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靳海清是靳海洋的哥哥,可是於立飛請喝茶,卻沒有他的份。這點自覺性,靳海清也還是有的。靳海洋跟於立飛沒有任何利益關係,跟他在一起,可以直言不諱。他問起於立飛這兩年的經歷,得知於立飛竟然在博物館工作,又從博物館調到公安系統,再從潭州縣調回了二峰縣,簡直就像是做夢似的。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省委書記的私生子?要不然的話,你能升得這麼快?”靳海洋覺得這簡直就不可思議。他知道於立飛的父母不在,但於立飛卻不是孤兒。
“你說什麼呢,我正要跟你講這件事,我爸、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全部找到了,他們在北昌。真要論戶口的話,我算是北昌人。”於立飛說道。他把去西江省尋找親人的事,簡單的跟靳海洋說了。
“恭喜你,終於脫離了私生子的漩渦。”靳海洋說道,於立飛在讀書的時候,就被人譏笑過是私生子。當時誰要是敢當面跟他這三個字,免不了就會捱揍。於立飛當時的武力值,在全校都沒有對手。他雖然長得比於立飛要高大,但真要動起手來,根本近不了於立飛的身。正因為如此,他才特意去練了散打。可是學了之後,似乎依然不是於立飛的對手。
“這次回來,沒打算再走了吧?”於立飛問,靳海洋這麼快就回了二峰縣,除了因為跟他的關係。快以最快的速度跟他見一面之外。另外一層原因,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的職務。
“回來就是想跟著你混的,你知道。我從小的志願就是當一名警察。高考失敗,讓我的警察夢破碎了,現在你來了,我又有機會了。我告訴你,雖然我一直在南方打工,可是這幾年也參加了自考。報的就是公安大學的公安管理專業,前年就拿到文憑了。現正在報考本科。”靳海洋說道。自考文憑也是國家承認的學歷,而且自考的文憑含金量。要比成人、函授的文憑要高得多。
“你如果想當臨時工,明天就能工作。但想要有編制,還是得考試。”於立飛說道,現在上面提倡逢進必考。靳海洋雖然是他的同學。但想要成為正式編制的公安幹警,也是需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行。
“考試就考試,我還怕考不過別人?”靳海洋不以為意的說。
“我跟你講,除了文化考試之外,還有體能和軍事素質考試。”於立飛提醒,特別是體能,如果不達標的話,很難進入公安系統的。
“沒有問題,我一切聽你的安排。”靳海洋說道。他打定一個主意,不管什麼情況,都跟著於立飛就是。
“如果你真要是聽我的安排。我建議你還是做點生意。辦家企業也可以,開家公司也行。”於立飛緩緩的說道。靳海洋現在只有一顆想當警察的心,但他的政治覺悟還沒有跟上來。這樣的心態,如果只做一個普通的公安幹警,那是沒有問題的。但要想有所作為,就會非常困難。
“我不是塊做生意的料。”靳海洋搖了搖頭。他現在跑外貿單,也是因為看在那幾個工資的份上。否則的話早就回來了。他從小的志願就是當警察,現在有機會穿警服,哪怕就是在他面前擺一座金山,他也是不會動心的。
“也就是你,換成其他人,我還真不會幫。這樣吧,明天你去城關派出所報到,直接找他們的所長宋偉民就是了。”於立飛說道。
“去派出所?”靳海洋有些不滿的說,他當警察就是想破大案抓要案。在派出所能抓什麼罪犯?就算是辦案,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案子。
“你想去哪裡?”於立飛問。
“我想去刑警大隊。”靳海洋說道,除了刑警之外,其他的警種,平常都是不能配槍的。一個警察,如果身上沒把槍,那還叫警察嗎?
“刑警可是所有警種中最危險也是最辛苦的,你想好了?”於立飛問,刑警不但最辛苦最危險,而且待遇也比較低。究其原因,是因為刑警沒有灰色收入。因為一旦拿了灰色收入,意味著就是刑事犯罪。而其他警種,大多隻是職務犯罪罷了。
“我就是奔著刑警來的,不管多苦多累多危險,絕無怨言。”靳海洋目光中充滿著堅毅。
“好吧,你先去派出所,如果表現出色的話,可以考慮調你到刑警隊。”於立飛說道,能幫靳海洋實現從小的願意,他也覺得很開心。但是有一條,靳海洋必須是一名合格的刑警,否則的話,他是怎麼調進去的,又會怎麼調出來。
“怎麼還是去派出所?”靳海洋苦著臉說。
“海洋,既然你非要進公安系統,那有些話咱們就得說在前頭。我們雖然是同學,也是好哥們,但在工作上,要有上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