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這樣和大家在一起。
剛才喝下去地幾斤黃酒。現在漸漸的泛湧上來,一陣陣酒意微醺,讓他感到臉上發熱,身上暖洋洋的。
他悄悄的離開人群,走到遠處一塊空曠的地方靜靜的坐下。
仰首向天。高原上的星空總是這樣的低,彷彿一伸手就能摘到似的;璀璨的銀河如天橋般橫亙藍宇,在夜空中顯出一些神秘地寧靜安詳來。
遠遠的歡鬧聲忽高忽低的傳來,更令他感到四下裡越發地靜了。
他愜意的活動了一下肩頸,長長的嘆了口氣。
忽然,一個聲音在身後溫柔的道:“怎麼不去聽嫻兒唱歌。一個人坐在這裡嘆什麼氣?”
易青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一言不發的脫下外套,鋪在身邊地地上,道:“地上太涼,坐在這裡吧。”
依依笑著坐了下來,輕輕的靠在他身邊。
兩人誰也不想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星空。良久,依依忽然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學地信天游?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唱得還真好。我學了那麼久,還不如你。”
易青微笑的側頭看著她,輕聲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們畢業那年,我和嫻兒曾經一起開著吉普車,周遊全國採風,去尋找藝術的真諦?”
“噢……我說呢,原來是這樣。”依依恍然大悟的道。
易青輕嘆一聲,回憶著道:“我們那個時候,在陝北停留的時間最長。這個地方實在太讓我們著迷了。在我們這個過早的失去了天真、文化思維趨於陳腐、定格的國度裡。陝北這個地方絕對是個異類。這裡的人生活在溝溝聲峁綿延起伏的黃土高原,喝著黃河水長大,他們如黃土地般樸實無華,似黃河般深厚高大。儘管面對著廣種薄收、十年九旱地慘淡光景,但陝北人依然深愛著這片生茲養茲的黃土地。他們整年整月面對的是深溝巨壑、荒漠風沙等艱苦的環境,但戀土意識很強的他們並沒有逃避現實,而是用信徒般的虔誠、執著憧憬和創造著美好的生活,他們對這片土地的熱愛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