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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以來,徐少林和沈天涯的關係雖然變得有些微妙,可兩人一個處室,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要一起談工作,處理事務,彼此就有些不尷不尬的。自沈天涯脖子上有了這根引人注目的領帶後,徐少林要找沈天涯商量工作什麼的,就多了一層鋪墊,先說說領帶,然後再過渡到工作上,這就不像過去那樣顯得生硬和唐突了。
這天徐少林正和沈天涯商量處裡的工作,沈天涯的手機響了。徐少林就走開了,說:“你接電話吧。”沈天涯撳下綠鍵一聽,是二舅打來的。
二舅說來就來了。這一回,二舅不是一個人來的,另外還有一個人。也不像過去一樣直奔沈天涯家,吃住全由他包,而是先在賓館住下了,讓沈天涯過去見他們。沈天涯暗想,看來時代不同了,連二舅的工作方法也有所改進了。問他們住的賓館叫什麼,二舅說叫做金影賓館。沈天涯對什麼金影賓館沒印象,問小宋他們金影在哪裡。小宋說離財政局不遠,是電影公司開的。沈天涯這才想起電影公司確實開了一個賓館,跟財政大廈在一條街上。
趕到金影,二舅他們已經在熱切盼望著沈天涯了。二舅把身後的年輕人介紹給了他,說:“這是我們村裡的祝向陽同志。”沈天涯客氣地跟祝向陽握握手,順二舅的口氣,說了句:“祝向陽同志你好。”卻覺得這同志二字有些彆扭。看來也就從農村來的二舅他們還把同志掛在嘴邊,如今機關裡已經很少有人叫同志了,上級叫下級直呼其名的多,下級叫上級不是稱官銜就是叫老闆,對同志二字早生疏了。
三個人坐定,二舅對沈天涯說:“二舅年事高了,今年已經退了下來,由祝向陽同志接任我的位置。”沈天涯說:“這很好嘛,如今國家機關領導班子都要年輕化,你們村裡當然也該讓年輕人來挑大樑嘛。”二舅說:“那是那是。”又說:“祝村長上任後。什麼要求也沒跟我提,只提出要我帶他來市裡認識認識你這位財神爺。”祝村長也說:“沈處長您可是我們那個鄉里出的最大的官,而且您這官不是做樣子的,掌握著實實在在的財權,如果沒有您的大力支援,我們村裡的小學和改水哪裡搞得起來?”沈天涯說:“那是我應該做的一點小事,何必掛在嘴上呢。”
沈天涯這話說得很輕巧很不經意,卻引出祝村長的一番話來,他說:“對於沈處長您來說,這也許是件小事,但在我們村裡就是很大很了不起的事哪,不然我們喝水得肩挑手提,孩子們還在日曬雨淋的破屋裡上課,因此改水成功和小學建成後,村委會集體研究決定,在水池上刻了你的大名,在小學銅牌上記著你為小學籌資的事蹟,還讓村裡的秘書把你小時如何發奮學習,考上重點大學,工作後又如何為家鄉辦實事的經歷寫成材料,在全村大會上進行宣讀,並作為鄉土教材拿到課堂上教育學生,激勵他們好好向您學習,以後考上大學,多為家鄉做貢獻。”
二舅村在沈天涯老家隔壁,跟葉君山結婚的最初兩年,夫妻倆一起到二舅家拜過年,後來便漸漸去得少了,想不到自己幫忙給他們解決點資金,竟讓他們如此感恩戴德。沈天涯心裡明白,財政資金以及用各種政策和手段集中起來的經費,原本取之於民,國家拿這些錢維持著黨政軍各個領域的開支,養活了龐大的公務員隊伍,進行大規模的工程建設,然後才拿出微乎其微的款項撒胡椒一樣撒一點給基層,基層老百姓並不知道這些錢就是從他們上交給國家的血汗錢裡摳出來的,卻看做是上面或是某人給自己的恩惠,完全把這種取捨關係搞顛倒了。沈天涯心裡就生出一份歉疚來,覺得自己的名字根本沒資格上水池和銅牌。他甚至暗自後悔,不該在聽到葉君山說二舅要來的時候,心裡產生那些不滿和厭煩。沈天涯真誠地說:“你們千萬不能刻我的名字,那些錢又不是我個人的錢,是國家從老百姓身上收上去的財政資金,我哪敢貪天之功為己功?”祝村長說:“話可不能這麼說,錢雖然是國家的,可沈處長您不出力,我們到哪裡弄去?”
第五章(5)
不覺已過七點,電視裡開始播放新聞聯播,祝村長說:“沈處長你定個吃飯的地方,今晚我代表村裡請你的客。”沈天涯說:“到了昌都,哪有要你們請客的道理?到我家裡去吃頓便飯。”祝村長說:“到家裡去多麻煩?就在街上找個地方吧。”沈天涯說:“那我帶你們到財政局門口的銀興酒樓去,不過得由我請客,你們別管。”二舅說:“天涯,你為村裡做了那麼大的事,村裡請你的客也是應該的。”
趕到銀興酒樓,剛好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