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時不需要害怕一無所有時無處可去的安慰。秦沁還小,不懂得這些,只會本能地緊緊地抓住身邊的他。
秦沁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兩位姐姐的孩子就是小叔叔的孩子啊,所以小叔叔要幫她們帶小孩子,秦沁也會幫忙的。”
王紅旗忍不住大笑起來,李淑月瞧著兩個木然發呆的女孩子,也捂著嘴偷偷地發笑,就連一旁的女傭,嘴角都翹起來了,悄悄地泯出了笑意。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不是那個意思……”秦安笑的格外無良,瞅到葉竹瀾和孫蓀意味不同的或羞惱或威脅的眼神,這才強行壓抑住笑意。
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時候真的讓人驚歎不已,多年以後,秦沁還會記得她的這句話嗎?或者那時候她就會感慨自己當時的眼光了。
用完早餐,休息了一會,李淑月依然開著奧迪,載著秦安和秦沁、葉竹瀾、孫蓀,王紅旗開著李淑月的桑塔納,載著女傭,車裡放著準備好的午餐。按照秦安的意思,上午遊玩完古鎮錦港,就直接去烈士公園,烈士公園是許多小學生和初中生作文裡常說的“我們今天去春遊……野炊……野營……野餐……”的地方,公園裡沒有什麼好吃的地方,又貴又不怎麼衛生,還不如自己帶著吃的,在湖邊上鋪開毯子,一群人坐在一起開吃更有感覺。
普華溫泉酒店本就挨著錦港,順著雷鋒大道繞了個彎就進入了錦港的青石街道,錦港相傳是因為唐代李靖駐軍此地,取李靖名字諧音命名的。
相比豐裕縣城和青山鎮的老街老巷,錦港的古建築更為集中,年代也更為久遠,走在其中讓人恍惚間有一種穿梭歷史的感覺,不過這裡最有名氣的既不是毛主席手跡展覽館,也不是紅衛兵革命博物館和民俗文化館,恐龍化石館以及古戰船展示基地,最容易引起起男人們蠢蠢欲動的是宏泰坊青樓文化表演藝術館。
宏泰坊建立於清雍正十年,是湘南省內最後一個僅存的清代妓院,改造成青樓文化表演藝術館之後,當然不可能再有原來的服務,但裡邊還是有舞蹈表演的。按照巷子裡閒人的流言說那裡邊的女孩子其實還是乾的原來那活動,只是平常是給遊客跳舞,露露大腿啊,胸部都露出一大半,等有領導來的時候,就都是脫光光了跳舞。
對於這樣的傳言,秦安當然不會信以為真,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流言充分滿足了人的陰暗心理需要,也更增添了遊客對運裡的好奇,至少秦安就想看看古時候的青樓到底是什麼樣子。
站在宏泰坊的門口,秦安頗有些失望,這個所謂的清代最後一個妓院,早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樣子,取而代之的雖然還是青磚琉璃瓦,可是很明顯看得出來是新修建的,沒有了那份古韻的味道,能夠引起人興趣的不過就剩下對其建築結構的好奇了,看是不是像電視裡演的那樣,走進一個大廳,然後樓上的走廊上就站著一群姑娘,香汗如雨,揮袖成雲了。
葉竹瀾和孫蓀站在宏泰坊的門口就扭捏起來了,李淑月抱著秦沁還有王紅旗先進去了,秦安回過頭來,看她們兩個還在猶猶豫豫,疑惑地問道:“你們倆個幹嘛啊?”
“我們才不去看呢,這裡是古時候男人做壞事的地方,髒死了。”在路上葉竹瀾和孫蓀已經聽過秦安的介紹了。
“那你們呼吸的空氣裡說不定還有某個路人放的屁呢。”這種理由在秦安看來有些難以理解了。
“秦安,你噁心死了!”葉竹瀾嗔惱地提著小拳頭就打他。
秦安順手牽著她就往宏泰坊裡走,孫蓀被葉竹瀾牽著,也只好跟了進去,走到裡邊,才發現和她們想的不一樣,大廳裡擺滿了桌椅,正前方是一個大舞臺,更像是電視裡邊演的古時候的戲院。
“妓院是這樣的嗎?”孫蓀東張西望著,不是青樓文化表演藝術館嗎?
“難道你還想看到一個老鴇子瞧著我們進來,就高喊一聲,姑娘們出來接客啊!”秦安看到李淑月找了個地方坐著,連忙跑了過去,回頭喊她們:“等下有舞蹈和唱歌,好像是省裡藝術團的表演,人家可是經過專業學習的。孫蓀你不看看人家專業歌唱人員是怎麼唱歌的嗎?和自己學唱流行歌曲可不一樣。”
秦安興高采烈地招呼葉竹瀾和孫蓀看錶演,可真演出時,瞧著那個中年大媽熱情洋溢地引吭高歌,終究按捺不住地了,先跑了出來透透氣。
“看人家跳舞的時候,你就瞪大著眼睛,盡往不害羞的地方看,怎麼唱歌的時候就跑了出來?”孫蓀也出來了,和秦安一起站在院子裡。
秦安回過頭去,孫蓀的笑容明亮而清澈,就像