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自幼她便隨著父兄習武至今,遇到前來踢館的人亦不少,各派的武術她多少都有涉 獵,但從不曾見過內力這般強韌的對手。

難道宮廷中的功夫,當真這般了得!

一整天,她以不舒服為藉口一直躲在房裡,不願自己的異狀讓爹爹憂心,唯有知情 的大哥前來探望她數次,並不斷數落她不該逞強硬撐,但她相信,只需再調息運氣兩、 三日,必能讓傷勢漸緩。

突然,夜風乍起,詭異得像是附了成的鬼魅,在屋中繚繞;蔚晴躲在幔帳中,聞到 暗藏在空氣中的異常味道。

她機警地拉攏衣衫,悶著聲問:“誰?”

久久未聞迴音,她輕輕撥開簾帳檢視,房內空無一人,然案上燭火忽閃忽滅,加深 了弔詭的氛圍。

她下了床榻,關上微啟的窗,房內燭火卻赫然熄滅,一道黑影陡地掠過身後!她猛 然旋身,依然不見人影!

“是誰?別在那兒裝神弄鬼的!”

久久,仍未有回應,她又繼績說:“你是道上的朋友?或是與本館有恩怨,特地來 尋仇的?”

過分提防下,她一不小心扯痛了傷處,不禁低哼了聲。

忽然,她腰部被人一攬,蔚晴出手想還擊時,身後的人先開口

了,“別亂動,你傷得太重,會疼暈的。”

她背脊一僵,想回身瞧清來者,卻始終無法如願,“你是誰?”

“你說呢?”一襲溫熱的男性鼻息往她頸後吹拂,掀起她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這 令她心慌意亂。房內已無燭光,窗外月色黯淡,又看不清人影,他到底是誰?

不過,這聲音有點兒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蔚晴不顧一切,猛然出手;卻被來人鉗住雙手,“別企圖反抗我,就算你沒受傷, 也別想從我手中抽身。”

“你……不怕我喊人……”

她亟欲吼出的聲音卻被他一記粗暴的吻給梗在喉頭,怎麼也喊不出口。

男人的吻急切又狂猛,激發起她體內蟲動的陌生感覺,慾火渾身鼓脹,教她難以消 磨;蔚晴想忽略掉這種滋味,她甚至連對方的臉都沒看見,居然就沉迷其中,這種顫動 激情令她害怕!

“不——”她猛力推開他,以內力點燃燭火。

一道光束照亮了整間屋子,也讓她看清楚了來人。“是你!”

她雖吃驚,但仍是一臉倔漠,兩道彎似遠山的眉不自覺地揪緊著。

“不歡迎我嗎?你可是有意無意地老往我腦海裡鑽,還真是不公平啊!”他冷魅的 眸睇著她,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嗅著她特有的馨香。

“你貴為六阿哥,平日高高在上、眾星拱月,何苦跑來我們尋常百姓家中找樂子? ”她終於耐不住站,垮坐在椅凳上;肩上的麻痺感因而加劇。

“你還記得我?這就不枉我特來此地了。”樊溯突然俯下身湊近她,粗獷的男人氣 息吐在她臉上。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她語透不悅,凌厲的目光逼視著他那張訕笑的臉。

難道就因為她無意間救了亂黨,就得賠上一命,他才肯罷休嗎?

“我不過是救了位不相識的人,因而得罪了你,你就因為這樣要判我的罪嗎?”她 怒視他,漂亮的臉蛋更形冷漠。

樊溯揚高一眉,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進房後壓根就忘了她曾救了亂黨這回事,原來, 她擔心的是這個!

那麼說,她跟一般人無異,同樣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囉!

這個感覺令他頗為不悅。

“有何不可?”樊溯的口氣也因而變得惡劣。

樊溯倒要看看這個故作冷淡的女人會作何反應,她該不會跪在他面前,哀聲求饒吧 !

侯蔚晴臉色瞬間慘白,久久才開口道:“好!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你就動手 吧!但我相信你應該是個講理的人,”耀武揚威“跟這件事毫無干係,希望你莫傷及無 辜。”

樊溯仔細地審視她那張義無反顧的倔強小臉,眼底閃過一絲竊喜。

他果真沒看錯,這個女人當真是與眾不同!

看來她是愈來愈討他喜歡了;庸脂俗粉的女人他見多了,倒是頭一次碰上像她這種 冰雪似的冷漠女子,真是趣味無窮啊!

霍然,一股挑戰她的慾望趨強,他極想看看當她臣服於他身體下時,又是何等的撩 人媚樣,不該還是座冰雕吧?

“你打算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