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冷的說。
姬放歌望了柯偃月一眼,再向鄭東霆瞥了一眼,臉上神色複雜,微微一躬身,身子倒著疾退數十步,回到了太行刀陣的行列中。
就在姬放歌鎩羽而歸的時候,關中刑堂內響起了滔天的喊殺聲,一直在刑堂圍牆之內龜縮苦守的七派八家五大幫派眾一鼓作氣衝出了防線,一瞬間衝散了在最前方佈陣的太行長蛇陣,紛紛來到了鄭東霆和柯偃月戰圈的邊緣。
“彭大俠!我們來了!”“見過彭大俠!”“彭大俠久違了!”七派首領紛紛揚聲吼道,各派弟子人人戰意高昂,精神抖擻,一個個就彷彿吃了雄心豹子膽,雙眼興奮得精光四射,恨不得立刻跟在彭求醉的後方殺入太行刀客的陣營,一舉建立不世之功。
“哼哼,老彭,你的跟屁蟲們手腳真快,你不在的時候,影兒也不見一個,你一冒頭,到處都是。”柯偃月冷冷瞥了一眼,不屑的說。
“沒有辦法,我就是那種登高一呼,應者雲集的英雄。這你是羨慕不來的。”看到七派八家五大幫的高手基本上完好,連清顏、洛秋彤都完好無恙,鄭東霆心中大石落地,不由得激情澎湃,仰天大喝道,“中原武林的朋友們,吼一聲讓太行山聽一聽!”
“彭大俠,天下無敵!”
“太行山,速速受死!”
“青州虎!彭求醉!”
山呼海嘯的聲音在中原武林的陣營裡高亢入雲,只震得大地顫抖,風雲色變。
“善惡到頭終有報,多行不義罪難逃,莫看太行人馬壯,難敵青州懲惡刀。”
隨著這片山崩地裂般的吶喊聲,鄭東霆右手輕輕一翻,已經從背上抽下一把長刀,發出一聲清越柔和的刀音。不知是因為中原武林高手們的氣勢驚人,還是因為鄭東霆拔刀出鞘的威勢震懾人心,隨著到聲響起,距離鄭東霆最近的太行闖殿營高手彷彿商量好一般齊刷刷的連退三步。
“哈哈哈哈!”鄭東霆仰天大笑,長刀一點面前的闖殿手們,刀尖朝下一指,舉起左手的酒葫蘆,仰脖再灌數口酒水。
刀劍下指,意存輕蔑,這是對刀客最大的侮辱,看到鄭東霆的刀式,七派八家五大幫的派眾紛紛起鬨般的大笑起來。太行山自柯偃月往下人人都感到受了奇恥大辱,無不士氣大喪,羞憤難當。
“彭求醉,莫要得意忘形!”柯偃月哪裡還忍得住火氣,爆喝一聲,乎一翻將插在地上的偃月刀吸到手中,身子以左腳為軸,猛地一個急速的飛旋,一股急如飛瀑的刀光如山洪爆發席捲而來,瞬間籠罩了鄭東霆的全身上下。霹靂橫飛的刀風即使隔著十數丈的距離仍然刮面生疼。彭七、蕭重威和祖悲秋被這股刀風颳得一個趔趄,齊刷刷仰天跌倒在地。
“我們都已經這麼狼狽,處於刀式正中心的鄭東霆豈不是要粉身碎骨?”三個人的心思都是一樣,同時手腳並用的爬起身,朝前方焦急的望去:之間鄭東霆此刻正用一個極限的金剛鐵板橋功夫撐住身體,右腳前邁,左腳後伸,神奇朝天平躺成一線,幾乎和地面貼在一起,左手背在背後,食指中指的點在地上,勉強幫助左腿支住搖搖欲墜的軀體,右手倉皇的前伸,但是手中的長刀已化為漫天屑粉。半空中的酒葫蘆忽悠悠地打著旋風般的跟頭,對準了他的面們狠狠地砸了下來。卻在他張嘴吸氣的瞬間“嗖”的一聲堵在了他的嘴裡。
原來鄭東霆剛剛放下酒葫蘆,柯偃月得到已經到了眼前,他哪裡知道柯偃月說打就打,而且來得如此快捷兇狠,驚慌之下,左手一抖把酒葫蘆丟到了天上,就要從背後拔出另外一把刀施展雙手五虎斷門刀。但是,他仍然低估了柯偃月的實力,刀雖未到,刀罡已經席捲而至瞬間到了眼前。他沒有時間拔刀,只能仰天用金剛鐵板橋全力讓開了偃月刀鶴崗氣的突襲。右手刀下意識的在身前一擋,頓時被勢不可當的偃月刀斬成了屑粉,他的面門和胸膛也被刀罡劃過,疼得撕心裂肺。就在這時,他拋到空中的酒葫蘆正好在他吃痛吸氣的時候落下,頓時滿葫蘆的酒水被他吸了個一乾二淨。
柯偃月與鄭東霆過了這一招,中原武林和太行山兩邊的助陣者同時發出了一陣嘹亮的叫好聲。實際上,柯偃月這一招突襲已經佔盡優勢,不介斬碎了鄭東霆的武器,而且將他迫到了無可轉圜的窘地,只要進步三刀,他這一條性命就交代了。但是鄭東霆走運在他的酒葫蘆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刻機緣巧合地落到了他的嘴上,這給了所有人一個印象:就是他剛才只是隨手應付一下柯偃月的攻勢,還有閒情逸致飲酒作樂,完全沒有把那天下無頭柯大王放在眼裡。
所以,太行山的人們認為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