扭過頭時卻已調整好了表情,看似不經意間說道:“我是無意間聽以前的同學說起單老師的事情,不過,大家的說法比較雜,所以我也沒好繼續問。” 因為林向晚開了這個頭,陳昊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題:“是她命不好……有些人說是我們娟娟剋死她媽媽,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封建迷信的說法。唉……” “所以單老師是因為什麼去世的呢?”林向晚愣了愣,猶豫著問道。 來之前,林向晚只讓慕容毅查了陳娟家的地址,對於她家裡的情況反而沒去核實。 在她看來,陳娟的回憶副本已經將過程講解得很清楚了,而且被人網暴這件事也能查到蹤跡。 所以林向晚壓根沒想到,會在陳娟媽媽的死因上出岔子。 “是難產。”陳昊說到這裡,情緒極為低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