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所,你就別出警了吧?”劉浩寧勸道,他真是不明白,於立飛都當所長了,還這麼喜歡出警。他要是經常出警,自己這個教導員,是不是也得經常出警呢?如果也出警,有些事情他都已經生疏了。如果不出警,別人就會說閒話。
“與其在辦公室裡看資料熟悉情況,不如親自去看看。你不要受我的影響,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於立飛說道,曉園派出所的管轄範圍比大託派出所要小一些,可是管區內的人,卻要多一倍還不止。這就是城區跟郊區的區別,要不然曉園派出所也不會有這麼多幹警。
“於所以身作則,是全所學習的榜樣。”劉浩寧說道,既然於立飛堅持,他也沒有辦法。
下午110轉來指示,潭州機械廠生活小區發生一起入室盜竊案。按照於立飛的指示,他是要出警的。既然於立飛要去,馮永輝自然也得跟隨。他是分管治安的副所長,而且又在分局治安大隊工作過,經驗豐富。由他跟隨,最是合適不過。
案子很簡單,機械廠生活小區的房子是二十年前修建的,原來的治安一直都很好。但自從機械廠破產倒閉之後,生活小區的保安也就沒有了。小區裡的偷竊案,時有發生。
報案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下午回來,發現家裡被盜,馬上就報了警。等於立飛和馮永輝到了之後,他正在家裡清理財物。小偷可不是善茬,把家裡翻得亂七八糟,根本就沒有憐憫之心,只要是對他有用的東西,就全部帶走。實在帶不走的,就扔得滿地都是。就連家裡的電視機,都被摔在客廳的地上。
馮永輝在那裡做筆錄,於立飛在房內四處看著。現場已經被破壞,也沒有什麼太多有價值的線索。他注意到,這家人是在三樓,而客廳的防盜窗已經被撬出一條大縫。顯然,小偷就是從這裡進出的。於立飛試了試,他自己是不能自由出入這條縫隙的。
“於所,已經做好筆錄,現場也拍了照片,還有什麼指示?”馮永輝問。
像這樣的入室盜竊案,轄區內每個月都有好幾十起,如果讓派出所全部破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現在派出所只能做好立案的工作,以後在碰到治安整頓,或者嚴打的時候,看能不能把魚撈上來。當然,就算真的抓到了盜竊犯,贓款、贓物也是追不回來了。
“丟了多少東西?”於立飛隨口問。
“現金一千五百,另外還有一條女式金項鍊,總價值三千五百元左右。”馮永輝說道。
“那行,你到下面去走訪一下週圍的群眾。”於立飛想了想,接過他做筆錄的本子,說道。這個報案的人男子,是他第一次接觸轄區內的百姓。至於昨天碰到的白琳琳和她樓上的年長男子,並不能算他轄區內的人。
馮永輝出去之後,於立飛看了看本子上的記錄,男人叫李鬥戰,今年四十二歲,現在是一個個體戶。
“你們這個小區,偷盜現象多嗎?”於立飛合上本子,望著李鬥戰,問。
“以前比較少,但今年發生好幾起了。報了案,最後也是不了了之。”李鬥戰顯得很沮喪,他對於立飛的信心也不足。因為像這樣的盜竊案,實在太多了,想要讓派出所破案,基本上不可能。他之所以報案,只是想尋求心理安慰罷了。
“這樣的盜竊案,破起來非常困難。但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給你們爭取一個平安的生活環境。”於立飛說道,老百姓最恨的,就是盜竊犯。因為其他的案犯,老百姓也很難遇到。可是小偷小摸的人,則經常能碰到。
“你倒是肯說實話,你是派出所的所長?”李鬥戰好奇的問,已經失去的東西,不可能再找回來了。
“對,你們這個小區為什麼沒有保安?”於立飛又問。
“我們原來是機械廠的,廠子倒閉之後,自謀出路。以前倒是有保安,但現在誰都能進來。”李鬥戰嘆了口氣,說道。如若不然的話,他家裡也不會被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