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的司機和秘書都不是一般人。秘書能當領導的半個家,他說話辦事,很多時候,代表的就是領導。可是司機同樣很重要,很多領導的秘密,秘書可能並不知道,但司機卻清楚。畢竟領導辦一些私秘事的時候,可以不帶實在秘書,但司機卻是少不了的。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在賓館打牌賭博。”劉浩寧輕聲說道。
“賭博?”於立飛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事對一般人來說是犯法,可是對武雲夕這樣的人來說,只能算是娛樂。但是既然把他帶了回來,自然也要處理。否則一碗水沒端平,別人就會起鬨。
“跟他一起的人呢?”於立飛問。能跟武雲夕一起玩牌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有一個區政府小車班的司機,叫何會才。還有區交通局的兩個人。”劉浩寧說道。雖然何會才只是普通小車班的司機,可是誰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武雲夕的意思呢。
“他們情緒怎麼樣?”於立飛問。
“武雲夕還好,來了之後一聲不吭。但其他幾人嘛,就吵得比較兇。”劉浩寧無奈的苦笑。這些人都在政府機關上班,他們對派出所的人,可沒有其他人那種敬畏感。說話陰陽怪氣,可又拿他們無可奈何。
“他們在哪裡,我去看看。”於立飛沉吟道。
“武哥,曉園派出所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把我們帶進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扣你不放。明天你跟盧區長說說,把這個什麼鳥所長給撤了!”何會才嚷嚷著說道。
他心裡一肚子的火,不就是打個牌麼,有必要抓回派出所麼?況且他是跟武雲夕一起出來的。不要說派出所,就是東城分局,也不敢抓人啊。誰不知道武雲夕是盧區長的司機?他倒要看看。派出所到時候怎麼放人。
“你們別說話了,沒看到派出所有記者嗎?怎麼。丟了自己的臉不算,還要丟領導的臉?”武雲夕冷冷的說。他的政治覺悟要比他們高得多。碰到這樣的事,如果再囂張,那就是作死的節奏。夾著尾巴做人,雙方裝聾作啞,才是最好的辦法。
“還是武師傅說的對。”於立飛走進房間,正好聽到他們說話。武雲夕三十來歲,長得很精幹。而那個何會才雖然年紀跟武雲夕差不多,可身子已經發福,看來是跟著領導吃得太好了。
“你就是那個狗屁所長?”何會長斜倪了於立飛一眼,說道。
“你是哪位?”於立飛淡淡的問。
“何會才,區政府小車班的。”何會才傲然說道。
“小車班的?好,老劉,你把何司機安排到大房間,明天讓小車班來領人。如果何司機有什麼話說,可以把記者叫過去,讓他好好訴訴苦。”於立飛冷冷的說。
“你敢!”何會長色厲內荏的說。說完,他求助似的望著武雲夕。
“於所長,能不能給個面子?”武雲夕說道。他雖然是盧濤的專職司機,但也是小車班的,跟何會才算是同事。
“我這個狗屁所長哪有什麼面子?”於立飛似笑非笑的說。
武雲夕嗔惱的看了何會才一眼,恨不得自己不認識這個人。都身陷囹圄了,還這麼囂張,簡直就是豬腦子。於立飛這麼年輕,就能當上派出所的所長。要麼是非常能幹,要麼是後臺硬扎,無論是哪一條。都不能輕易得罪這樣的人。
“於所長,對不住。剛才我是氣糊塗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何會長臉脹得緋紅。他雖然只是小車班的普通司機,但也經常能跟領導見上面。以前派出所的領導,見到他都會很客氣。可是沒想到,這個新來的於立飛,卻不通人情。
“你們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公然聚眾賭博,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三十二條規定,可以從重處罰。”於立飛冷聲說道。
“從重處罰?”武雲夕詫異的問。於立飛剛才很客氣,應該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可他還要公事公辦,這就讓人想不到了。
“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件,情節輕輕者,處十五日以下拘留,單處或者並處三千元以下罰款。或者,按照規定實行勞動教養。如果情節嚴重,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於立飛說道,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他可是倒背如流。
“於立飛,你敢罰我們的款?我告訴你,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要是敢罰款,我就不走了。”何會長氣急敗壞的說道,晚上他帶了萬把塊錢,而且還贏了五六千,結果被派出所全部沒收了。現在派出所還要罰款,他豈不是虧大了?
“何會才,你如果不想走,那請便。於所長,我認罰。明天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