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地久天長》。一會兒,飛機升入高空,再也看不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看見一個小黑點又出現在天邊,嗡嗡聲越來越大,漸漸看見飛機輪廓……繼續下降……俯衝……著地……滑行……停,王先生和梅先生的笑臉出現在舷梯邊,多少人懸著的一顆心才砰然落定。
大家一擁而上,圍住兩人,好像歡迎歸來的英雄。梅貽琦臉色微微有點發白,緊緊握住王雲五的手,道:“方才是患難朋友,現在又變了安樂朋友!”
多年後,梅貽琦在回憶錄裡承認,當時他並不願上飛機,只是沒有人陪客人,面子上實在說不過去,這才硬著頭皮登機,感覺像是去鬼門關轉了一圈。
非典初期,我從北京去外地的老友處玩,行前問他:怕不怕?他說不怕。去了以後,北京風聲漸緊,時有追捕北京人的訊息傳來。再問他怕不怕?答:十幾年交情了,怕又如何?
一位澳大利亞居民說,他不明白他的中國鄰居在非典期間為什麼還敢接待來自中國的親友,“要是我,”他說,“一定堅決拒絕他們進入我的房屋,無論是誰。”他不明白,在許多中國人眼裡,“生死”是飄忽不定的,而“面子”永遠與我們同在。
蔡元培在“五四”
建國以來,一向的說法,都是講蔡元培先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