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的電話,他知道從省城到二峰縣,至少得三個小時。可是他過了差不多五個小時,還沒有接到盧瑞華的彙報。他打電話給盧瑞華,對於方卻關機了。他再打電話到二峰縣公安局,被告之盧瑞華還沒有回來。
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周維兵才接到盧瑞華的電話。雖然周維兵是盧瑞華的領導,可是此刻他接到盧瑞華的電話,卻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他之前才收了秦風的五十萬,就算保不住秦風,至少也要保住秦華吧。可以讓秦華承認指使蔡明遠暗殺於立飛的事,但其他的事情,那是萬萬不能承認的。否則的話,不但秦華這輩子出不來了,恐怕秦風也得受他的牽連。甚至縣裡的一些領導幹部,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盧瑞華,秦華現在哪裡?”周維兵問。
“報告周書記,秦華已經送到看守所了。他對指使蔡明遠暗殺於局一事供認不諱,並且,他還供出這些年做的事。”盧瑞華說道。
“他已經招了?”周維兵驚詫不已的問,秦華真是沒有一點膽色,竟然連幾個小時都扛不住。
“是的,我們回來的時候去了趟市看守所,讓他見到了秦風。”盧瑞華說道,他其實剛回到局裡,向於立飛彙報了這後,才記起這件事的。
“原來如此,你這幾天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周維兵無力的說道。秦華已經招了,肯定會牽連秦風。如果說秦風原來只是過失殺人的話,那現在已經算是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頭子了。一旦坐實這樣的罪名,秦風永遠也別想出來。
秦華的口供,再加上餘煌微的口供,讓秦風坐實了很多罪名。雖然秦風一直不開口,但是有了秦華和餘煌微的口供,就算秦風不開口,也是可以判他刑的。
而周維兵,這段時間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以前秦風的很多事,他都出面打過招呼。比如說餘煌微幫秦風威脅毆打那些上門討債的人,雖然受害人報了警,可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當時這些事,好像都不算事。可現在要追究起來,那都是大事。
“於局,聽說了嗎?”何軍權來到於立飛的辦公室,神秘的問。
“聽說什麼了?”於立飛站起來給何軍權倒了杯茶,隨口問。他跟何軍權搭班子,到目前為止還算很愉快。雖然何軍權的資格比他老,但在局裡很會擺正自己的位置。只要雙方都不越權,共事起來很順利。
“於局,你在縣裡開會,沒聽說市裡已經派人來調查周維兵的事?”何軍權問,周維兵跟秦風走的太近了,而且秦風被抓之後,他還一直在維護秦家兄弟的利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次市裡專門派人來縣裡調查周維兵,現在已經風傳,周維兵就要被雙規了。
“這件事我知道,但這僅僅是正常的調查,在組織上沒有結論之前,我們不要妄加評論。”於立飛說道。
“還是於局的覺悟高。我也只是聽說,就算這次周維兵僥倖過關,恐怕他的工作也得調動。如果他走了,恐怕咱們縣的政法委書記非你莫屬。”何軍權說道,周維兵就算不被雙規,他恐怕也不能再在二峰縣幹去了。一個政法委書記跟一個黑社會團伙頭子不清不楚,這是組織上絕對不能允許的。
“這又是更加沒有影的事,老何,這樣的話咱們說說可以,但千萬別到外面去傳。”於立飛叮囑著說,周維兵的事情他知道,確實也有傳言,周維兵可能會動。甚至還有人說,周維兵要被處分,但組織上的決議一天沒有下來,這件事他就不能聽信,更加不能亂傳。
“這事我當然不能在外面說。如果周維兵走的動了,我相信全域性上下都會支援你主持政法委的工作。”何軍權說道,很多地方的公安局長都兼任政法委書記。現在於立飛已經是副縣長,級別已經夠了,要是真的能擔任政法委書記,以後公安局的權力又會無形中增加幾分。
於立飛點了點頭,就在他還要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起,他一看電話號碼,馬上轉身走開接聽了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